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动产中介的室内摄像拍下来了。不过找人的时候注意不运用咒力避免引人注意,这一点还是加10分。”

  “再加上鸟饲叛|逃后,伊集院桑你明明在青森却连夜赶回来申请接下追捕鸟饲的任务,甚至为此跟禅院起了冲突,太明显了。”

  “所以,你才硬加入进来,跟来长野?”伊集院苦笑,“五条你不来的话,事情会简单许多。”

  “因为搞不清你的目的是灭口还是包庇鸟饲桑嘛。而且伊集院桑说的好过分,说到底我这回至少没有坏你的事对吧,毕竟,现在看来,你们这次的猎物,其实是禅院先生吧?”

  五条悟下巴搭你在肩上,眼睛却盯着伊集院,

  “当时映美里负责的咒术师,禅院勇作,该说是你和鸟饲最后的猎物吗?”

  你猝然打了个寒战,局势比你想得硬核。

  “猎物什么的,不要说得好像我们是加害者一样,应该说是复仇对象吧。”伊集院抱着双臂站起来,“不过,他的确是最后一个了。”

  “哎?”钉崎大叔的声音都在抖,“说是复仇,就是说...”

  “映美里的死,不是意外,咒灵、禅院勇作还有那群忘恩负义的人质,统统都要偿命!”

  “......” 剧情向着富士木十档一路狂奔。

  “你...在帮着鸟饲复仇吗?”钉崎大叔终于跟上了节奏。

  “替恋人复仇,谈不上帮吧。”

  ???

  “恋人是指…”

  “映美里,”伊集院笑得很寂寞,扫了一眼你,“我和映美里认识的时候,跟你们差不多大。”

  “虽说我跟鸟饲前辈早就认识了,但新年的时候,映美里跟我说,订了银座的餐厅,希望这个月,她生日的时候,正式把我作为她的未婚妻,介绍给鸟饲前辈——我们连那天的裙子都挑好了哟。”

  “可惜,浪费了呢,找不到其他穿裙子的场合啊,也不知道订金能不能退……”

  一片寂静,没人知道该说些什么。

  “五条,之前咱俩对上的时候,你曾问过我的术式是什么吧?” 伊集院似乎很受不了别人同情她的氛围,转移了话题。

  “…因为是第一次跟伊集院桑一起出任务嘛,你的术式,能看出来的就是强大的帐内掌控能力,差不多能调动帐内一切信息元素,这样的?”

  “嚯,六眼还真是方便啊。”

  “也会有麻烦的地方,”

  五条悟的声音温柔了很多,

  “幼年生长期可是相当难熬的,信息过载导致的眼脑过劳,生长痛,碰上状态不好的时候还会暂时性失明。”

  伊集院一时语塞,接着厌烦似的抓抓头。

  “到此田地,告诉你也没什么了。”

  “我妈是从人类瘾|君子磕high 了产生幻觉带来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我遗传的能力是在自己设立的‘帐’范围内,掌控目标的一切知觉和状态,让目标产生幻觉当然也没问题。”

  “原来如此…”钉崎大叔喃喃道,“所以你才能从容呆在这。”

  只要这片地区还在“帐”的控制内,禅院勇作和鸟饲医生的情况就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伊集院桑,您进门时说的‘完事儿了’,意思是…”你强压住心惊,开口询问。

  “禅院勇作已经丧失了战力,没什么威胁了,接下来是鸟饲前辈和那个人的场合,我不打算跟一个父亲抢为女儿复仇的权利。”

  伊集院倚着墙看向窗外,“况且,只要有‘帐’,在这里我也能同步了解事态。”

  “所以,此时此刻鸟饲老爷子在对禅院做什么?刑|讯|逼供还是单纯的折磨呢?”

  五条悟笑嘻嘻的,完全看不出对禅院勇作有丝毫担心。

  钉崎大叔看向五条悟,就差把“你是魔鬼吗”问出口了。

  “知道的太细,善后的时候会被严肃追责吧?”这是伊集院的善意提醒。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可是受伤了哎,要让伤患阻止事态恶化是强人所难。”

  典型的五条悟式耍赖,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大大咧咧把伤处展示给伊集院看。

  “等…等一下,五条君会受伤,是因为放了水吗?”钉崎大叔如梦初醒,急急爬起来,“就是说,禅院现在按你们的计划落到了鸟饲手里吗?”

  “我是中立啦,之前情况不明时跟伊集院桑起冲突,是动真格交的手,对吧伊集院桑~”

  “啊,不过最后肯对我放水还没站到禅院那边真是多谢了。”伊集院拦住钉崎,“没必要吧,钉崎,我可不想为了禅院跟你动手。”

  “谁管禅院怎么样!”出乎意料,钉崎大叔爆发了,“现在,马上带我去找阿勉!”

  阿勉,指的是鸟饲医生吧?

  钉崎大叔和鸟饲医生的关系,比我们想的更亲近。

  伊集院似乎也被钉崎大叔的气势震住了:“等下,现在不是适合你介入的时候…”

  “如果阿勉杀了禅院勇作,禅院家不会放过他的…”钉崎大叔语无伦次,“杀了的那6个人…我见过…我明白的,酌情处理还有余地,带我去见阿勉!为了他的将来…拜托了!真的拜托了!”

  “……”伊集院定定与钉崎对视了半晌,被打败了一般长叹了口气。

  就算山里的观光区修了供登山者和小型机车通过的步道,晚上还是有些难走。

  钉崎大叔由伊集院指路,脚下生风尽可能快地跑在最前面,你搀扶着五条悟跟在伊集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