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彻底失去抵抗力的两人,为首的人抢过身旁手下的枪支举起,试图了结他们。

  纶徳捂着伤口,瘫坐在地上,不满道:“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和你死在一起,蛮倒霉的。”

  德歌冷笑一声,不甘示弱的呛回去,“我也是。”

  “死到临头居然还...!”

  两人见拦在面前的人群像是受到袭击一般全部翻着白眼昏了过去。凛冽的气劲带着暴虐刮过两人的脸颊,带来阵阵刺痛。

  见到熟悉的红发,劫后余生的德歌还有心思开玩笑,“头儿你可悠着点,我们可是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好久没见头儿发这么大火了。

  上次还是有人在他们地盘闹事导致有同伴被误伤的时候。

  那种能造成实质性伤害的霸王色,怎么想都特别的安心啊。

  莱姆琼斯和塞勒涅忙跑上来帮两人处理伤口。

  一边包扎,两人一边说出了自己偷听到的情报。

  红发一言不发,磨搓着格里芬的剑柄。

  他说的漫不经心,“都杀了吧。”

  塞勒涅站起身。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红发。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红发。

  红发走到塞勒涅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控制着让自己柔和下来,“塞勒涅,你留下来吧。”

  “不!我要一起去!”

  塞勒涅摇头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如果这次她没有跟着去的话,可能会彻底失去接近红发的权力。她讨厌这种感觉,这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红发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决定,他只是转过身向外走去。

  浓烈的血腥味和惊恐的哭喊声刺激着塞勒涅脆弱的神经。

  “求求你!放过我吧!”

  有人颤抖的爬到她面前,满是鲜血的手抓住她的裙摆,严重尽是恐惧与哀求,“不是我自愿的!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求求你!求求你绕我一命吧!”

  银白色的剑光从眼前闪过,那人已经失去气息。

  塞勒涅抬眸与红发的目光撞在一起。

  红发转开目光,轻声道:“抱歉。”

  塞勒涅看着面前的红发,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沉重的她喘不上气。

  她一步步靠近红发,伸手擦去他脸颊上被溅到的鲜血,眉眼微微弯起,“你看你脏的,衬衫都溅到血了,等结束了我们回去换一条新的吧。”

  “还有你的指甲也长了,回头我给你剪吧。”

  “塞勒涅...”

  红发的声音颤抖着。

  塞勒涅应声,“我在。”

  “塞勒涅,塞勒涅,塞勒涅...”

  红发弯下腰,将头埋在塞勒涅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贪婪的感受着少女的气息。

  塞勒涅伸手拍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应着。

  很多年以后,红发仍然记得,有位少女在他差点陷入万劫不复之前,踏.血而来。握住他的手告诉他要一起回去。

  红发海贼团的战力不容小觑,特别是在同伴被伤后更是。他们像是一群发了狂的野兽,疯狂发泄着自己内心深处最黑暗的欲.望。

  “虽然不是很想打扰两位,但有件事还是需要跟船长说一下。”

  莱姆琼斯轻咳两声。

  差不多行了哈,接下来还有别的行程安排呢。

  在船长先生和卧底女士腻腻歪歪的期间,他们已经将这层摸清楚了。并没有发现德歌他们听到的实验室。但发现了一个暗道,可以通往红发提到的地下室。

  他们怀疑实验室可能就是在地下室里。

  而为首之人提到的圣地,他们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眉目。

  莱姆琼斯提议:“已经去找贝克曼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先退出去到外面扎营休息。”

  “不...”

  “好!”塞勒涅捂住红发船长的嘴,“我和你一起去准备!”

  莱姆琼斯没有马上跟上,他走到红发面前,皱起眉,“头儿,你刚才...”

  “我刚刚有些失控,抱...”

  红发低下头。

  船医先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稳固的墨镜,一脸严肃,“临床心理学研究发现,行为上的失控冲动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强迫症叫“过度关注症”。当人过度担心自己情绪失控会铸成大错时,便特别容易行为造成失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