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还要住一段时间。”酷拉皮卡回答“你的腿骨差点就粉碎性骨折了。”

  弥皱起眉,又叹气“我也是好倒霉。”

  “的确很倒霉。”酷拉皮卡毫不犹豫地点头,有理有据的竖起手指“如果弥能在散场之后离开,那么还有很大机会在电影院垮塌前逃出那里,可是你刚好留在那里了。”

  说着,她又松了一口气“整个天花板都塌下来了,还好你找到了地方躲好,才能坚持到银子和定春到的时候。”

  “诶……”弥忧虑地看着自己的腿。

  故意吓弥的酷拉皮卡转过头去,不说奇犽已经回gi找卡片的事。

  本来弥确实需要静养那么个一年半载等待骨头长好,但事实上,第二天奇犽就带来了神奇的卡片修复了所有的伤,入院时双腿血肉模糊看起来惨得不得了的弥在入院后第三天就蹦蹦跳跳的出了院,第四天就生龙活虎不见一点伤疤的继续去上了学。

  当初给弥急救确诊的医生都快跪了好吗?

  “不过香取好得真快啊。”说话的是山本武。下了公交车,听周围的同学谈论起前几天的地震,他忽然这么对弥说道,笑容是毫不矫饰的天然“和阿纲一起听医生说你的情况不太好的时候,都吓一跳来着,没想到香取现在就能出院了。”

  “嗯,多亏了奇犽姐姐。”山本和狱寺站在纲吉一边,弥则被纲吉拉着手站在另一边。

  “真的不会觉得勉强吗?”听罢,纲吉侧过头来担心地问。

  “真的没事了。”弥不厌其烦的再次确认,笑容开朗“别担心。”

  那次地震造成了不少后续影响,班级里有好几个同学都缺席了,包括弥的后桌也请了长假,差不多学期过了一半才回到校园。

  午休时间,将收起来的班费交给了老师,弥顺着教职员室前的走廊回去教室。越临近中午,温度就越发的高起来,阳光占据了半边走廊,划出一条清晰分明的明暗交界线。弥右手上的链子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尾端吊着的水晶小鱼在空中摇摇晃晃。

  她刚走过走廊,转眼一只手就从紧闭的教室里伸出手,将弥拉了进去。弥条件反射的想要回击,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停了下来,紧接着就被对方抱了一个满怀。

  “不要这么突然袭击啊。”弥放低了声音抱怨“吓了我一跳。”

  “抱歉。”纲吉闷闷地窝在弥的颈窝里“今天早上看到弥的时候太高兴,可是山本君和狱寺君都在身边,没办法抱你。”

  弥伸手回抱住纲吉,隔着一层夏季校服所传递的温度令人上瘾般安心又温暖。

  “在朝我撒娇吗?”弥低低的笑了几声,被窗帘遮住了的空教室里只有他们的声音“真可爱啊。”

  “用可爱来形容男生太奇怪了吧。”纲吉揽住了弥纤细的腰,他低下头,浅色的唇在弥脸上厮磨,试图挑起弥的热情。

  气氛逐渐旖旎,弥自觉地抬手搂住纲吉的脖颈,顺从地抬起脑袋迎上对方的唇。

  触碰、辗转,年轻的情侣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向对方传达着心意。

  所抱住的躯体柔软而温暖,纲吉不由想起看见她狼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被石头压得一片血红甚至透出白色骨骼的伤口狰狞可怕,猝不及防的他被那场画面冲击得恐慌不已。可是现在这个人还在他怀里,他还能看见她微红的脸颊,不带一点怨怼的温柔眼神,手下温润的触感鲜活又令人着迷。

  她还在自己身边。

  原本只是亲吻而已,可弥感觉自己被揽得越来越紧,一向对她都非常温柔的纲吉却越来越激烈,弥整个人被压在了身后的门上,对方急促的喘息从唇齿间透出来,甚至有透明的津液从弥被蹂、躏得通红得唇间溢出。

  感觉到太过刺激的窒息感,心跳快得简直要跳出胸口,弥不由伸手抵住了纲吉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等……等等,阿纲……”

  他们早过了那么青涩而单纯的年纪,越渐膨胀发酵的感情也渐渐的不再因为牵手和拥抱得到满足,从心底升腾而出的是对对方的*,以填补强烈需求着对方的心情。

  “弥……弥……”他一边重复着亲吻的声音,一边叫弥的名字,虽然抑制着没有将手伸向过界的地方,可迷乱的眼神和低哑的声线似乎在引诱弥和他一起沦陷,弥一时有些脚软。

  “……等等。”弥急促地喘息着,脸颊羞得通红,门后的走廊似乎有谁经过了,她听见了几声不熟悉的谈笑声。身后就是不知道会有谁通过的走廊,教职员室就在几米外,可他们却在这里做这种事,禁忌的羞耻感让弥站不稳。

  还存有些理智的弥抬头去看纲吉,就见对方满脸苦闷和渴望地望着她。

  “别这样……别在这里……”弥露出了恳求的神色,握着纲吉的手。

  纲吉吞了吞唾液,喉结上下的动作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他轻轻地再次抱住了弥,发出压抑的低喘。

  “对不起,我刚刚忍不住。”弥听见纲吉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我爱你……我爱你……”

  弥回抱着对方产生反应的身体,她觉得该忍不住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我也爱你啊。”

  、第六十七章

  “打扰了。”弥进门,拘束地向给她开门的泽田奈奈点头。

  “哪有打扰,我很欢迎小弥哦。”泽田奈奈热情地朝弥笑,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室内拖鞋给弥换上“是找纲君吗?他在楼上哦。”

  “快去吧,我等一会给你们送果汁上去。”泽田奈奈轻轻推了推弥的背,赶往楼梯那边,而后又想起什么了一样,手指点着脸颊笑问“还是说,会不会不打扰比较好?”

  “阿姨!”弥急急地出声解释,脸都有些涨红“我们只是写作业而已!”

  “是是。”她满脸笑容的回应着,像哄孩子一样顺应弥的话“只是写作业。”

  弥想要解释,又觉得越解释越奇怪,手足无措地在泽田奈奈身边站了一会,还是用手背贴着自己通红的脸低头上了楼。弥上了楼,看着脚下这双显然是新买的、衬和她尺码的新拖鞋,还是拎着包走向了纲吉的房间。

  ‘笃笃笃’敲门之后,纲吉很快开了门,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女,瞬间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来了,弥。”

  “嗯。”弥点头,从纲吉侧身让出的通道走进屋里,纲吉随即将门再次关上。

  “弥的脸好红,生病了吗?”屋子已经提前整理过了,不该出现的东西目前也都悲伤地被踢进了床底,纲吉刚想叫弥坐下,就看见弥脸上未消的红晕,伸手探了探弥的脸颊。

  “没有。”弥摇摇头,避开纲吉的手“写作业吧。”

  弥端坐在矮桌边,这次甚至选择坐在了纲吉对面,眼瞧着不明白弥为什么突然疏远他的纲吉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弥也还是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作业上。

  唔,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别扭了。

  上次被纲吉亲近,刚好被送果汁的泽田奈奈撞见,也怪不了谁来着的。

  午时的阳光正灿烂,从窗外洒进来带着耀目的白,炫白的光晕中连漂浮的尘灰都能看清。纲吉从作业中抬头,看着弥低头认真写作业的样子,她黑发直直垂下遮住被光照耀的侧脸,迎光的身体边缘融化在明亮的光线中,像从某个青春电影里抠下来的一张画面,满是平静美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