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虹鳟,还挺肥的。”

  “因为要积蓄能量越冬嘛。”

  你们一圈人头挤在一起,围观塑料袋里新鲜的大鱼。

  “姆唔~虽说钓上来了,我可没有从头开始处理过鱼啊。超市里一般都有肢|解好的半成品,去钓鱼的话,一般水域附近也都会有店帮人肢|解嘛。”

  鸟饲医生,拜托了就算是职业病也不要在这种深山老林灯光昏暗的场合把“肢|解”这个词放进对话里。

  “阿一,你家是开餐馆的,应该会做鱼刺身吧?”鸟饲医生把问题甩给了钉崎大叔。

  “我家开的是家庭餐厅,又不是料亭!”钉崎大叔把球踢回去,“还有家里开饭店的孩子一定会做饭,这是何等的刻板印象?”

  “鸟饲医生和钉崎先生是校友吗?”你早就想问了。鸟饲医生比钉崎大叔应该要大好几岁,但两人之间很熟络。

  “我上国中的时候参加了足球社,那个时候训练结束经常和队友一起去阿一家的餐馆吃东西。”

  “那个时候我还是小学生,给家里帮忙的时候跟阿勉熟了,还常常让阿勉教我做作业。别看他这幅样子,脑子倒是真好使。”

  “‘这幅样子’是什么意思?”鸟饲医生卡着钉崎大叔的脖子一顿rua。

  “说到处理鱼,谁带厨刀了?”伊集院加入话题。

  “……”

  你弱弱举手:“那个…如果随便什么有跟厨刀差不多大的刀片,我应该能把鱼处理掉。”

  “剖开那六个人心脏的凶器,我倒是随时带着。”鸟饲医生想讲个冷笑话。

  “行,就用那个吧!”

  “哎?那是杀人用过的哦。”这回轮到鸟饲医生懵逼了。

  “不要紧的,放在火上烤一烤足够杀菌了。”你把手伸过去要刀。

  五条悟嗤嗤笑出声:“重点错了吧。”

  鸟饲医生释然了:“果然,文穗桑也很有意思,跟五条君真是绝配。”

  “老爷子,挺会说话的嘛。”五条悟这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代名词。

  你接来水把鱼身表面的黏液洗净,用刀刮去鳞片。

  “是逆着刮的啊?”伊集院鼻孔里换了两团新纸,蹲在一旁围观。

  “嗯,沿尾部从头方向刮比较容易刮下来。”

  “感觉,看得很爽。”刀至之处,鳞片干脆地剥离,实属强迫症福利。

  “不过虹鳟看起来没有多少麟哎。”

  “不是的,虹鳟鱼的鳞片比较小,不仔细看的确看不清。”你边解释着,边从下腹下刀,一直划到头部,剖开整个鱼腹。

  掏空内脏。

  “哦——直接就能扯下来啊。”伊集院旁边又蹲了坨五条悟。

  “用刀刮也可以,但我习惯上手。”你把鱼肚内的血用水洗净。

  “可惜没有大一点的锅子,不然就可以做上回吃的鱼肉烫火锅了。”五条悟有点遗憾。

  “就算有锅子,白菜、葱和豆腐这样类似的配菜也没有的。”你不知是在宽慰还是在补刀。

  “简单的烤鱼也不错吧。”钉崎大叔削出了几粗钎子,“露营果然还是吃烤鱼更有感觉。”

  “哎~什么都不加的烤鱼吗?感觉会很有很大的土腥味。”

  “伊集院桑是个美食家。”钉崎大叔笑得憨憨的。

  “这是在说我作吗?明明是钉崎的味觉太不讲究了吧?”

  五条悟兴致勃勃拱火:“伊集院桑也不要太欺负钉崎先生了,明明他是前辈,伊集院桑别说敬语,连敬称都不用啊。”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没大没小的小鬼!”

  无视一边的群口相声互相伤害,你思考了下:“鸟饲先生,您这边有什么调味料可以用吗?”

  既然带了小锅和速食浓汤,你决定问问他碰碰运气。

  “速食汤面留下的调料粉包倒是有,那里面应该有包含盐粒儿,还有本来准备着给浓汤调味的黑胡椒粉,用得上吗?”

  你笑了:“足够了”。

  将钎子从鱼口中刺入穿过胸鳍,再从鱼中骨的地方穿过去,一条鱼至少要用到两根钎子才能又稳又均匀地架上火烤。

  干这个需要力气,五条悟怕你划伤到手,把这活儿抢了,有点笨手笨脚地在你的口头指导下,把鱼身扭曲地串在钎子上。

  你取出药箱里的一次性手套带上,把两包调味粉拆开,和黑胡椒粉混合在一起涂在鱼身上,尾巴和鱼鳍上要多撒点,才不容易烤焦。

  整个鱼身抹上调料,静置一会儿入味,在此期间把篝火烧得更旺些。鱼架在火堆边缘猛火远烤,然后等差不多40分钟,盐烤虹鳟就完成了。

  “呼呼呼~”五条悟吹着自己分到那份鱼肉,这个人真的很怕烫,对刺也很敏|感。

  你用钎子把自己的那份鱼肉挑出刺来,分成小块递给他:“吃这份吧,我们交换。”

  “不愧是虹鳟!肉真是嫩!”鸟饲医生自豪地赞叹着,“我还是宝刀未老。”

  “阿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