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直勾勾地看他,“我去洗澡。”

  梁慎言握了握鼠标,很低地“嗯”了声,喉结咽动,“我大概十分钟结束。”

  程殊点头,忽地觉得手里的衣服有些烫。

  飞快从衣柜里抽了一条内裤,拿着干净的衣服,急匆匆地去卫生间洗澡。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挡住了院子里的光。

  梁慎言靠在床头,支着一条腿,目光扫向隆起的被子,掀开被角时,瞥见了程殊圆乎的后脑勺。

  手安抚地摸着他头发,手指穿过发丝,安抚的动作倏然停下,肌肉绷紧,克制着按住了他的肩膀。

  到底是怕伤了他,连动作都是缓慢的。

  哪怕天气不热,程殊依旧闷出了一身汗,从被子里钻出来,胳膊支在两边,无意识抿了抿有些疼的嘴角,“你好久。”

  梁慎言一只手搂着他的腰,用膝盖贴在他侧腰,目光沉沉地扫过他红了的脸跟脖子,手指在喉结那儿轻轻碰了碰,“难受吗?”

  程殊摇头,低头在他下巴咬了口。

  这会儿不难受,没过多久,程殊就难受了。

  不是疼痛,而是身体不受控制、无法掌控的脱轨,连声音都咽不回去,一声接一声的轻.喘,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胳膊抱不住他,就去抓他撑在两边的手臂,小腿挂不住,就只能任由他摆弄。

  他想转过身,那样会好受一些,但被梁慎言牢牢地握住,经受不住一点的刺激,呼吸急促地喊“言哥”。

  一句句的,像是撒娇。

  到了后面,几乎是梁慎言碰他一下,他就抖一下,从脖子到胸口都红了。

  不知道他失控了几次,等到风雨停歇时,浑身都是湿的。

  躺在那儿,肿了的眼皮都懒得动。

  梁慎言拿了旁边放着的毯子给他盖住,翻身下床去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套上衣服,又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回来,给程殊擦干净。

  床单跟被套那些都得换,程殊刚换的衣服也得一块洗了。

  纸巾跟用完的套扔到垃圾桶,扎了口一会儿拿去扔掉。

  程殊闭着的眼睛睁开,刚才有一瞬间他是真的差点呼吸不过来,眼冒金星的。

  裹着毯子翻了个身,摸了摸梁慎言胳膊,“你好凶啊。”

  梁慎言由着他玩自己的手,并着两根手指拍拍他额头,“才知道凶?前一阵对你太温柔了?”

  程殊思考了下,之前被摁住脖子,整个人贴在枕头的记忆涌上来,缩回手,“你去热饭吧。”

  可不敢再随便摸了,刚才那么久,折腾的得有两小时,够够的。

  梁慎言笑了声,看他翻身对着墙,弯腰拍了拍他屁股,听到小声抱怨,捏捏他的耳朵才出去。

  程殊爸妈出门的时候给提前做了饭菜,热一热就能吃。

  他俩才刚在厨房里吃上饭,外边就有了动静。

  “怎么这个点了才吃饭呀?”林秋云手里还拎着包,“那正好,给你们买了宵夜,还热的。”

  梁慎言伸手接过来,放到小桌上,打开盒盖是烧烤。

  “天天这么吃都得胖。”程殊一边伸手拿串一边说:“你们把我当小猪仔喂了啊。”

  程三顺的嗓门比谁都大,从院子里传来,“你是小猪仔,那我跟你妈成什么了?倒霉孩子。”

  林秋云让他俩别理程三顺,拎着包回了房间。

  两大人这个点回来,都困了,各自收拾了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程殊咬着烤鸡翅,笑眯眯地压着声音说:“刚才我妈出声,吓我跳。”

  梁慎言掀起眼皮看他,看穿他那点小心思,“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吃饭呢。”

  程殊不说话了,眼珠转了转,把那一串剩下的鸡翅递给他,“吃鸡翅,我吃不了太多辣。”

  梁慎言被菜里的辣椒呛得咳嗽起来,懒得理程殊了。

  程殊这会儿脸皮厚着呢,吃饱了,还喝了一碗排骨汤,托着下巴看梁慎言,“你说我们俩经常这样,那什么互换,我是不是得再多考点分?”

  梁慎言:“……”

  “脑子病了?”

  程殊瞪他,“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脑子没病我跟你在一起,你可大我好多岁。”

  梁慎言听不下去了,伸手捏住他的嘴,又嫌弃地给他擦了擦嘴角没擦干净的地方,然后再自己擦手。

  等回了房间,程殊跟在梁慎言后边,门一关,直接扑到人背上。

  “脑子好使也跟你在一块。”

  梁慎言反手拉住他手腕,勾住他腿弯,“多大人,这么扑过来不怕摔了?”

  程殊蹭了蹭他的后颈,“你说过不会让我摔了,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