乍一见到外头的日光微刺眼,还好外界的天气并非大晴天,缓和一阵适宜也极快.

  身上盖了件保温毛毯,桐月正准备等古森出来,急救人员已经不由分说的将她带走,围起的区域里来往的消防员与被救治的伤员不少.

  坐上前往医院的教护车时还在接受检查中,询问古森的下落得到了的答案都是不知道,虽然也是情理中,医援与救援分开所以不知情.

  刚进医院最先找来的就是黑尾和艾兰,紧随其后的是凉子,桐月再三保证她什么事都没有,证明拿了医生开出的,这才让他们放心.

  黑尾是想瞒着研磨,但对方猜出的亦是快,尤其是桐月手机至今关机的联系不上。

  所以没多久研磨请了假赶来,艾兰又带着桐月去了私人医院前前后后的忙了一上午,得到了确保答案他这头放下心。

  另一边佐久早接到通知的来了医院,古森算得上精神还算不错,唯一就是放松后困得不行,倒头记得给黑尾他们传去消息后就挨不住的入睡.

  赶来的佐久早将后续的请假和医疗费交上,剩余的时间就他等着古森睡醒.

  夜幕降临,桐月传给古森的消息得到了回应,少年搭着表情包尽量元气满满的表述他没事。

  桐月便不疑有他,约定周日会将校服还回去,再洗漱后早早入睡。

  第二日她需要赶往宫城,和影山约定的预选赛即在明天.

  古森传去晚安后放下手机,眼下他正处于高烧间,挂着吊瓶没多久后父母亲匆匆赶来,一阵的后怕里他一个个安抚过去,表示只是发烧而已,

  随后的问题就是奇怪他怎么去的地铁站,毕竟那头的方向和古森平常去的都不是一条道。

  这话引起了佐久早的关注,哪怕古森找了个临时的借口糊弄,细心的佐久早察觉出了异样,只是他并不清楚古森隐瞒的是什么。

  2006年春

  桐月因失误被罗希家族遣返回日本,几年间研磨发现了只要有北信合他们在场,他就无法靠近她。

  且随着时间他被隔开的距离越来越远,又回到了旁观视角。

  书樱依旧是在某一日被辞退,但有了北的存在研磨多少放心。

  至于他自己不能靠近,这一点研磨能明白和知晓原因,因为有他们存在的时光桐月是快乐的,所以为她而来的研磨暂无作用,了。

  事实证明这里的记忆是无法干涉的.

  他便远远看着,看到了他们一个个的出现时机,连带的还有他与黑尾小时候的初见.

  很快在夏日末尾桐月回到了岛屿上,铃木熙子带来了一个女孩做伴读。研磨几经观察下发现了不对劲,叫小优的女孩有些过于关注桐月了,甚至偶尔眼神里的厌恶会在无人处显露。

  而研磨无法靠近的只能眼看着两人关系亲近,这一次即使是北信介他们离开了一段时间,研磨也未得机会。

  所以潜意识里她把铃木优当成了朋友或者说姐姐...

  夜色渐深,庄园里陷入安静。

  桐月望着铃木优被袖子遮挡的手臂,她很清楚底下的道道伤口,有的是结痂的伤痕有的还是新添的,桐月曾经见到过铃木优自伤痛苦的一面。

  也许是同理心,或者感同身受...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这么相像,所以忍不住的靠近。

  每晚铃木优都会带着引导的语句循循善诱,桐月其实看清楚了的、她眼里那种压制不住的恶意。

  她并不了解这样复杂的情绪,转化理解为大抵是看到自己受伤,眼前人才会好受。

  “....姐姐,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真情实感的相处里桐月问的声音很轻,她看向她自己的手臂,那里平坦细腻的没有伤痕。

  只要划上一道,姐姐才会开心,划上一道以后也许母亲也会注意到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个高回报的东西。

  一两秒里桐月是真的有心动,甚至到后期成瘾的去做。

  “对啊,我希望绫秋妹妹这样做....”铃木温柔的话落,将桐月的手压在了刀柄上。

  桐月照做的拿起,在贴上的一刹那门外咚咚咚的响声极大,急促的敲门声传遍在这一层楼。铃木优有被这突发变故吓到,她看向还在发出响声的大门。

  而桐月却突然扔下匕首,直接往门外跑去。

  还不等铃木优阻止什么,大门被拉开,她看过去的方向什么都没有,甚至是连风都没有,而桐月停下没多久居然头也不回的跑走。

  等她再追出去,桐月已经没了影,走廊上空空荡荡。

  很快庄园拉起警戒。

  桐月从小时候起就记得一个人,她曾经坚定地认为牙仙哥哥是存在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换完了牙齿,渐渐地牙仙哥哥不再出现——

  每当我告诉阿北哥哥的时候,他会被我的说辞逗笑,点点我的眉心然后温和的告诉我,世界上是没有牙仙的。

  尽管我能形容上来牙仙哥哥的长相,但随着时间慢慢记忆模糊。

  真的只是我的想象吗?

  他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样子,连着这类的记忆都模糊。书上写道三四岁的孩子会有泛灵期,认为万物皆灵。

  桐月逐渐的也没有再与谁提过。

  而今时今刻,原以为淡忘的那个声音从门外焦急传来,一如初遇时的那个满月夜,蒙着神秘色彩。

  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在阻止,所以桐月无法忽视的打开了那扇门。

  很奇怪比起第一次能看清的脸,牙仙哥哥应该是长高了、这回她记不住他的长相,就是那种要是努力回想也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形容。

  他的样子被施加了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