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玥从睡梦清醒。

  莱欧斯利:“你看,他就是应了我。”

  长乐:“这么喜欢较真,也没见你们分个胜负啊。我说了要当红娘,自然是不会看着你眼巴巴看着他跟别人跑了的。”

  巫玥迷茫看向跟空气对话的莱欧斯利:“什么跟别人跑了,是鸡腿吗?”

  “饿了就吃我。”莱欧斯利拉开衣服。

  长乐很是煞风景说:“吃就吃,你脱衣服干嘛?”

  “他怕冷,喜欢跟温度高的人贴贴。”

  “这是你的长处吗?”长乐恨铁不成钢说,“别说男人,女人都能给他暖被窝,你这怎么才能快速攻略他?听我的,美色不过关就来点小心机手段,别觉得会唐突巫玥,你不留点深刻印象,他转头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或者是丹恒乘胜追击,你就失了先机。”

  莱欧斯利似乎被说动了,他甘愿献出身体的控制权。巫玥本能靠着男人的胸膛舒服又安心,他摸到了温热的肌肤,指尖擦过微凸的陈旧疤痕,睡意褪尽,他被收了力道的莱欧斯利镶嵌进要吃人的怀抱里,两首交颈,他们的姿态亲密无间,机巧鸟伸长了脖子去看,突然一团雾像马赛克一样挡住了镜头,它吓得扑棱翅膀飞起来,一头撞在房梁再啪叽摔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镜头不妨碍观众们好奇看到什么香艳的画面。

  【卧槽,这是我免费能看到的吗?我就送礼物,直播间坚持住啊!】

  【(大哭)我的开拓者呢!他下线好久了!!】

  【导演,怎么没看到我家穹宝宝啊,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多来点,多看,爱看,能促进社会发展,银河大和谐。】

  也不顾观众们如何叫骂,镜头画面被长乐用雾挡住,她也很有道德飘到角落,也能够听见小情侣悄声交谈。

  怯弱的男音放得很低:“这、这怕是不妥吧,太过冒犯了,即使能在不伤你身体的情况下于我有益处,未免也太……”颤巍巍的尾音落下,勾得长乐好奇心起。

  莱欧斯利的声音带笑:“怕什么,你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当初我让你在我家里过夜,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巫玥耐不住耳根燥热得嗡嗡听不清声音,他急于否认,“不,那时候我可没想过你竟对我——怪我让你误会了,是我的不好,抱歉。”

  莱欧斯利与他咬耳朵,忍着笑意说:“道什么歉呢,我知道你心头坦荡,可也得顾及一下我的心情不是?我那么好面子的人表错了情,就差着宣告梅洛彼得堡的人说……”

  “说、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人。”

  【我怎么黄了?画面呢?是我不太纯洁了吗!导演你出来解释一下啊!】

  【导演别出来了,我靠自己脑补已经完事了。】

  【我去,这声音喘的,我差点就登上浏览器了。】

  【前面的大姐给个网址。】

  巫玥很害羞,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封建老古董,甚至也看的开,他慢慢脱个外套,脑中思想斗争许久,对上莱欧斯利看好戏的目光:“我……我就不脱了吧?”

  “这可不行呢,说好一起裸睡,让皮肤共同呼吸新鲜空气的,也不用盖被子了,我帮你拿走。”

  “不!别,我不抱着东西睡不着!”

  “你抱着我不就好了。”

  话是能说得轻巧,行动起来的艰难又不是三言两语可描绘的,巫玥很快发现为什么莱欧斯利总是不会害羞畏缩,他太坦荡了,好似在人前脱个衣服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他应该也学一学。

  巫玥背过身,他里头还穿着一件薄到近乎透明的亵衣,衣服刚滑到肩头就止住了,他咬咬牙,“我……我怕是还有些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做了。”莱欧斯利的语气并没有太多的失望,他揽着人躺回去,“睡吧,等会醒了我给你做饭吃。”头发被男人亲了亲,吊起来的心刚放下,巫玥无意碰到他烫得似发烧的臂膀,那整只手臂遍布累累疤痕,依稀可见当初留下的伤口多么严重。

  “要是有我在就好了。”

  “什么?”莱欧斯利听不太清他的自言自语,低下头,巫玥也抬眼,室内的漆黑遮不住他眼底的光。

  巫玥说:“要是我在场就好了,你受伤的时候,我能够减少你的疼痛,也能不留下这些疤。”

  若是以前莱欧斯利肯定豪爽说这都过去了,算不得什么,可望进巫玥带点心疼的眼神,好似钢铁铸成的心脏被狠狠触动了一番,他忍不住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怎么了?”

  “咳,没事,赶紧睡吧。”

  房间的说话声消失殆尽,屋外悄然倾泻了些熹微天色。曙光降临,这次是巫玥先起得早些,他没有被鬼魂附身,也没有女鬼的念叨,掌握自己的身子踏踏实实的,对时间的感知也强一些,出门一看天色,果不其然刚天亮。

  莱欧斯利昨天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有瓜果蔬菜,紧挨着几棵蔬菜的是岁阳,它们也醒了,眨巴着大眼睛渴求看着他。巫玥给每个岁阳分了点力量,指挥它们洗菜做饭去。

  隔壁的屋子是个小型的厨房,不似列车上用科技热菜,在这里没有电和高科技工具,只能起火灶做饭,一个人是忙不过来,但是岁阳也能起点作用,不至于手忙脚乱。

  在奥藏山时,做饭也是很原始方式的添柴生火,此时没有荤菜和调味料,素菜煮熟简单,但要做的好吃就有点为难人了。

  莱欧斯利刚醒,就见一道影子在布置饭菜,他觉得自己没睡醒,躺回去再一睁眼,巫玥已经来到面前,长发被他编织成辫子垂在前胸,低头温柔看着他:“是生病了?怎么睡得那么久。”明知自己的体温异于常人,试探不出结果,他还是把手放在莱欧斯利的额头,“跟以往一样啊。”

  见他发懵得可爱,莱欧斯利翻身勾住他的腰身,把脸一埋,再用力狠狠一嗅。

  “你、你干嘛?”巫玥僵住身子。

  “爽了。”莱欧斯利撩开腰上的薄被起身,他赤着精壮上身,大大小小的疤痕跟荣誉一样烙印在身上,他转过身,“老婆,帮我挠一下后背,我挠不到。”

  壮汉总是有这类似的苦恼,背部太宽,肌肉太厚实,反手挠不到身后,蹭墙上未免也太像大熊了。

  求人不害臊,他巴不得巫玥多挠点其他地方。

  冰凉的手擦过脊背,巫玥问他:“哪儿?”

  “下面一点,对对,上面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