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能来,但至少也应该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可整整一晚,墨靳渊根本就没来,从始至终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一句问候都没有。

  她气得一夜没睡,翻来覆去,心里全是对余星染的恨意。

  那个贱人!都是因为她,墨靳渊才会那样对待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现在早就嫁进墨家,成为墨少夫人了!

  她怎么能不很?不管怎样,她早晚要除掉她!

  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

  彼端,帝澜苑。

  余星染其实很早就睡了,但手臂上的烫伤在药效过了之后,又疼了起来。

  那股疼一阵一阵的传来,刺痛着周围的神经,将余星染疼醒之后,再难入睡。

  她拧着眉忍着,看了眼身旁睡熟的小家伙,轻手轻脚的起身,下楼去喝水,却意外的发现墨靳渊也没睡。

  餐厅里,墨靳渊此时正在开红酒,他习惯在睡前喝两杯。

  这会儿他刚刚洗完澡,只穿了一身浴袍,身前微敞着,头发也还湿着。

  这幅样子和他平日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反而显得有些凌乱,还有些……狂野。

  不知为何,这个词一冒出来,竟然余星染蓦的有些脸热。

  墨靳渊见她下来,知道她想必是因为伤口疼醒的,便走过去,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臂仔细查看。

  借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的明亮灯光,他看到她的伤口处有点冒红血丝,微微蹙了蹙眉。

  他担心伤口发炎,干脆拿来消炎药,给她重新上了一遍。

  药水才碰到伤口,又疼又蜇得慌的感觉顿时蔓延全身,余星染眉头都皱起来了,只好转移注意力,落在餐桌上的酒上。

  “那个……能不能给我喝一杯?”

  墨靳渊一听,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还受着伤,喝什么酒。”

  余星染却无奈的笑了笑,抬手抹了抹鼻子。

  “我酒量不好,估计一杯就醉了,这样也好,一了百了,我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然而墨靳渊还是坚持不同意,她只好发出一声叹息。

  “那看来今晚是不用睡了。”

  墨靳渊闻言看了她一眼,干脆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也不知道打了谁的电话,开口就是命令。

  “送点强力的镇痛药过来。”

  余星染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摆手。

  “别!不用不用,都这么晚了打扰人家睡觉,太不好了!再说了,我这就是小伤口,忍忍也就过去了。”

  然而墨靳渊没理,只让她乖乖等着。

  半个小时后,一个男人打着连天的哈欠走了进来。

  正是上次帮她看手腕上的掐痕的男人,宋绝。

  只听他苦着脸,一进门就对着墨靳渊抱怨。

  “你这家伙过分了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还专门让我跑一趟,就是为了送一盒药?没人性!”

  墨靳渊理都没理,接过他的药之后,更没人性的转手就给了余星染。

  “现在吃了,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