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有本事跟我比试一场!”

  太子拧眉,看着场中的胞弟,眼中有些担忧,康熙也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体弱的嫡幼子涉险,所以给了太子一个安抚的眼神。

  “好啊,你最擅长什么?”

  “骑马、射箭!随便你挑!”那年轻人很是倨傲。

  “等等,骑马射箭是你擅长的,你这么大的个子,你再瞧瞧我,我只有你一半的体格,不过你放心,我也不跟你比我最擅长的。”

  那人到底年轻,也不愿意占便宜,便问:“那你要比什么?”

  “听你刚才说,你养了一只凶猛的海东青?”

  “不错。”

  “巧了,我也有一只。”

  “你?我那可是自己亲自驯养,用来打猎的,可不是养在笼子里供人取乐的宠物。”那年轻人表情不屑。

  “我们就比,各自的海东青出去狩猎,谁的猎物多,谁就赢。”

  “好!我答应了,可总得有个什么什么彩头吧?”

  “既然比试的项目是我定的,那这彩头就由你定吧。”

  “输的那个,就要当众大喊三声,我输了,我不如你,再念出对方的名字!”他就是故意想要找回面子。

  “可以啊,我叫胤祾,不过我是我们兄弟之中,身体最差的,几乎没怎么练过骑射,你可想好了,万一你要是输给我了,那你可就是比大清皇子中最差的那个,还不如的人了。”

  “愿赌服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康熙见他如此鲁莽便应下了这场比试,不禁有些又急又怒,倒是太子,微笑着看向康熙,似乎十分信任自己的亲弟弟。

  这兄弟俩又在搞什么鬼?康熙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疑虑,甚至想着,若是保宁输了,也不过是丢些脸面,太子和大阿哥已经给他长够了脸,小输一次倒也无妨。

  胤祾的海东青,原本是三年前太子千秋节,科尔沁部落进献的寿礼,太子见他喜欢,便转赠给他了。

  这次正好带来了,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主宠两个耳语了几句,便站定不动了,一旁的蒙古年轻人见他竟然跟畜生咕咕嘀嘀的,这是把海东青当成鹦鹉了不成?顿时更是看不上了。

  一声哨响,两只海东青一前一后飞向天空,胤祾的那只是落在后面的那只。

  率先猎得猎物的也是人家前头的那只。

  胤禛的这只飞啊飞,转啊转,跟在玩儿似的。

  人家主人不停吹哨,指挥另一只海东青去猎那些体重不大的野兔一类的,一爪子一只,端的是一个快准狠。

  看着一无所获的胤祾,那年轻人甚至后来直接把哨子都放下了,任由他的海东青自由发挥。

  蒙古那边人人脸上都露出胜利在握的得意之色,大清这边的官员个个脸上都不太好看。

  “二阿哥至今一无所获,这两相对比,也太过悬殊了。”

  “二阿哥就不该随口答应人家这场比试,太丢咱们大清的脸面了。”

  就在这个时候,胤祾终于用上他的哨子了。

  他的海东青俯冲而下,对准的竟然是一头鹿。

  胤祾不停的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海东青攻击的节奏,针对性地示意它对那只鹿的弱点下手,脖子,腹部。

  最终,那头鹿失血过多,无力抵抗,被海东青一击毙命,直接倒下了。

  “好!”康熙站起来为自己的儿子欢呼。

  暂且不论主宠配合默契有差别,都这个时候了,两只海东青都耗费了不少体力,那蒙古年轻人再如何也不可能让他的海东青去猎杀一头鹿,胜利者赫然已经是胤祾这一方。

  “喂,我赢了,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啊!”胤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的张扬。

  那年轻人倒也是个汉子。

  “我输了,我不如你,大清二阿哥胤祾!”

  连着说了三遍之后,那人就钻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胤祾没有再紧追着人家不放,把自己的海东青叫了回来,亲自给人家喂了最新鲜的肉。

  那海东青不满地朝他叫了一声,然后才勉强吃了一口。

  “今天表现真棒,这儿条件没咱们宫里那么好,回去之后你想吃的那些,通通安排上,现在暂时将就将就,乖了。”

  然后还摸了一把海东青的脑袋。

  那海东青又叫了一声,倒是没有伤他。

  “行行行,这几天我都亲自喂你,绝不把你交给别人。”

  然后那海东青又叫了一声,叫声明显舒缓了许多。

  “这海东青竟能通人言?实在神奇!”旁边的一位蒙古亲王惊讶地感叹。

  “是啊,它确实听得懂我说话,不过也没什么神奇的,还有我养的好些猛兽都能听得懂。”

  “什么?”那位亲王一把抓住胤祾,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嘴里不停地用蒙语念叨着什么神子之类的话。

  “我不是什么神子,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胤祾用蒙语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