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霆殷红着双眸，对着柏根立即道：“把那些人不管男女都带到帝都来，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承受颜宝当年双倍以上的痛苦。”
柏根连忙回道：“少爷，我已经让人找那些人。”
苏紫毓转看他，黎少真把当年那些人找齐了帮她和江颜算算帐，她大概会有一种出恶气感。
江颜当年被那些人，打成什么样子，她至今都历历在目。
那一夜，她们真得很狼狈。
什么都被人踩在脚下，碾碎了。
好在她和江颜，起来了。
裴俊韬看着跟前淡定的她，仿佛能看到她磕破头，求人放江颜的样子。
“苏姐。”裴艾佳忍不住过来抱她。
苏紫毓敛了一下眸，看了看应该是从法垸过来的裴俊韬，又看向他身后施清禾。
“那夜的事，我和江颜真得谁都不想再提。”
“而且事情真的过去了。”她有意提醒大家点到为止。
大家沉默不语。
施清禾与她面面相觑，她和江颜那夜有多狼狈落魄，如今再舞台上就有多洒脱风光。
那些曾经伤过她们的人，估计也早在各处悔不当初。
苏紫毓转看脸色苍白的黎砚霆，刚想对他说，江颜最不想被他知道那夜的事。
黎砚霆先对她开口道：“颜宝，那晚是不是彻底冷透了心，她有没有提我？”
他说过会保护她，不会让人动她一下的。
第973章 973知道全部
苏紫毓看着已经心痛到无法自拔的他：“黎少想听真话？”
不说估计他也不会彻底放下这件事。
“都说出来。”黎砚霆眼眶发红，想全部知道。
苏紫毓敛眸干脆道：“我和江颜去了钏城，她再没提过黎少。”
“一个字都没提过。”
“不过那个深夜，她提了。”
“我扶着断了双手浑身是血的她坐起身，告诉她，那些人都走了。”
“她突然抱着我说一句：他的保护呢？”
“然后对我说，对不起。”
“一直说。”
“那三个字，我是第一次听她说。”
黎砚霆身子不稳一晃。
苏紫毓立即收起情绪道：“那些过去，江颜都翻篇了，我也是，黎少应该比谁都清楚。”
“是我没保护好颜宝。”黎砚霆双眸极深，口腔里溢出了血腥味。
之前在黎家造船厂甲板上，得知自己真正身世，父母的死。
他都没这么痛彻心扉。
站在他身旁的柏根自责，这不是他们少爷的错，他们少爷当年人在病床上，都恨不得寸步不离江颜小姐。
是他的错，为了今后可以弥补自己犯的错，柏根自责沉默着。
叶姵玲抹泪水的往裴驚司怀里靠，真不知道，她的女儿为什么，一定要遭那么多罪，吃那么多苦，才走到今天。
施牧屿攥着双手偏头，正好与黎漠谦四目相对。
“嚓。”他又转回身去。
黎漠谦欲言又止，当年他和江颜在穆瑾，友情不浅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转看黎砚霆，他继续沉默。
裴煜低沉着心情，把手揣进他放着枪的口袋里，用手摩挲着口袋里枪。
他转看黎砚霆：“最后，把哪些人，都交给我。”
黎砚霆把口腔里的血，吞咽了下去，无视了他。
施清禾帮苏紫毓一起，把大家从悲痛中拉回来。
她对苏紫毓道：“我相信，江颜和你，都放下了。”
苏紫毓点头，她和江颜不翻篇过去，那岂不是，天天愁眉苦脸。
“所以别在难受了。”苏紫毓扶站好抱她的裴艾佳。
裴艾佳站着身，吸鼻子看她：“苏姐和我堂姐，那天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