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装什么啊你。”平行林雪河无语地拆穿,“刚刚那个猎人差点被你捣成肉丸。”

  不过他也能理解。每个人都是这样,一见着自己的相好,不自觉地就夹起来了。

  “对了!”林雪河被提醒,超开心地对躺在地上的相好说,“我锤碎了这里的秦宴,打了三十七下。”

  “就在那边!就在……诶。”他想指给陆崇看,但是被抓到天上飞了一圈,下来自己也忘记在哪了,“反正就在附近。”

  陆崇眉毛一拧。

  旁边的小情侣同时提起了心,以为他会对此等残忍行径加以谴责,进而吵上一架。人类的接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

  “把你惹成这样?”陆崇问,“他又干什么了?”

  “他把我的手表踩碎了。”林雪河尽情告状,“还骗我说他有血清,要我陪他玩一晚上才给我呢。”

  陆崇说,“这样你才打了三十多下?是不是手酸了。”

  林雪河点点头:“就是。”

  旁观的小情侣:“……”

  “手表估计找不回来了,烧过的零件没法儿修。”陆崇想了想,“那你以后不就只能用手机了?还要整天拿来拿去的,带着多不方便啊。”

  林雪河继续点头:“就是就是!”

  “……”

  小情侣对视一眼,很明显从彼此的表情里读出相同的意味。

  感觉这个版本的林雪河和陆崇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

  “我会让人尽快寻找[观测者]血清,需要一点时间,但应该能找到。”

  来都来了。平行陆崇客气地说,“你们要留下参加婚礼吗?”

  林雪河一口答应:“好啊。”

  “……”好像客气得不够明显。

  平行陆崇无奈地朝他点了一下头,对他的回答其实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他对婚礼之类的事不会感兴趣的。

  但或许,重点并不在婚礼。

  消防救援队抵达现场开始灭火,警察也在努力疏通群众。林雪河眼睛很亮,指着他们主动说好像在剧组里见过类似的制服和警车。

  是陆崇出现之后,他就对身边发生的事情更感兴趣了。

  他们四个站在一起太引人注意,在外面逗留的时间越短越好,于是又回到了学校附近的那套小房子。

  在拿到血清之前,陆崇和林雪河暂时不和他们一起露面,以免让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再陷入混乱。

  还好房子里有两个浴室。

  回到家不过十分钟。林雪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主卧浴室里响起的动静,很自觉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好吵。

  不是很想听他们小别胜新婚的激烈战况。

  他对这动静一点都不陌生。毕竟从小养在骄奢淫逸的家族里,连门都出不去,当然只能探索庄园里那些建筑,和各种功能的房间。

  庄园里的血族不少,血仆更多,排列组合夜夜淫趴,他在不懂情.事的年纪就已经先见识非凡。所以,即使他后来明白了那是什么,幼小的心灵也没再受到震撼。

  毕竟在他抱着玩偶路过撞见,甚至偶尔停下来参观时,淫趴的主客们都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过停顿。各种肤色体型的身体连接在一起,大家都理所应当地在干不知羞耻的荒唐事,就显得那事也没什么可羞耻的了。

  他看过那么多花样年华最后的感想,也只有“会把房间弄得脏兮兮”而已。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很合时宜地闪现了一下陆崇的发情期。

  嗯……也是脏兮兮的。

  但是跟别的人又不太一样。

  那是一份痛苦的成年礼。在炽热的发情期里,没有omega温柔的安抚和引导,他的精神力悬在崩溃的边缘,孤独而绝望地抵抗着几乎冲破身体的强烈欲/望,几乎没有享受到其中的任何欢/愉。所以从那之后,宁可如吃饭喝水一般注射抑制剂,也不愿再经历一次了。

  对了。他还问过,为什么要选择他的记忆来看。

  林雪河又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正常。但是陆崇当时很不开心,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但是后来,他发现林流可能和猎人混在一起,变成了更不开心的那个。陆崇的话也就没再说下去,变成了忽然发生的吻。

  林雪河舔了舔嘴唇,自己坐在沙发上思索。

  陆崇冲完澡从客用洗手间走出来,耳朵红透了,不是热水浇的。

  他离卧室近,那边的动静比林雪河听到的更大声,还说不了会搞到什么时候,“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得住这里吗?”

  林雪河面不改色地起身,仿佛两耳空空,什么都没听到,“那要出去吗。”

  他回来先冲的澡,长头发还没干。次卧里的衣服不太合身,他站起来衬衫下摆能垂到大腿,应该是平行世界里陆崇的衣服。

  陆崇看在眼里,不是很高兴,但是吃平行世界里自己的醋也很没道理,只能暗暗地咽回去,“走。”

  匆忙追来,他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估计还留在原本的世界里。他们便没有离开小区太远,免得不好回来。

  他记路的本事还可以,只是林雪河走不了太久就会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