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林浔十分镇定。

  “那不还是有问题吗!”派蒙一头撞进林浔怀里。

  林浔花了点时间才安抚下空和派蒙,派蒙已经要PTSD了,甚至跟空提议要不要把林浔关进尘歌壶,她的小心脏已经受不了林浔了。

  空也露出慎重考虑的表情。

  “把妙龄少女关进尘歌壶里玩囚禁play有点变态了吧?”林浔忍不住严肃地说:“仙人知道尘歌壶用在这种地方说不定会哭的哦!会像看着孩子走向邪道却拉不回来的老母亲一样痛哭出声的哦!”

  “那你就老实一点啦!”派蒙大声道。

  “这样就不行了吗?”林浔失望地叹气,随后重新振作起来,“没事的,派蒙,我以后会努力让你的心脏越来越强大的。”

  派蒙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空,“还是关起来吧。”

  闹了一阵,派蒙因和林浔沟通感觉消耗了十年的阳寿,去山脚下的湖边放空去了,林浔和空则回到雷电装置处。

  林浔问他训练得怎么样,空点头说还行。

  林浔点点头,安静了几秒,“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了吗?”

  金发旅者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看向林浔。但此刻微风正吹,路边的桔梗花轻轻摇曳,经过刚刚让人心惊胆战的谈话,空也没有了之前沉郁的心情。

  他看向林浔,听见林浔轻声说:“抱歉,当时让神子亲你,并不是我有意的。我只是习惯谈判的时候多少占点便宜,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是我不对。”

  凝滞在旅者心中的风松动了,他内心宁静地听林浔继续说:“以后我要是又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这样生好几天的气。”

  “我不止将你看作旅伴。”林浔撩起兜帽看他,眼神如同在黑暗处稳定燃烧的火焰一样温暖明亮,“我还将你看作最信赖的友人。”

  旅者金色的瞳仁轻微颤动,仿佛被戳破的蜂巢里流露出的蜜糖,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一时又觉得所有的语言都堵在喉间词不达意,直到林浔轻快恣意地又问他:“没有别的想问的了吗,空?”

  “要不要再问我一句‘你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林浔?’”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

  空压下心绪,但语调已经控制不住地低哑温柔下来,“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林浔点头,快乐地提议:“我们今天中午吃烧烤吧!”

  空注视着她,忍不住也笑起来,“好。”

  中午林浔吃了空用野猪肉做的野菇鸡肉串,深感禽肉的奇妙,之后由于她不能再回鸣神大社,空将她带到了木漏茶室。

  午后金黄的阳光透窗而过,林浔坐在榻榻米上喝茶。茶室里除了她和空派蒙外,还有一位金发的爽朗青年。

  空正在向他解释林浔的情况。

  “你要老实一点哦!”派蒙则郑重嘱咐她,“就在这里不要乱跑,等我和空来接你。”

  “这里是什么托儿所吗?”林浔吐槽一句,还是点头,“知道了。”

  “也不许做奇怪的事,不对,是什么事都不能做!我们会让托马看好你的!”派蒙还是不放心,“你要乖一点哦!”

  “要不你摆个缝纫机在这里给我踩一踩?”林浔忍不住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知道了,我会争取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的。”

  正在和托马说话的空相当无奈地看了林浔一眼。

  等空和派蒙离开,茶室也静下来。金发青年坐到林浔对面,朝她阳光又清爽地笑起来,“就暂时请你多指教了,林浔小姐。”

  “不过,林浔小姐穿着得好严实啊。”他思索了一下,似乎有点好奇,“难不成是有不能见到阳光的皮肤病之类的吗?”

  “不。”林浔缜密地回答:“这是我的卖点。”

  托马:“?”

第040章

  这就是女子会吗?

  林浔产生这个感概的时候正在吃绯樱饼。

  午后的阳光照得占了整面墙的纸窗映光生晕,林浔吃着甜口的绯樱饼,矮桌上还泡好了一盏解腻的清茶,而准备好这些茶点的托马先生则坐在矮桌对面,笑容清朗地跟林浔盘点着稻妻城最好的几家温泉。

  氛围实在太好,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放松地倒在榻榻米上,林浔不由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概。

  “如果林浔小姐很想躺下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正在安利稻妻特产的托马停下来,笑着说:“需要我换个房间回避一下吗?”

  “不用!”林浔闻言立刻端正自己的态度,“抱歉,请让我继续参加女子会!”

  “女子会是女孩子们参加的聚会吧?”托马迟疑地问,又本能觉得还是不要追究这个话题为好,于是他摸着脑袋干巴巴地哈哈两声,“璃月的女孩子都像林浔小姐这么…唔,有趣吗?”

  林浔微妙地看了他一会儿,“好虚伪,托马先生。”

  在与人打交道上向来无往不胜的托马,实在没遇到过这种刺头,他努力辩解:“请等一下,不当面说出让人难堪的话只是基本的社交礼貌吧?”

  林浔啃绯樱饼,“又开始指责我不懂礼貌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金发青年像个苦恼的大狗狗一样想要解释,但对上浑身都表达着这就是虚伪的成年男性吗的林浔,最后只有求饶一样叹着气说:“林浔小姐,就请不要为难我了。”

  林浔:“……噗。”

  托马隔着矮桌看向林浔,只见林浔轻轻地笑起来,她身体轻微颤动,能看见帽檐下半张细腻白净得在阳光下泛出光晕的脸。

  她唇角上扬,“我没有为难你哦,怎么想都是明明在心里觉得我很奇怪,却还要在嘴上夸我有趣的托马先生的错吧?”

  帽檐分明隔绝了彼此的视线,但没由来的,托马觉得她一定有双狡黠灵动的眼睛。

  金发青年挠了挠脸颊,忽然也忍不住跟着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林浔下午的女子会开得很愉快,晚餐也非常好。大概是考虑到林浔第一次来稻妻,托马问过她有没有忌口后,特地为她准备了稻妻风味的刺身拼盘和绀田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