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你们是不是合伙起来,专门坑我一个啊!”关一河都没赢过,结算时候,就他手里的黄金最少,有时候还挂零。

  “又来了。”严颂习惯了,放下卡牌,“下次有关一河在,我建议是别玩游戏,比吃他肯定第一。”

  江昀拿起关一河手里的身份牌,隐藏身份是捣蛋鬼,笑得不行,“嗳,你怎么连玩捣蛋鬼都玩不好?你这游戏是真菜,程殊才学都比你玩得好。”

  程殊还没玩过瘾呢,听到江昀的话,连忙摇头,“没,我这是新手保护期。”

  关一河听了,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去玩水吧。”

  梁慎言往后靠,手横在程殊背后的沙发靠背上,“玩游戏这事,以后禁止关一河参与。”

  不过桌游也玩了一个多小时了,去溪谷玩也行。反正都是出来玩,玩什么都一样,只要不工作。

  其他人说回房间去换衣服,把房卡扔给他们,一人一张,房间挨着的。

  去房间路上,程殊还悄悄问梁慎言,再上一把他是怎么玩的,被梁慎言掐着脸,刷卡推进了房间。

  “别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好学。”

  梁慎言无语了,玩游戏还挺上进。

  程殊挠头,拎着自己的背包去换衣服。

  其实也没什么好换的,就是换了身更方便的短袖、短裤,穿了拖鞋。

  他还玩不了漂流,顶多踩踩水。

  才换好,房门就被敲响了。

  程殊听到声音,一下就知道外面的是梁慎言,鞋都没穿好,耷着往外走,开了门,都不看一眼又折回去收拾床,“你这么快啊?”

  梁慎言跟着进去,“知道是我?”

  程殊回头看他,笑起来,“一听敲门声就知道是你,哪还能用得着问。”

  梁慎言笑了声,靠在柜子上看他的床,“你学校宿舍也这样?”

  程殊心虚地摸摸鼻子,“没,我有收拾,就忙的时候顾不上。”

  真忙起来,连饭都能忘记吃,能分开脏衣服就不错了,哪还有收拾。

  眼一闭就能睡着。

  “走吧,去踩踩水,摸会儿鱼跟螃蟹。”

  梁慎言晃了晃手里的小黄桶,“店员给的,你用正合适。”

  程殊胡乱收了下床上的衣服,走过来接了,往里瞥一眼,还有把塑料小铲子,笑着凑到他面前问:“那我是不是戴个小圆帽更搭点?”

  梁慎言抬手,弹了一下他额头,“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走了,研一的小同学。”

  一帮人,岁数也不小了。

  在溪谷里还跟一群小孩抢地盘,闹归闹,但人是轻松的,就跟十几岁那会儿差不多,一样幼稚。

  程殊不能在水里多玩,线还没拆几天,得养养。

  一个人在旁边摸了两小只螃蟹,鱼是一条都没摸到。

  看见梁慎言被迫加入打水仗的战局,躲得比谁都快,最后被梁慎言勾着脖子抓住,弄得脖子和肩膀全湿了。

  玩了一下午,回民宿换衣服,坐在天幕里,一边看落日,一边喝啤酒、吃烧烤,风吹着,心也跟着松了。

  “我都三十一了,真不敢相信。”江昀忍不住感慨,“难怪家里最近介绍对象介绍得那么勤。”

  关一河吃得脸颊都鼓的,口齿不清,“我也三十了好么,三十而立,多好。”

  “那我们这里就程殊年纪最小了,还读书呢。”严颂瞥眼程殊,点到为止,没多提他俩的关系怎么样。

  江昀也看过去,不过看的是梁慎言。

  平时怎么不喝酒的人,就这一会儿喝得可不少。啤酒罐都好几听了,看来是还没好。

  “也不小了。”程殊笑着跟他们说话,余光瞥向梁慎言,“都二十四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梁慎言这会儿有心事。

  “听听,二十四,这还不小啊。”江昀往那边正唱歌的乐队看去,“先说好,今天我生日,不醉不归。”

  严颂拆穿他,“过零点才是,你这算什么生日。”

  江昀反驳,“我特意出来跟你们过,怎么就不算了?这不是明天出不来,得陪二老吗?”

  梁慎言没说什么,在他举起啤酒罐的时候,跟他碰了下。

  民宿这边气氛挺好的,来玩的人都坐在自己的天幕下边,听着歌、聊着天,一晚上的时间,眨眼的功夫就过了。

  外边蚊子多了起来,又到中午的主题厅里待着。

  要了两箱酒,还没过零点,一箱就喝没了。

  零点那会儿,严颂过去拿的蛋糕,点了蜡烛端过来,“三十一岁了,祝你还跟以前一样吧,什么事儿都顺风顺水的。”

  关一河晃晃手机,“昀哥!生日快乐!红包发了哈。”

  梁慎言递给江昀一个盒子,“上次你看中的那块表。”

  程殊原本注意力都在梁慎言身上,这会儿了才收回来,拿出自己的礼物,“这我自己做的,是个手工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