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澹陷入回忆中,忍不住,唇角便跟着勾起一个相似的弧度。

  .........

  然而在想通之后,林澹却发现,生活并未如愿回到正轨。

  第二天上午,灵契峰的司仪童子过来了。

  正如之前秉尺长老说的那样,这位童子将林澹之后前往三教大会需要注意的事项,向他详细介绍了一遍。

  其实司仪童子只是按照普通的随行侍卫的规格,向林澹做的介绍——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过亲卫被带去三教大会,更没有直接进入三清洞的先例。

  不过林澹听得很认真,丝毫没有觉得里面的内容有任何问题。

  末了,司仪童子留了一份手册给他,又留了一张传声符,说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他。

  林澹将那手册和传声符收下来,站起身准备送司仪童子离开。

  那司仪童子这时却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然后说:

  “除了那些规章之外,小犬道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需要托我带给尊上,或者秉尺长老?”

  林澹一时有些懵,心想自己如果真的有什么话要告诉尊上的,自己就可以过去当面讲吧,有什么必要托他一个司仪童子大老远带过去的?

  所以林澹摆摆手,“没有的,麻烦道友了。”

  .........

  下午,右护法凌碣石过来了,向林澹讲了他们这次准备前往三教大会的几支队伍的情况,

  “总共就是这三支队伍,分别在七月初,七月中旬,七月下旬,三个时间点出发,小犬道友,想要随哪一支队伍同往?”

  林澹将那三个名册看一遍,问:“掌门尊上不跟我们同去?”

  凌碣石解释:“是这样,三教盟属地附近,不允许使用飞行法器,也不能御物飞行,只能步行或是骑乘走地的灵兽,路上便会耽搁一些时间,因而才要提前出发。

  “至于掌门嘛,他随时想去,眨眼功夫就到了,自然不会与这三支队伍同行。”

  “哦。”

  林澹点头,脸上难掩失落。

  凌碣石将名册往林澹那边推了推,“此事,你不必急着做决定,只要在七月初之前想好了,随时与我说便是。”

  林澹再三谢过对方,正要将对方送出去,这时,凌碣石转身,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澹见状,问他。

  凌碣石便道:“我多嘴提一句,小犬道友……如果有什么其他的话,需要托我带给尊上的,也可以随时与我说。”

  林澹懵懵地看着对方,总觉得右护法和上午的司仪童子,都有点怪怪的。

  凌碣石见状,硬着头皮又加了一句:“比方说,有关你的身份,还有……你对尊上……若是有些什么心里话,不方便当面直言,都可以由我转达。”

  林澹眉头皱起来,想了很久,最后只说:“哦,好,我知道了。”

  凌碣石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告辞离开了。

  .........

  晚上,林澹在凉亭里摘“甜甜根”的种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过来。

  林澹的脸上,顷刻之间便漾起笑容,满眼惊喜地扭头,朝着那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

  “尊上!”

  林澹站起身来,就看到那一袭白衣靠近过来,周身裹挟的浓重寒气,吓得林澹收回了迎上前去的脚步。

  靳言停在离林澹两步远的地方,冷冷说:

  “如今,本座不亲自过来,你便不会主动去那偏殿了?”

  “我……”

  林澹自然没办法把自己这段时间内心纠结的那些想法告诉对方,只讷讷地讲了一个字,便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对面便继续冷声质问:

  “先前本座见你病着,便不与你计较,可现在呢?分明身子已经好全了,为何迟迟不去面见本座?

  “莫非,你连自己的本职工作,也要抛诸脑后?”

  林澹被对面一通责备,脑袋里飞快地琢磨起来——

  “身子已经好全了”,“为什么还不去求见”,“本职工作”……

  这些关键词,很快在林澹心里,组合出一个答案来。

  他脸颊发烫,耳根变得很红,但咬咬牙,还是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牵对方的手。

  手指刚要触碰到,靳言立即将放在身侧的手背到身后去,又抬脚往外退了一步,警觉得拧起眉头,看着对方,

  “你做什么?”

  林澹将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想起来掌门并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便又收回手,转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靳言睁圆了一双眼,看着对方的动作,惊住了,竟忘了在第一时间阻止,直待到对方里衣都褪下来了,靳言才有些慌乱地抬高音量,又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