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河是在电视上看到这出新闻的。

  他当时正坐在沙发上,和几个旧友聊天,商量着现在的境遇,有感叹也有不忿。

  几个老友都是他商道上的老交好,他这么多年经商,身边唯一剩下的,也就这些人了。

  就在几人说得正起劲的时候,余诗沁一边吃着薯片,边将电视台一转,便听到娱乐频道的主持人,正用播音腔报道着这件事。

  本来是一闪而过的新闻,却因为墨家两个字,被余诗沁按下了暂停。

  之后,几人一起看到,墨靳渊即将和余星染结婚的消息。

  “老余啊,这电视里的余星染,好像是你女儿吧?”

  这时,一个看电视的老者发出了疑惑。

  他认识余江河多年,知道余江河有个前妻和女儿,刚好电视上的余星染很面熟,就问了一嘴。

  余江河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电视里的人,当然是他的女儿余星染!

  这死丫头竟然要嫁给墨靳渊了?她当真是要嫁进豪门了?

  一时间,余江河脸色复杂又难看。

  只是,担心在老友面前失了体面,他还是只能先挤出一个笑容。

  “是啊,星染可不就是我女儿么,这丫头马上就要结婚了,我都告诉她不要这么张扬,但是墨家就是不低调,这也真是……”

  几个老友一听,纷纷打岔。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墨家又不是谁都能嫁进去的,他们家的消息,哪里有低调的道理?”

  “老余,你要享福喽。”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家都笑了。

  余江河嘴角有些抽搐,却也只好赔笑,然后很快找了个借口,让管家把几个老友给送走了。

  待人走后,客厅里只剩下余江河和余诗沁,余江河的脸色才终于垮下来。

  “这个不孝女!”

  他咬牙切齿的怒斥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我这个父亲都不通知一声!好歹我也是她爸,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如今的余江河,没了公司也没了势力,无所建树,但他认为自己好歹也是余星染的父亲!

  可现在倒好,女儿要结婚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得知消息的渠道,竟然是来自电视?

  余江河气极了。

  一旁,余诗沁见父亲愤怒不已,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忍不住一顿冷嘲热讽。

  “爸,你想得有点多了吧?余星染压根就没把你当成过父亲好吗?她心里要是有你这个父亲,何至于对我们家这样?现在她拿走公司,都要不给我们活路了,你还指望她结婚能通知你一声?呵!”

  余诗沁冷笑一声,紧接着翻了个白眼。

  余星染?

  这该死的女人,说起来就叫人讨厌!

  “但不论怎么说,我也是她爸!她如果举行婚礼,我是无论如何要出席的!”

  余江河还是不忿,气哄哄的就是一顿抗诉。

  余诗沁一点面子都不给,继续讽刺,“这话你要说你就对着余星染说去,在我面前说有什么用?而且你觉得余星染那女人都恨不得把我们一家搞死了,她结婚会邀请你吗?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