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对这个方法充满怀疑的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就感觉到鼻血真的慢慢缓停下来。
「真的有用耶!妳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在孤儿院的时候修女教的。」擦拭着他的衣服,卫晓奈轻描淡写地带过。
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程锋震撼得连反应的能力都在瞬间失灵。
这是她第一次提到自己的事,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让他只能愕然地
瞪大眼睛。
卫晓奈好笑地看着难得说不出话来的程锋,「有这么惊讶吗?」
「不……我……只是……」嘴巴启了又闭、阖了又张,程锋语无伦次,「对
不起……」
「不用这么紧张。」卫晓奈拍拍他的颊,向他说出从未向谁透露的过去,「我
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她的口气好轻,彷佛在陈述着他人的过去一般,没有任何的情感夹杂于其中。
程锋因为太过震愕,握着水瓶的手就这样松开,没有盖紧的瓶子自掌中滑下,
大半的矿泉水都倒在她的身上。
「抱歉!天啊,我在干什么?妳的衣服湿了!」他赶忙拿起纸巾替她擦干衣
服,见她的外套湿了一大片,他伸手脱下她的外套。
「不……」卫晓奈缩回手,将被他拉开一半的外套紧紧的拉住,遮掩住臂上
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就算只有一瞬间,也足够让他将那些伤痕收进眼底,他震讶地瞪着她,足足
呆了将近一个世纪,才从像被什么硬物卡住似的喉咙里,困难地挤出声音,「妳
的手……」
平常她都穿着长袖衣服,所以未能看见,但方才的动作让她露出一条满是伤
痕的手臂,触目惊心。
大大小小,一道道浅浅的肉色疤痕布满了她的臂膀,从伤疤的颜色看得出来
时间久远,但他知道那样的伤痕除非是动手术,不然可能一辈子也消失不了。
是发生过什么事,让她留下这么多不能磨灭的伤痕?
「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撇开头,紧紧的咬着下唇,逃避着他的视线。
「奈奈?」见她还是不开口,他不死心的又问:「痛吗?」
「已、已经不痛了。」她摇头,声音哑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