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萧馨回头看向白泽乾,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君无戏言,我是未来的国君,当然也没有戏言。我明日早朝便向父皇提出此事。”

  “多谢太子殿下!”虽然萧馨是被秦陌钰买通了来做此事,她早就已经不缺后半生要用的银子了,但此刻她见白泽乾说得斩钉截铁,不由得对此当真报了一丝期望。

  又见白泽乾生得也算是仪表堂堂,待自己又温和体贴,心中还真生出些悸动来。

  “那姑娘你今晚准备去哪里,不如我帮你找家客栈安置吧?”

  “这……殿下方才不是说要带我回太子府?”

  “这……这个……”白泽乾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刚才的意思是可以带姑娘回去做个奴婢,但姑娘既然身份尊贵,我也不好再开这个口了。”

  “……我以为殿下愿意纳我为妾。”

  “姑娘你有所不知,”白泽乾苦笑起来,“我自己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奈何家中有悍妻,把我管得太严了……要不这样吧,萧姑娘若不嫌弃便假意去做个丫环,我们若共处一府,总是有机会在一起的。”

  “……”萧馨刚才的那丝悸动瞬间就破灭了。她早已听说过太子为人怯懦畏妻如虎,如今看来实在千真万确。

  “那还是算了。就依殿下方才之言,我今晚住客栈便是。”

  “好,我这就带萧姑娘去附近最好的客栈。”

  安置好萧馨后,白泽乾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果真提起了此事:

  “启禀父皇,前户部尚书萧大人在位期间也算是为我朝做出了许多贡献,不知父皇可否免他死罪?”

  “什么?”皇帝脸上顿时寒气升腾,“你要朕免萧沛容的罪?你知不知道他私自收了多少两黄金,又做了多少徇私渎职的事!这样严重危害朝廷危害社稷的人,你想免他的死罪?!”

  “父皇息怒!”白泽乾吓得顿时往地上一跪。

  “你说他做了贡献,朕倒想问问你,他到底做了哪些贡献?难道还能功大于过?”

  “这……这……”白泽乾冷汗涔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儿臣只是见萧家孤女实在可怜,才想让父皇饶萧大人一命……”

  “你说什么?!”皇帝闻言却是益怒,“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让朕赦免一个大贪官?!你是当朝太子,行事到底知不知道轻重!”

  “儿臣知错了!”白泽乾连忙重重磕了个头,“儿臣不再为萧沛容求情就是!”

  他的确是为了女人。他对萧馨一见倾心,既想卖个人情给她,也不想和她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以后再难发展。

  皇帝的神情这才稍微缓和了几分,“那就将你罚俸三月,好好思过吧。”

  皇帝本来也想让白泽乾闭门思过,但现在白潇河还在禁足,白沧岚又去了边境作战,朝中竟似快要没有可用的皇子。

  “谢父皇轻罚。”白泽乾稍微松了口气。

  “瀚王,”皇帝忽然看向白瀚朗,“这三月你要在太子身边辅佐他,替他分担一些事务。”

  “……是,父皇。”白瀚朗倒不知皇帝怎么忽然把自己这隐形人给想起来,也只好应了。

  白泽乾虽有些不悦要被人分权,但同时也在庆幸没什么更大的灾祸。

  结果当这件事传开之后,他一回太子府,就得面对太子妃的大吵大闹。

  太子妃想不到他居然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得罪了皇帝,气得对白泽乾大打出手。这要不是顾忌着皇后的存在,她就能把白泽乾打断腿了。

  太子妃是皇后的远亲,家族势力很大,皇后选中这门亲事也是想利用她家的权势,何况此事确实是白泽乾做得离谱,太子妃稍微打他几下,皇后也不好干预。

  当白泽乾第二天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朝堂上,很多官员都在努力憋笑。

第四十章 再次和潇王会面

  至此白泽乾便成了整个朝堂的笑柄,皇帝也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只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而秦陌钰则找到萧馨,给了她承诺中的银两。

  “秦公子,其实我有些对不起你。”萧馨有几分苦涩地笑了笑,“这事明明是你我事先讲好的,我倒真有那么一瞬间,指望着太子能帮爹得到赦免,然后嫁他为妾。”

  “无妨,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事实上,这些早就都在秦陌钰的算计之内。

  “但我早已料定,太子绝不敢冒着得罪他那悍妻的风险,纳你为妾;并且他向父皇求肯此事也绝不可能成功。

  不过你若真的喜欢他,愿意去太子府上当个丫环,那也是你的自由。”

  “我才不去!”萧馨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个太子妃有多可怕我已经看到了,我去了还不得被她活活折磨死?我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为了他为奴为婢,何况我已经看清楚,太子根本不是值得我托付终生的男人。”

  “呵,萧姑娘倒是通透。”秦陌钰微笑着夸赞了她一句,“不过你一个弱女子就算身上有银子,流落在外也有些危险,不如随我去秦府暂住吧。就算将来我回了沧王府,爹和五哥都会保护你的。”

  如今在秦陌钰看来,秦子琅当世子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接受罢了。

  “可,”萧馨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我身为罪臣之女,秦家若收容我只怕会惹上麻烦。”

  秦陌钰微笑道:“皇上并没有说过令尊的罪是要殃及家人的……这样吧,你若不放心,我再去问问爹和五哥的意思。”

  现在秦陌钰并没有完全住在将军府,因为沧王府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所以他就两边跑,也不会认为自己还是秦府的主人,凡事都会遵循父兄的意见。

  结果,秦言鹏和秦子琅都没有表示反对。

  其实秦子琅根本就不想以世子自居,他最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日,秦子琅收到白瀚朗叫他去酒楼一聚的要求。

  秦子琅杖伤未愈并不想喝酒,但又不忍拒绝,所以还是去了。

  好在二十杖的伤不算重,秦子琅放缓了动作走进酒楼的雅间,令白瀚朗看不出他的一瘸一拐。“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