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言鹤却表现出异常的执着,非要顾温宁闻,顾温宁只能装模作样地闻了闻,然后违心地说自己闻到了,确实是柠檬味。

  “老婆,那你喜欢柠檬吗?”傅言鹤继续追问道。

  顾温宁略微迟疑了一下,这个小小的举动在傅言鹤眼中却被无限放大。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沮丧,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受挫的神情,黯然神伤地说道:“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欢柠檬啊?可是,每个人信息素的味道是与生俱来的,老婆你不喜欢果香,也不是我想的啊,我也希望我的信息素气味是老婆你最喜欢的。”

  顾温宁连忙出声安慰道:“没有不喜欢,喜欢的。”

  “真的吗?”

  顾温宁用力点了点头,并肯定地回答:“真的。”

  闻言傅言鹤顿时喜笑颜开。

  此时此刻,顾温宁只是觉得傅言鹤除了稍微有些黏人了些,说话奇怪了些,似乎并无太大变化。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了。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真正领略到一个自以为自己正处于易感期的 alpha 是多么难以应对。

  顾温宁觉得自己后颈估计已经惨不忍睹了,应该到处都是牙印,简直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傅言鹤,自从他误以为自己是alpha ,而顾温宁是omega 之后,那种源自 alpha 的本能占有欲便彻底爆发出来。更何况,顾温宁可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进行了终身标记的他的omega,如今又正值易感期,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标记自己的omega.,加深老婆身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恨不能把人给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紧密相依,永不分离。

  只要顾温宁拒绝让他触碰自己的后颈,傅言鹤就会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开始变得多愁善感,悲春伤秋,甚至是自怨自艾起来。

  “老婆肯定是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我招人烦了,像我这种 alpha,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整天只知道围着老婆转,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 ,不仅如此,我还不准老婆跟其他 alpha 和 beta 太过亲近,限制了他的社交自由,老婆不讨厌我才怪呢……”。”

  “最过分的是,每次老婆发热期到来之时,我都会趁机欺负他,哄骗老婆尝试很多羞羞的姿势,几天几夜,让老婆下不了,老婆嫌我要的多了。”

  “现在老婆已经不愿意再让我标记他了,呜呜呜……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没有 omega 的 alpha 了,我好惨啊,在易感期的时候被抛弃,都还没到年老色衰的时候,恩宠就先断绝了。”

  “老婆,如果你不愿意陪伴我度过易感期,我不强求,但能不能给我几件你穿过的衣服?越贴身的越好,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

  顾温宁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别总咬他的后颈”而已,自认为语气并不重,完全是好声好气地与对方商量。然而,一句话就把脆弱的alpha给打击到了。

  傅言鹤此时已翻身下床,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抱着一堆顾温宁的衣服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傅言鹤头也不回,声音哽咽地道:“老婆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睡。”

  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的,老婆实在是太诱人了,浑身上下,每一处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如果一直待在老婆身边,他肯定会忍不住“欺负”老婆的,可是老婆现在连个临时标记都不愿意给他,更别提亲密负距离的接触了,要是没忍住,到时候他就要真的没老婆了。

  想想小说里的 alpha 在易感期这种特殊时期来临时,心理上是极为脆弱的,顾温宁决定还是要多多安抚傅言鹤。

  虽然alpha的身份是假的,但傅言鹤的伤心难过却是真实存在的,会因为一句话备受打击。

第154章 傅总自我反省,觉得自己太混账

  “ 不许去,把我的衣服放回去 ,不就是一个易感期吗?放着你的 omega 不要,自己一个人躲出去,你到底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 omega?”

  顾温宁强忍着心中的尴尬,挽留傅言鹤。

  真的是很尴尬,那种脚趾抠地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十分羞耻。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傅言鹤一眼,生怕看到对方眼中的戏谑。

  然而,傅言鹤却不会这么想,他转头,双眼发亮地看着顾温宁,像是有无数的星子坠落到了里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惊喜。

  他心里暗自窃喜:就知道老婆还是爱他的,老婆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软,怎么可能会真的对自己不管不顾呢?

  傅言鹤毫不犹豫地把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衣柜里,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冲过去,一把抱起顾温宁。因为顾温宁的体重轻,所以每次傅言鹤都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轻松地将人抱起来。

  “老婆你真好。”傅言鹤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当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大床的那一刻,顾温宁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欲望蒸腾的眼睛。他心知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干脆也不再躲避,而是选择配合着放纵自己。

  他的放纵换来的是傅言鹤的过分,变本加厉地“欺负”人,“开车”都快成车神了。

  顾温宁这一次真可谓是切身体会,深深领悟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和“决定得了开始,但决定不了结束”这两句话的含义。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半条命,既疲惫不堪又困倦难耐,双眼犹如千斤重担般沉重无比,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虚弱至极,就连动一动手指都感到异常吃力,更不用说推开那个正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胡作非为的家伙了。面对如此炽热的爱意,他只能无奈地默默承受,无法推拒。

  顾温宁甚至记不得这场激情是何时结束的,当他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时,发现卧室的光线一片昏暗,窗帘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外界的光线能够渗透进来,令人难以分辨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

  他试图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下时间,然而昨夜过度的辛劳使得他连翻身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困难,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让他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第一次,顾温宁深深体会到了双腿发软,无法下床的感觉,此时此刻的他,几乎完全变成了一个废物。他甚至毫不怀疑,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连站立和行走这样最基本的动作对他而言都是一大难题。

  不仅如此,他还失去了行动的自由,根本无法动弹。原因无他,只因腰间紧紧环绕着一双有力的大手,仿佛生怕他会逃走一般,将他牢牢地禁锢住。

  顾温宁真是服气了,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爱人竟然这么会折腾人。以前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够过分了,但事实证明,昨晚才是真正的放开。

  一想起昨晚的经历,他就不禁有些无奈。

  “老婆,你醒了,睡得怎么样?”傅言鹤的声音略微沙哑,透露出关切之意。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心爱老婆,而且还能把老婆抱在怀里,挨挨蹭蹭,贴贴脸,傅言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顾温宁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来,但是却没有办法做到,他的嗓子已经是沙哑到很难发出声音来的状态。

  “......我......起......来......放......开......”

  顾温宁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傅言鹤听到后,心里暗自猜测,觉得自家老婆说的大概是"放开他,他要起来"这样的意思。于是,他十分听话地松开禁锢,然后自己先起身,接了一杯热水端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顾温宁,将水杯递到他的嘴边,一点一点地喂给他喝。

  看到老婆因为使用过度而变得沙哑的嗓子,傅言鹤心中充满了怜爱和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