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小学老师小林杏,结婚远嫁后便辞职了,在夏油杰的记忆里,她是少有的会真正相信,自己能看到“怪物”的人。

  森之宫羊子摆摆手:

  “杏没有其他亲人了。在她生前,我并未与她有交往。

  至少,我想通过整理她的遗物,仔细了解下这孩子,才能好好替她打理后事。日后,也方便跟爱花相处。

  倒是夏油君,仅仅因为小学时的老师去世,竟然千里迢迢从别的县赶过来帮忙,我们这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您客气了,我上小学的时候,小林老师非常照顾我,她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小林老师发生了这种事,我打心底里觉得必须要来帮把手。

  毕竟,我也算是专业的嘛。”

  另一边,男人不知被哪句话触动到了,嚎啕大哭。

  “杏,杏是那么好的人啊…我们约好了,整条街一起给爱花过女儿节,还定了春假旅行呜呜呜……”

  “并不是你的错,”头发蓬松的老妇人,冷静地安慰男人,“花濑先生,爱花很亲近你,这几天就麻烦你多陪陪她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送她回家…她就不会出意外...我就能保护她了……”

  男人止不住哭声开始打嗝。少年体贴地递上一杯冷水。

  男人叫花濑薰,弯的,开的花店与小林的咖啡店在一条街上。

  夏油杰对大众眼里娘娘腔的花濑,和看似高冷的森之宫印象不错。

  咒灵操使手下,有只一级咒灵,最喜爱食用打心底里怀有善意的人——打从见了花濑薰和森之宫,这家伙就空前蠢蠢欲动。

  从爱花的反应看,男大姐平时就很照顾这对母女,他是打心底里为小林老师的死而自责难过——明明与他无关。

  “花濑先生,您在小林老师发生意外一周前,还和她见过面吧?能感受到她有什么异常吗?”

  男人边抽泣边努力回忆:“咖啡厅…她突然休业了,还有…很不愿意我碰她的感觉…我没有越界哦…朋友间的碰触级别……”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女孩儿从花濑怀里挣脱出来,站起身问夏油杰,“昨天没有回来,昨天的昨天也没有,妈妈店里很忙吗?”

  夏油杰沉默片刻,抱起女孩,走到了阳台上。

  “妈妈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见不到。”

  夏油杰腾出一只手,指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给女孩儿看,

  “就在那里,妈妈就在星星上。她必须去那里,但她非常非常喜欢爱花。在星星上也会一直、一直守护爱花的,爱花做什么她都能看到哟。她还让我告诉爱花,如果随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夏油杰单手兜住女孩,向爱花邀请似的握手:“我叫夏油杰。”

  夏油杰离开时,森之宫羊子送他出门。

  “夏油君,带走杏尸体的人跟我讲过...我家杏...是死于那个叫诅咒的东西吗?”

  “我还无法确认,虽然小林老师身上确实出现了咒力残秽…但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弄清楚,不管凶手是谁,我都会还小林老师一个公道!”

  森之宫羊子嘴唇颤抖,不顾夏油杰的阻拦,深深向眼前的年轻人鞠了一躬。

  夏油杰转身离开,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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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川站的闸机一如既往的烂,出站口再一次被堵住了,要出站的人排起了长队。

  向你娘确认了客人没有什么忌口的,你在附近的Sarabeth\'s打包了一份烤土司配班尼迪克蛋准备给他垫肚子,毕竟到达时已到午饭点,这个年龄的男生不是都很容易饿吗。

  “夏油杰...夏油杰...有了!”

  你自言自语,人群中清秀的狐狸眼少年还是很好认的。身量就算看着偏纤瘦,还没长开,放在人群里也算得上高挑。

  你遥遥冲他挥手招呼,夏油杰显然也通过照片认出了你,友善地向你微笑回礼。

  闸机故障排除,人群开始缓慢移动,也是在这时你发觉了不对劲。

  夏油杰的前方排着的是个通勤族模样的大叔,还有个女大学生打扮的年轻姑娘。趁着人群向前拥挤,通勤族大叔把手够到了姑娘的屁|股上。

  是意外吗?

  姑娘没有反应,大叔似乎吃了定心丸,从容地继续隔着裙子在姑娘的屁股上蹭......姑娘的身躯些微发抖,紧咬嘴唇。

  看来不是啊。

  性|骚扰现行犯吼。你掏出手机当场拍下照片,准备现在就找工作人员拦住他报警。

  有人比你先一步行动了。夏油杰伸出手......摸上了大叔的屁|股。

  ???

  色鬼大叔反应一僵,也不敢在姑娘身上揩油了,然而夏油杰才刚刚开始,干脆把大叔的屁|股当压力球一样又捏又抓。

  “......”你心砰砰跳起来。

  “小子!你干什么?!!”大叔终于忍不了了,奋起反抗。

  “啊呀?叔叔,我做了什么嘛?”少年一开口,满满的关西腔,一脸天真懵懂。

  “别装蒜!你刚才还在...”大叔涨红了脸,“捏...捏我屁|股!”

  少年似乎才恍然大悟,声音提高了八度:

  “啊呀,抱歉啊!我刚来东京,看到您在摸这位小姐的屁|股,以为排队时摸前面人的屁|股是这边的礼仪文化,就照着您的方式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