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便是再懵也反应过来,自己被王八蛋好顿吃豆腐,她抬手用力一挥,清脆的巴掌声在简詹言的脸上响起。

  “不要脸,耍流氓!”

  场面太尴尬,苏浅待不下去了,她立刻起身,走出书房的时候,还在简詹言肚子上踩了一脚。

  “唔~”简詹言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脸疼,肚子也疼。

  当晚,苏浅去了工作室没有回家。

  苏楊唉声叹气,以为是自己表现不好惹妈妈生气了,早知道就不偷听了。

  不过妈妈对自己进行惩罚就说明是原谅他了,比爸爸强多了。

  看了眼自妈妈离开后,就待在自己房间的爸爸,苏楊咬了一口披萨,妈妈好像没有原谅爸爸,爸爸给他定了披萨,自己也没有吃晚饭。

  要不要过去安慰呢?苏楊挠了挠脸颊,最后决定明天再说,他和爸爸还是尴尬的关系呢!

  苏楊不知道,没有吃晚饭的简詹言在做梦。

  嗯,春梦。

  给苏楊定好饭后,简詹言就回屋躺着了,前几日为了赶工作他一直没睡好,加上之前为了英雄救美吹冷风冻着了,头便有些昏昏沉沉的。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的苏浅纤纤玉手搭在他心口,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肩膀,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软吗?”

  简詹言心跳如雷,他口干舌燥地回答:“软。”

  “还有更软的。”苏浅口若莲花,吐出的气息都带有沁人的甜香。

  接着,简詹言就陷入了更加柔软的梦中。

  夜色漫长,月也温柔。

  待简詹言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迷蒙睁开双眼的他看清棚顶的天花板,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

  没有人。

  他的呼吸微微紧促,坐起身环顾四周,他盖着的被单是灰色的,而梦中的被单是白色的。

  想到昨晚的梦境,简詹言耳根红得要滴出血一般。

  他需要去冲个凉水澡。

  下床走了两步,简詹言表情一僵,然后又大步往浴室走去。

  他需要冷静。

  为了做苏楊的计划,简詹言特意空出了三天的时间,今儿简詹言起来时苏楊已经去上学了。

  请假的阿姨回来了,早上给苏楊做的早饭,见简詹言醒了她道:“简先生您醒了?我把菜给您端出来,稍等一下。”

  “不用了,我要出门。”

  简詹言换好了衣服,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人走后阿姨嘟囔道,“这还怎么观察。”

  早上上学的苏楊特意叮嘱阿姨,仔细观察他爸爸白天都干嘛了,然后回来对他讲,但不能让他爸爸知道。

  现在人走了,观察直接失败。

  想到苏楊,阿姨笑着摇摇头,她干这行快二十年了,头一次碰见这么聪明的小孩子,讨喜得很。

  简詹言离开公寓后,他去了会所。

  一路上,简詹言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放下来过,到了会所他找了个角落,看着厅内热闹的众人。

  往日简詹言来会所,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包房里,很少坐在大厅。

  此刻在大厅坐着的很多人和简詹言不熟,但却是认得他的身份,看到很少这般露面的简总坐在那里,众人心里犯嘀咕。

  简总看起来心情不善啊!

  也是,被赶出家门了,心情肯定不好!

  拖简詹言自己的福,被赶出家门的事情,圈子里也都知道了。

  哗然是肯定哗然的,毕竟谁能想到简总会是一个妻管严?!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之前网上传的那些岂不是就合理化了?!

  这真让人挺难以置信的。

  虽然此事存疑,但大多数人还是相信了,简氏集团那边也没公关啊!

  而且群里简总自己都那样说了。

  不管目的是什么,凭简总的身份也不至于这么“作践”自己,所以只有可能是真的!

  楼上包厢里简詹言的哥们听到他来了,连忙过来大厅看,果然瞧见了人。

  “怎么坐在这,听到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以为逗我呢!”

  此人名叫江山,是简詹言大学认识的朋友,在投资圈很是出名,当年也是在M国华尔街混过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