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苏浅更是直接一点消息都没有,简詹言没忍住给对方打电话,被挂了不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发消息说有事,晚上回去说。

  然后简詹言晚上也没收到消息!

  因为苏浅太累,躺在床上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所以面对简詹言回拨的电话,静音的手机虽提醒了但无声,熟睡中的人依旧在梦乡。

  近十通电话无人接后,简詹言打给了苏楊,得知苏浅只是困了早早睡着后,他黑脸挂断了电话。

  浅浅到底在忙什么!把自己累成那样,两个人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一连三天,简詹言连苏浅的声音都没听见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简总的状况介于两者之间,他在沉默中变态了。

  W集团的一些管理层,再次刷新了简总的可怕程度,明明是华夏的公司,为什么对F国的法情如此熟悉!将他们搞得节节败退,糊弄不了一点。

  以前这种跨国公司合作案,某些地方都是可以很模糊定位的,他们中间小范围的地方可运作的很多,结果现在都被堵死了。

  他们当然听说了简氏集团雷厉风行的名声,但没想到会这么猛!

  W集团也和不少他国的集团有商业活动,能把他们堵到这个地步的,没有第二个。

  张特助在洗手间听到W员工感慨,说简氏集团做事风格很狼性,那种不敢让人看低的架势太猛了,头一回看到总经理老麦克吃瘪。

  华夏来的简总好酷!

  ——这些内幕我全都清楚,你想糊弄我没门。

  这个态度W集团都认知到了。

  总体来说就是简氏集团不好惹!和简氏集团做事,所有合作都打起百分百的精神,简氏集团显然不会像别的集团那样好糊弄。

  听着外头人说光是策划案就从原来的两版,增加到了五版,原本模糊的东西,全都一一标注清晰。

  打算糊弄过去的地方,通通精益求精,老麦克生怕被简总发现问题,从而导致W集团的利益再次被剥掉一层皮。

  张特助听完从洗手间出来,满是哭笑不得。

  首先简总当得起那些夸赞,其次W集团的人估计打死也想不到,简总是因为感情生活不愉快,所以把黑化值都发泄到他们的身上了。

  简氏集团公事作风的确严谨,但绝对达不到boss这样,每一个条例都能弄得清清楚楚。

  还不是因为简总想和苏小姐勾勾缠,奈何苏小姐不理他,所以将思念化作悲愤,全心投入工作中,将两个集团的合作看了又看。

  W集团这还算好的,之前参与绑架的他国势力,已经被简总用手段围追堵截得连喘气都费劲了。

  如果一开始张特助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乐得看戏,待到回国后,发现简总仍旧一张臭脸的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没了W集团,接下来估计是公司内部员工们都瑟瑟发抖了,他首当其冲……

  话说回来,虽然头三日苏浅没能和简詹言通上话,但第四天早晨起床后,苏浅立刻给回复过去了。

  只不过通话内容比较短,说了能有两三句话,公寓内的电话就响了,是柳梅如女士叫苏浅去她家见苏晖。

  眼下有事要忙,苏浅又听见简詹言那边背景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工作巡查什么的,所以她让简詹言先去忙,她这也有事,然后挂断了。

  嘴巴张了又张,从头到尾只说一句浅浅我好想你的简詹言,脸色又黑了一层。

  果然,他就该时刻待在浅浅身边才对,否则浅浅就把他抛在脑后了!

  简总忍不住开始有了怨妇心理,他是真的怨!

  首先他想回国,但手头的工作太多了,做不完,根本做不完,当甩手掌柜撂下一摊子事直接就离开,回到国浅浅反而会认为他没担当。

  除非是苏浅有紧急事,否则他撂下工作不管不顾地回国,得不来喜欢,浅浅爱事业的性子只会觉得他有毛病。

第654章 我的生日你的惊喜

  忍了又忍,这七天总算是过去了,期间他同苏浅只通话三次,每次最多不超过十分钟,有一次甚至仅三十秒!那头苏浅好像在忙什么,说两句就挂了。

  到了七天,和W集团的合作正式完成,他可以放心地回华夏了,临行前一晚,简詹言收到了苏浅的电话,说她明日有工作要忙,不能去接机了。

  听着话筒里苏浅困顿的声音,简詹言想要刨根问题的心停下了。

  随后在回国的飞机上,简詹言想会不会是浅浅要给自己惊喜,故意这么说的,然后等到自己下了飞机,浅浅突然出现给自己一个惊喜!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很大的简詹言,心里隐隐期待着。

  直到他下了飞机,在出口那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苏浅的身影,简詹言脸色第三次黑掉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简詹言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郁郁寡欢,这些日子他心情不好,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他担忧一个问题。

  浅浅现在对自己这么冷淡,是不是腻了自己,所以不要他了?

  不然该怎么解释浅浅这疏远自己的态度?简詹言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心里越想越慌。

  两个人现在结婚证还是那个小岛的,如果苏浅真有了要离开自己的心思,对外发布声明,说不承认那个结婚证便是了。

  瞧,甩掉他们之间的法律关系就是这么轻松。

  一路上,简詹言脸上没有个笑模样,拎着行李箱指纹开了锁。

  眼下是晚上七点,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天黑得也越来越早。以往七点仍有亮意的天儿,现在已经黑蒙蒙的。

  他打开门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就连往日不管谁回家,都会噔噔噔跑到门口迎接的瓜瓜也不在。

  简詹言想到自己的忧虑,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苦涩,他走进屋没有开灯,转身将门关上,然后顺着外头的亮度,径直走到沙发那里躺下,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该如何挽救浅浅的心意。

  不对,在这之前,他应该先和浅浅谈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死也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