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白沧岚一把拥过秦陌钰,深深吻上了他的唇。

  “……”秦陌钰倒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擅长这种事了。算了……凡事有得必有失,随他吧。

  何况,此人似乎并没有自己之前想象中那么讨厌。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他虽并不完全信任自己,却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

  一番香艳之后,秦陌钰返回了将军府,等待着皇帝对白潇河的处置。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刺客行刺是为死在皇帝手上的家人报仇,此事与白潇河无关。

  但白潇河犯有失察之罪,故令其在府中禁足三月。

  这处罚说重倒也不重;但要说轻,禁足三个月就意味着远离朝堂与权力三个月,手中之事必然要由他人暂代。

  得到消息的当天,秦陌钰就进宫求见皇帝。

  皇帝诸事繁忙本不欲相见,但念在他是权臣之子,只好同意。“你找朕有什么事吗?”

  “拜见皇上,”秦陌钰跪在地上扣了个头,“臣是想求皇上宽恕潇王殿下。”

  “哦?”皇帝眉头微皱,“你为何要求朕宽恕他?”

  “于公,潇王他实在是无心之失,他平日里对皇上您忠心一片,这番惩罚未免有些重了;于私,若是我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他……”秦陌钰双颊微红,“心中未免十分思念。”

  “呵,”皇帝冷笑一声,“你们关系很好?”

  秦陌钰明知皇帝很忌惮有皇子和权臣或是其家眷走得太近,但故意答道:“是,潇王殿下自与臣相识以来便互引为知己,来往密切。”

  皇帝冷笑道:“于公,朕这番处置并不算重,至于你的私心,更与朕无关。朕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断然不能出尔反尔。你退下吧。”

  “皇上!”秦陌钰再次重重磕头,“您若不同意臣的请求,臣就长跪不起!”

  “别跟朕来这套。”皇帝眉头皱得更紧,“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

  秦陌钰看到两个太监朝自己走过来,自己站起了身,“皇上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妨碍您,我去外面跪。”

  说罢,秦陌钰就转身走到殿外,跪在了院子的地上。

  其实他心如明镜——自己又不是皇帝什么人,就算跪死在这里皇帝又怎会心疼?

  他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

  今日秦陌钰衣着淡薄,这几日天气又渐渐转凉了,每当寒风吹过,全身都是刺骨般疼痛。

  跪了一天一夜之后,秦陌钰终于成功晕倒了。

  ——不是装晕,是真晕。做戏就要做全套。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房间。

  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为何这般乱来?”

第六章 “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

  “拜见沧王殿下。”秦陌钰想起身行礼。

  “别乱动。”白沧岚把他按回去,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你刚大病初愈就这般折腾,是真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是想……”

  “你不用解释。”白沧岚淡淡打断了秦陌钰的话,“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但无论因何缘由,你都不该如此作践自己。”

  看着白沧岚仿佛带了些关切的眼神,听到他那句“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秦陌钰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白沧岚续道:“以后有什么计划你都得先跟本王商量,经过本王同意方可行动,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虽然白沧岚语气强硬,但感觉得到他是出于好意,所以秦陌钰也就乖乖答了。

  “现在是白天?”这时秦陌钰注意到了窗外的天色,“王爷你就这么来看我,不怕被人注意到?”

  “白潇河已被禁足,他那母妃现在天天只顾着去父皇面前哭,都注意不到什么。不过虽是如此,本王也不能再多待了。”白沧岚起了身,“还得入宫拜见父皇。”

  秦陌钰怔了怔,“王爷也要见皇上吗?”

  白沧岚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本王的目的,和你一样。”

  这次进宫,白沧岚也是为了替白潇河求情。

  同样是求情,皇帝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他忌惮皇子和权臣走得太近,尤其是那种手中握有兵权的权臣,一旦双方联合起来就有可能心存不轨。

  然而如果是皇子和皇子之间非但不相互争斗还兄友弟恭,他便会认为是件大好事。何况白沧岚和白潇河素无交情,郑贵妃还和白沧岚的养母不睦,他俩怎么看都不像有勾结作乱的可能性。

  所以当听了白沧岚的求情,皇帝虽然依然没有应允改变对白潇河的责罚,但他把白潇河手中的事务都暂时交给了白沧岚。

  三个月后,白潇河解除禁足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过他似乎还拥有秦陌钰的爱。

  三个月期限刚刚一到,秦陌钰就第一个冲到了潇王府。

  “对不起!”他一见到白潇河也是径直要跪,“都怪我提议你去找戏班子,才把你害成这样!”

  “你别这样。”白潇河连忙拦住秦陌钰,“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替我求情,不吃不喝地跪了一天一夜,最后甚至晕倒……陌钰,你怎么那么傻?你也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此事怎能怪你?”

  “潇河你不怪我就好!”秦陌钰做出长松一口气的模样,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