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春日囚徒>第34章 34

  【已经准备好了】

  夜幕低垂,孟厘春坐窗边看书,手机放在边上,屏幕显示的是通话状态。

  艾佛浓在骑车回家的路上,报告这一天的动向,“科圣堡大学的游泳社今天联系我,约我明天一起训练。”他气息微喘,跟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一起传进蓝牙耳机里。

  高中还没毕业,未来大学的社团就已经在拉人,艾佛浓骄傲得很,“我现在是高校联赛的明星选手,万众瞩目!”

  “哇。”孟厘春真诚的捧场,把艾佛浓哄得飘飘然,自行车都踩得更卖力了,他当场宣布,“你是明星选手的男朋友,那我的荣誉也有你的一半。”

  孟厘春笑,“真是羞愧,一小半就好。”此时身后书房传来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砸落的声音,伴随几声怒斥,让他这边的背景音一瞬间变得吵闹。

  “什么动静,你在哪?”

  孟厘春拿着手机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陪小蛮回家了。”接连被几所大学拒之门外,许父得知后怒不可遏,把人叫回来训到现在,夜都深了。

  艾佛浓失望,“我刚去拿舞会要穿的衣服,还想叫你上来试穿。”

  “明天好不好?”

  孟厘春放低音量,询问的语气,特别像哄小孩子,艾佛浓真是吃死这套了。

  “我托熟人做的,手艺绝对有保障!”艾佛浓说那位老师傅早就退休了,因为跟他是熟人才接受委托,“小时候妈妈常在他家做裙子,每回做完了都是我去取。”

  艾佛浓在骑一段上坡路,渐渐气喘吁吁,他正顺着刚才的话头说小时候的事,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有句话我不太好意思说。”他顿了一顿,“我喘得好不好听?”

  孟厘春哭笑不得,“小A你啊。”

  艾佛浓自己把自己逗乐,又不好意思起来,欲盖弥彰说了句:“看!今晚有星星。”

  同一时间孟厘春推开窗,抬头仰望同一片夜空。晚风清凉,他依靠在窗台,伴随耳边少年清郎的声音,脑海忽然浮现一帧画面——高悬的明月,泼下瀑布般的银辉,少年迎着风在夜色中赶路,衣角被风拂起,勾勒矫健的身材,风吹得他额头一片清爽,将笑容衬托得干净出尘。

  孟厘春按住心口,略略思考片刻,确定了此刻浮现在心头的异样是心动的感觉。

  这是个唯独不属于许小蛮的宁静的夜,他灰头土脸被许父放出来,在书房外的长廊上找到哥哥。走廊尽头有一面窗,孟厘春浑身沐浴在月光下,上扬的嘴角显示好心情。许小蛮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是吗,没有晚安吻就睡不着?”

  许小蛮转身就走,真是自找没趣。

  科圣堡在大学生游泳联赛上曾颇有名气的,但随着几名核心成员毕业,去年的成绩一落千丈,因此才迫不及待要拉拢最近风头正盛的未来学弟,又是邀请训练,又是办欢迎会。

  在去欢迎会前,艾佛浓提前说好要早点回家,他还约了孟厘春回家试衣服。

  一群人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又有共同的爱好,很容易聊到一起去。社长中途去外面打个电话,回来摇头说:“他不来算了,反正看他的意思,开学也是要辞掉这个职务的。”

  其他人闻言一脸惋惜,有人给艾佛弄解释道:“是我们的副社长,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学长,前些日子刚订婚还听说怀孕了,估计快走了。”

  另有一人讽刺道:“走就走吧,一个旱鸭子也好意思待游泳社。”

  社长是个剃着利落短发的女性beta,严肃道:“不要拿这种事说风凉话,我们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游不了泳的。”

  “因为什么!争风吃醋呗!”现在说话的人更多是恨铁不成钢,“埃森学长毕业后,他本来能成为我们的中坚力量,谁知道他竟为了一个alpha,给自己搞出那种心理阴影。”

  艾佛浓对他们说的人不感兴趣,低头手机打字,问孟厘春什么时候回家。

  【已经在家了。】

  艾佛弄飞快编辑短信,【那我现在就回家。】

  “呀,下雨了。”一旁的人说。他们的聚餐在一家料理店,坐在落地窗边,这场雨来得突然,城市很快变成雾蒙蒙一片。

  艾佛浓骑车来的,眼看一时半会回不去,他不好意思让孟厘春等太久,就让对方先上楼试衣服。

  不多时,手机就收到孟厘春的回信——一张对镜自拍。

  【很合身。】孟厘春之后发来的短信道。

  岂止合身,还很合适。白色衬衫款式修身,下摆塞进裤腰勾勒腰身,门襟缝有层层叠叠的花边,压褶袖的袖口紧贴腕骨,更显手腕修长。

  孟厘春没有露脸,艾佛浓却自动脑补了他的模样,肯定有诗人的浪漫,也有花的艳丽,是春的十四行诗,也是冬雪消融后的湖泊邂逅春天的第一缕风,掀起粼粼涟漪。

  他激动打字,“别走。”又发了个“求你”的表情包,但他知道孟厘春不可能答应,他们中间总是有许小蛮在胡搅蛮缠,而孟厘春对弟弟又格外纵容。

  他看眼大雨,心一横,拎上包不顾众人挽留径直冲进雨帘。他心急如焚,他等不及了。

  回到家天色已黑,从楼下往上看,孟厘春的公寓灯火明亮,楼上自己家则黑黝黝一片。艾佛浓失望地乘电梯上楼,身上湿漉得难受,刚进屋就在玄关处就脱掉所有衣服,光脚进卧室洗澡。

  大概是出于alpha野兽般的直觉,灯还没开,艾佛浓就敏锐察觉到卧室里有人。也是这时,一双温凉的手从后抚摸上来。

  艾佛浓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激动到身体紧绷,鸡鸡爆炸,太突然了!太会玩了!

  孟厘春拥上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艾佛浓会脱得这么干净,不过还是说:“已经好了。”

  艾佛浓艰难问道:“什么好了?”他似有所觉般转身,在黑暗中盯住孟厘春的眼睛,同时手摸到他裤子里,果不其然在股间摸到一手湿润。

  原来是已经扩张好了。

  没人任何前戏,艾佛浓直接把人抵在墙上抬高一条腿,挺着翘得老高还在吐水的性器,很滑溜就进去了。

  调整完穴里分身的位置,腰摆的挺动直接达到了高速,起步和中间缓冲都是没有的。穴内肠壁很快被磨热,润滑剂也化成了水,顺着孟厘春的大腿淌下。

  孟厘春的家居裤堆在脚踝,从艾佛浓回家到他被压在墙上操,总共也没几分钟。硬得这么快,到底是年轻使然,还是天赋异禀,他分不出心去想。

  艾佛浓撞了一会突然抽出湿滑的肉棒,蹲下身去,猝不及防舔上孟厘春的大腿根,吸吮那肆流的淫水。

  孟厘春被刺激得站也站不住,手罩着对方的头顶想推开,但艾佛浓的脑袋却越钻越深,从大腿外侧亲到内侧,从用舌头舔发展为牙齿咬,甚至情不自禁把孟厘春干净的性器官含了一遍,然后才意犹未尽起身,重新把肉棒塞进小穴。

  来时清清爽爽的孟厘春,这会被对方舔得“乱糟糟”的,脸上、身上,均显出粉红的欲色。

  下身做着淫秽的动作,艾佛浓的目光却堪称纯情,甚至有些可怜,他向孟厘春乞求道:“下次做给我看好不好,求求你了。”干得这样猛,脸上却还在扮可怜,观感上着实割裂。

  “做.......什么。”

  “下次扩张给我看。”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艾佛浓脸就跟烧着似的。

  “想看、想看。”这两个字,被艾佛浓反反复复在孟厘春耳边嘀咕,像饿坏的小兽呜呜咽咽,但他压根没给孟厘春开口的机会,看到对方嘴巴张开,就迫不及待拿自己舌头堵上去。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先前孟厘春就说过:“小A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急。”

  哪急了?艾佛浓当时不服。

  “急色。”

  艾佛浓确实有这个毛病,一旦硬起来,就想立刻跳过前戏这个步骤,拿着昂扬的性器到处在孟厘春身上戳,腰、屁股、脖子。

  孟厘春有教过他慢慢来,但每一次教学都以失败告终,彼时艾佛浓会一边横冲直撞,一边趴在他身上努力将眼睁圆,好让眼神显得更加无辜水亮,他怕孟厘春责怪,但又实在忍不住。

  他在一点点试探孟厘春的底线,直至确定对方对自己无限包容,他为此感动以及满足,这样的感觉,还从未在其他人身上体验过。

  “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浴室里,孟厘春帮艾佛浓抓揉头发上的泡沫,顺手在他鼻尖上点了一点白,“那你要乖一点,我对睡眠的质量要求很高。”

  艾佛浓喜不自胜,还很得意,觉得总算在孟厘春这胜了许小蛮一回,他弯下腰,把鼻尖上的泡沫蹭到孟厘春脸上,“那睡前可以不乖吧。”

  “可以。”孟厘春把他的头发抓成了各种各样的造型,冲天的,或羊角形状的,总之各有各的帅气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