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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发现他前方的女士面露诧异,惊了一秒后开始询问她的朋友:“岸田先生,你没事吧?!”

  他目光转向发出尖叫的当事人,对方语气惊恐:“我感觉有人在勒我的脖子!”

  勒脖子?

  工藤新一定睛一看,他脖子上确实有条勒痕,在上车前并没有这条勒痕。

  可坐在过山车的大家都有安全护栏,不可能有人跨越护栏去勒对方。

  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冷静分析着,视线停留在坐在后排的两位黑衣人身上。

  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两人怪怪的,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

  被他打上[危险]标签的两位男人正在交流:

  “Malt,你刚刚干了什么?”

  “在下把套在那人脖子上的绳子拿下来了,要是出现案件,会引来警察。”

  琴酒停顿了一下,刚刚他确实发现旁边的人动了,没想到对方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并且在过山车行驶过程中就做出行动。

  过山车的速度飞快,但是旁边的人打开护栏站起来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事情,甚至过山车倒转的时候,琴酒扭头一看,对方好像失去了重力,一只手抓着座位,另一只手解开钩子,做完这一切后又平静地回到了位置上,仿佛无事发生。

  “……”琴酒没再继续询问,如果引来警察的话确实会耽误他们的时间,只能说Malt考虑得非常周全。

  只是不远处有个少年一直偷偷瞄向他们,琴酒拉了拉帽子: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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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敏锐发现了丢失的珍珠项链和一群小孩子们在隧道里找到的连着绳索的钩子,很快就有了推测:

  “岸田先生没有死你很惊讶吧?杀人未遂的瞳子小姐。”

  “新一,你在说什么啊?杀、杀人未遂?!”毛利兰震惊地看着他。

  在大家惊讶又疑惑的眼神中,工藤新一详细讲诉了凶手原本计划的杀人手法并拿出了证据:“不知道什么原因绳索被解开了,但这并不能掩盖你杀人的事实!”

  心里恐慌的凶手甚至没有辩解就捂着脸承认了罪行。

  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工藤新一皱着眉想:

  究竟是谁救了岸田先生?在高速行驶的过山车上,谁有能力能解开绳索呢?

  名侦探遇到了难题,突然想起来在隧道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倒影。

  倒影?

  ……是墨镜!

  反应过来的工藤新一立马转头跟上了两位黑衣人,完全不顾毛利兰在身后的呼喊。

  *

  后来的事情工藤新一其实记不太清楚,只是耳边一热,身体一软,整个人就昏睡过去了。

  琴酒掏出了手枪打算把人解决,被坂本阻止了:“在这里动手动静太大,警察才刚来不久。”

  收回枪的银发男人思考了几秒:“Malt,我记得你身上有雪莉研发的药吧?”

  坂本只能听从他的指令,他手中确实有雪莉研制的失败的药物,不过有一颗是在他眼里不太一样,准备带回去给咒术师研究的药。

  他把药递给琴酒,看对方抬起少年的下巴让他把药吞进去。

  确保没有问题后,琴酒毫不留念,转身离开:“任务完成,该回去了。”

  坂本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少年后微微叹气,没有过多停留,抬脚跟上了琴酒的脚步。

  *

  “前辈,”降谷零敏锐发现了坂本的情绪不太对劲,“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手中的文件都拿反了。

  坂本解释:“拿反并不影响在下阅读。”

  “我当然清楚,可是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降谷零挑眉,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前面,撑着脑袋,“看样子心情确实不太好。”

  坂本合上资料跟他说明:“只是在想任务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做出违背意愿与原则的事情。”

  “啊,这个啊,”降谷零感同身受,“我一开始经常做噩梦呢,总觉得良心过不去啊。”

  在卧底的过程中不得不将枪口对准自己人,亲手解决那些好人的时候,降谷零也会感到愧疚和无力,但这就是卧底必须要承担的精神压力。

  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的降谷零自然做不到开解坂本,他只能轻搭着坂本的手说:“我们一定会成功。”

  坂本看起来还是那样冷静,降谷零瞥见坂本的左手还在记录着什么,凑过去一看,忍不住笑了笑:

  “前辈,字也写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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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一位戴着墨镜的白发青年正蹲下来,认真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