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被上帝独宠的脸,精心雕琢,无一处不完美。

  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唇色很淡很淡,像没有血色一样。

  用郁鸢的话来说,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如果能早点死,那就更好了,可惜他就是不死,耽误她守寡。

  “你什么时候来的晋城?”

  郁鸢的语气听起来不紧不慢的,似乎不怎么意外。

  司祁律走至郁鸢面前,他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咳,咳咳……今天。”

  他说,今天来的。

  也就是跟着她一起来的。

  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郁鸢撇开脸,红唇轻启:“病秧子,离我远点,别把你的病传染给我了。”

  司祁律勾唇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亲过了,做过了,舔过了,桩桩件件哪件不够亲密?怎么没传染给你?”

  郁鸢羞愤,耳根泛红,但嘴上的话十分不客气:“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些恶心的事。”

  “恶心么?”司祁律轻笑一声,反手便将郁鸢抵在洗手台上:“还有更恶心的,要试试么?”

第66章 我只要你生的

  “把你那恶心的手从我腰上拿开!”

  郁鸢一刻也忍不了和司祁律靠这么近,她眼底对司祁律的嫌恶明晃晃,不加以丝毫掩饰。

  司祁律横在郁鸢腰上的手也并不安分,指腹摩挲着她腰间旗袍上的刺绣,轻揉慢捻:“来晋城,做什么?”

  郁鸢俨然没了耐心:“我让你把手拿——啊!”

  娇软的声音,猝不及防从郁鸢唇角溢出。

  身高优势让司祁律将郁鸢完完整整禁锢在怀里,他横在郁鸢腰上的手用了点力,那一声娇呼毫不意外。

  司祁律重复一遍问刚才那话:“来晋城做什么?”

  “你管我来晋城做什么!”郁鸢的语气里带着刺:“司祁律,在郁家你只是个低劣的上门女婿,我们也只是名义夫妻,我的行程你少管。”

  “低劣?”司祁律低声笑道:“可真会形容。”

  郁鸢挑唇轻讽:“那低贱呢?喜欢这个形容吗,很配你。”

  司祁律抬手镬住郁鸢的下颌:“跟我这么低贱的人结婚,你晚上会做噩梦吗?”

  郁鸢迎视着司祁律的目光:“会,因为梦到你就……唔……”

  司祁律的拇指摁在郁鸢唇上,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这张嘴很漂亮,可惜说话不好听,要不帮你缝上?”

  郁鸢拿开他的手,杏眸怒瞪他:“司祁律,别对我动手动脚。”

  他眼里漾着邪佞的笑:“生气了?”

  “你的手拿开……”她警告。

  “这里,又不是没摸过。”他的语气风轻云淡。

  郁鸢恼怒提醒他:“这里是女士洗手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不会有人进来。”他的语气很笃定。

  郁鸢疑惑的看着他。

  司祁律:“门口放了清洁提示牌。”

  郁鸢想挣脱开他的禁锢:“你……”

  “别动。”司祁律反过来警告她:“不然我保不准,会在这,对你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

  “司祁律,你敢!”

  郁鸢扬起脸看向司祁律,他神色自若,而她眼尾泛着一点红。

  郁鸢容貌生得实在昳丽明艳,她还生了一双格外灵动的杏眸,此时因为紧张、羞愤,鸦黑的睫羽轻轻颤动着,看起来格外楚楚动人。

  刚才还被掐了腰,虽然不疼,但对她来说很屈辱。

  “我有什么不敢,要不,就在这试试……?”司祁律的手慢慢往下,修长白皙的指尖试图靠近旗袍开叉的地方。

  郁鸢的身体仿佛绷成了一根弦:“司祁律,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显而易见么?”他的手停留在危险边缘,将入不入。

  旗袍开叉不高,却也不低。

  司祁律的手在那,十分危险。

  此刻郁鸢半个身子往侧边倾斜着,试图躲开司祁律的禁锢,云肩流苏随着她身体的挪移而晃来晃去,晃得司祁律眼神微黯。

  “怎么这个时候在清洁?”外边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清洁,是不是毛毛躁躁的清洁工人没拿走这个提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