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夺命连环问给那维莱特有点问懵了，不过，这可是最高审判官·枫丹水龙王，他很快梳理好思路，一一作答。
“根据现有证据，无法判断天使之翼和斯宾塞的行为是否有触及到法律。但是，大范围以捐款为由的敛财行为已经被制止，接下来也会持续跟进。”
“那维莱特先生，公关用的外交辞令少一点，我们只需要一个答案。”
“艾尔海森先生，这是枫丹的内政，至于结论，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两道身影站在那里，要是搁平时，菲希斯一定会觉得赏心悦目，可是现在.....
“好了好了！”他赶紧挤进中间打圆场，“与其为了这件事争吵，还不如想想从哪里作为出发点挖掘真相。”
艾尔海森没答话，走到一边低头看起书来。
【这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菲希斯又看向那维莱特，他的神色到还很自然。
“菲希斯，我想从那种药出发。”
“什么？”话题跳得太快，菲希斯一时没转过弯来。
“根据几个人的证言，再结合死因，无论多么弱化，老人筹钱购买、死前服用的药物必然有一定联系。”那维莱特侃侃而谈。
一旁的艾尔海森头也没抬的说道：“斯宾塞知道这个老人并将他介绍给了卡维。”
“所以他对于药物至少是知情的，现在药物将所有人和组织都连了起来。”那维莱特接过话头。
“你们在说什么？跟我有关系吗？”一旁的卡维生动形象的演绎了在场众人的精神状态。
菲希斯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俩人还挺默契的，刚才差点以为要打起来了！还好，除去情商问题，两个人还是蛮有共同语言的。】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菲希斯问。
“请君入瓮。”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出言回答，相互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
【得，这下可不仅仅是有默契了。】
几个人商量好事件的细节，各自都分配好任务。
“诶等等。”卡维后知后觉：“你们是在为我的那份钱努力吗？”
菲希斯想了想，选了一个折中的答案：“也不全是。”
“如果我是重要原因的话，还是不用为我费心了，大不了就是日子过得紧点，我都习惯了。”卡维态度坚决：“更何况这笔钱是我自愿给予的，无论最后结局怎么样都不该要回来。”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付我房租？”艾尔海森问。
“艾尔海森！你能不能有点爱心！”
“那不如从我家搬出去。”
“你！”
这样的场景这几天出现了很多次，连一向爱好和平的那维莱特都失去劝架的心，只是默默看着他们，反正也吵不起来。
“停！”菲希斯看不下去了：“卡维，你觉得这样是有爱心的表现吗？”
上次他就想问，但却被艾尔海森打断了。虽然这家伙嘴巴很毒，但还是一边毒舌一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卡维柔软的心灵。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不能成长。
成长总是伴随着疼痛，抽枝发芽，理想主义也不代表着不能脚踏实地，接触事实。
所以，如果一定要有这样一个人做恶人，菲希斯愿意。
“我......”卡维回答不上来。
他总是在尽可能的向外界散发着善意，但他却无法说明，这到底是不是有爱心的表现。
“你觉得捐款是在表现爱心，没错。但你在明知道这中间可能会有其他问题还要叫停，这就是拎不清了。”
“你不但不应该觉得这笔钱是自愿的不能要回来，反而应该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因为你才是真正出钱的，别人花你的钱买了假药吃死了，大家都不愿意出头让这件事过去，那才是真正让人死不瞑目。”
卡维沉默着，他的心中应该也在思考这段话。
“而且，会不会有下一个因为这个药死亡的人？”
这句话点醒了卡维，他猛地抬起头来。
“不行，我们得阻止这件事！”他看向那维莱特：“菲希斯说的没错，我作为出钱的一方，无论是去找天使之翼还是去找斯宾塞都事出有因，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们一定要找到事情的真相，阻止这种事情再发生。”
说着，他转身走向门外，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谁的......肚子响了？”
提纳里注意到脸已经爆红的卡维，主动承担了下来：“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吃饭，下午再分头按计划行事。”
众人朝门外走去，走的很急，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维莱特放缓了脚步，落在后面，本是想等等菲希斯，却看到艾尔海森在他旁边低语了几句，两人去角落说话了。
看到这一幕，那维莱特的眸光一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