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过得很幸福,和过去二多十不同的幸福。

  黄药师看着越歌脸上幸福的笑容,脸上越发柔和起来。

  这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就像小时候记忆中父母亲一样。

  两人差点就生死离别,他们终于是抛弃了过去的误会与隔阂。如今两人一起不说像年轻人一样甜蜜,至少是温馨幸福。

  “蓉儿的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

  越歌捏了块糕点给坐在黄药师里的女儿,又将嫁妆册子给黄药师看。

  虽然两人已经消除了误会,但越歌对黄蓉总是有保留,她没法将黄蓉当成是女儿来看,就像黄蓉从未叫过她一样也未曾将她当成母亲看。

  所以黄蓉的事她一般不插手,这次嫁妆的事却是黄药师特地要她来安排的。不过即使她已经安排好了还是决定让黄药师再看看,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

  黄药师自然知道越歌的顾忌,他接过册子翻看了一下便合上了,

  “你和飞儿媳妇办事我放心,就这样就行了。”

  这样一份嫁妆,就是王侯嫁女也未必比得上,他没有什么不满的,蓉儿也应该满意了吧。

  越歌不差钱,也不缺好东西,准备这一份丰厚的嫁妆省得让人说她苛待继女。

  “这都是飞儿和他媳妇准备的,我也只不是后期看看。”

  越歌说的是真话,虽说给黄蓉的嫁妆丰厚,但里头却没有她的东西,除了黄药师给的,其他的都是从外头购的,这事她全都交给儿子办自己当了甩手掌柜。

  “飞儿是个好哥哥。”

  想到自己的三个大的儿女,黄药师心里承认越儿比他教育孩子更好。

  “哥哥,哥哥,找哥哥……”

  萱儿听到说哥哥蹦了起来叫嚷着找哥哥。

  “行,咱们找哥哥去。”

  “飞儿正在安排接待来参加明日喜宴的客人呢,你带萱儿过去做什么?”

  “带萱儿去看看热闹。”

  黄药师抱着萱儿起身,伸手拉着越歌放在桌上的手道。

  “快放手,我自己走就是,这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都多大年纪了还牵手,真真是让人笑话。

  越歌不好意思想抽出手,不过黄药师握得紧她却拽不出来。

  “咱们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黄药师何时在意过别人的想法下。越歌无奈只能任他拉着走,看他逗女儿,听着小女儿清脆的笑声,越歌脸上的笑容从没下过,算了就这么吧,这样挺好的。

  黄药师嫁女明月山庄庄主嫁妹,整个明月山庄客似云来,托明雁飞等人在江湖的好声音,大半个武林人都聚在了明月山庄。

  黄药师和越歌坐在主位,丫鬟扶着盖着盖头的黄蓉出来,黄蓉在两人膝前跪下拜别父母,黄药师和越歌依礼依规矩叮嘱了一番。鞭炮声响起,外面人喊着新郎到了,喜娘扶着黄蓉上了花轿,郭靖在门口拜谢之后,接新娘离开。

  响彻天际的喧天唢呐锣鼓声。

  新郎骑着骏马,大红的花桥,花轿后是长长的嫁妆队伍。绵长的嫁妆队,第一抬已经抬出老远,明月山庄这还有嫁妆源源不断的抬出。

  这可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不仅是观礼的百姓津津乐道,便是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也是瞠目结舌。

  “黄岛主和黄庄主好大的笔。”

  有些宾客忍不住感叹。

  “新娘子可是黄岛主的掌上明珠,黄庄主的亲妹妹,丐帮洪帮主的弟子,如此身份这么丰厚的嫁妆不足为怪。”

  不说明月山庄,单是桃花岛就是富可敌国,这些怕是在黄岛主眼中不算什么。

  月上树梢,终于酒尽客散,越歌梳洗出来,一头头发还带着水气,越歌没让丫鬟擦拭,也没用内力哄干,她擦着头发边进卧室。

  卧室内黄药师还没睡下,正倚在床上翻着书,似乎在等她。看到越歌进来,见她一头湿发,黄药师扔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接过越歌手中的布巾。

  “怎么没叫丫鬟给你擦干了。”

  “我不习惯。”

  越歌到现在还不喜欢丫鬟贴身侍候,不仅是她,黄药师也不喜欢。

  “都一大把年纪还这么任性,明知身体不好流了头也不擦干。”

  黄药师拿着布巾很自然的给越歌擦拭头发,熟练的动作像是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

  “不是还有你吗。”

  越歌眯着眼睛享受头上传来的轻柔感觉。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越歌突然扭头抬头看黄药师,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明明已经五十好几了,看起来却似刚刚不惑。

  “什么叫我一把年纪,你觉得我老了吗?”

  拿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她的容貌还很年轻,说她才二十出头没有人不信,再说她实际才三十来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