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让苏楊避开见简母,结果小包子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嗯,你要见吗?不想见就去楼下儿童乐园玩好不好?”

  说到底简詹言是简家的人,来的是他亲妈亲爸亲妹妹,平常她可以拦,这个时候简詹言生病意识模糊,她没法儿拦,只能让小包子躲开。

  “我陪妈妈。”

  苏楊上前拉住苏浅的手,站在了她的身边。

  将头依靠在苏浅腰间的苏楊,脑中想起了上辈子的记忆,一开始爷爷奶奶对自己很好,直到周蔷的龙凤胎出生。

  他不再是简家唯一的孙辈后,爷爷奶奶的爱也被分走了,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算人之常情,他没什么怨怼之心。

  可是,通过周蔷他得知爷爷奶奶最初对自己的好,更多是利用,一来可以借此拉近他们和父亲的关系,二来日后他继承简家,能够记住他们的好。

  苏楊最初是不信的,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顺从周蔷,觉得是对方在挑拨离间。

  周蔷用龙凤胎的事实证明了,爷爷奶奶的爱的确能够用金钱衡量,他听到爷爷奶奶说孩子还是从小养得亲,说龙凤胎寓意更好,儿子会更喜欢龙凤胎,他们也要对龙凤胎更好等等话语。

  苏楊才相信原来爷爷奶奶的爱是那么虚假,也是从这时开始,周蔷对苏楊用起怀柔政策。

  她生了孩子,周围人注意力都放在了龙凤胎身上,得知爷爷奶奶态度的苏楊正是内心破防的时候。

  周蔷便开始装好人,佯装自己对苏楊才是真心,不到十岁的苏楊哪里比得过对方的心计,就这样一步步走进了圈套里。

  再回首这些,苏楊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以前迷雾似的局面现在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爷爷奶奶姑姑,他都不要,只有妈妈才最重要。

  苏浅的角度看不清苏楊的表情,她能感受到儿子对自己的依赖,笑着揉了揉小包子的头道:“你爸爸不会有事的,打个退烧针就会好了。”

  意识不清昏迷不醒那些都是简母自己脑补的,实际上苏浅叫简詹言对方有回应,只是看起来好像陷入极度疲乏状态,嗯嗯啊啊的回答。

  若让他表述什么,便又说不出来。

  这种状态以前苏浅生病的时候也有,就是事情忙得太多太累,身体机能撑不住了。

  这也是她没有急哄哄的原因,简詹言如果真的非常严重,她哪里顾得上其他,肯定立刻打120。

  “简先生身体没有大碍,最近可能太劳累所以免疫力下降,接下来要注意休息……”

  家庭医生对苏浅交代着情况。

  这让简母脸色极为难看,简家可还没认可苏浅这个人呢!但简母又不敢闹,她怕到时候儿子醒来找自己的麻烦。

  家庭医生才不管简母那套,之前苏楊在简家的时候,家庭医生给苏楊做过身体检查,当时听管家说了,苏楊是家里的小主人。

  小主人叫妈妈的女子,自然是女主人,至于简母简父等人,家庭医生是三年前来到的简家,那时简父简母出国多年,故此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也不怪家庭医生分不清简母认为的主次,一般来说他诊断完,如果是父母肯定会急切来问说我儿子怎么样那些话,可他看这两个长辈,男人坐在客厅喝茶,女人抱臂瞪着苏小姐。

  这样的情况,哪里能让家庭医生联想到,这二位是简先生的父母呢,瞧着更像是上门要债的。

  在小区门口遇见的时候,对方也是怒气冲冲说来找苏浅,瞧着就不是善茬。

  家庭医生走后,简母暴露了本性。

第159章 收拾简家三口人

  “你是怎么照顾的!把我儿子照顾成这样!”

  简母拍了下桌子,她没敢用力,用着不会惊醒儿子又能表达自己愤怒的力度。

  “小楊去房间休息好不好?”

  苏浅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和简母吵架的画面,在小包子的角度来说,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奶奶,是夹在中间为难的感情。

  她现在还挺开心的,儿子见到简母没有表现得多么恐惧,说明绑架案的影响已经对苏楊小了许多,不会刺激到他了。

  状态恢复正常,相信只是时间问题。

  “不,我要陪妈妈!”苏楊死死搂住苏浅。

  虽然脑子里的记忆告诉自己,妈妈对奶奶这回没有那么懦弱,但苏楊仍然很担心。

  经历过上辈子那些事的他。太知道看似和蔼的爷爷奶奶,心狠之下能够做出什么来。

  他要保护妈妈!

  苏浅抬起苏楊软乎乎的小脸,看到小包子坚定的眼神,她捏了两下道:“好。”

  按照苏浅教育孩子的想法,她不认为将孩子保护在象牙塔里,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好的。

  苏楊本身就比同龄孩子成熟,对于身边一些事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她也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在苏楊面前表现得对简母委曲求全。

  在苏楊幼时,就是“摸爬滚打”长大的,有赵女士那样一个姥姥,一般情况打击不到小包子。

  苏浅最怕的绑架案那事儿会刺激小包子,但看苏楊的反应,她白担忧了。

  “我记得之前你儿子不是叫你不许来这里吗?”

  苏浅领着苏楊坐在沙发上,二郎腿高高翘起的她表现得对简母没有一丝尊重。

  她是故意的,想要气简母,对简母的话也是答非所问,对老巫婆不需要礼貌!

  不管是话还是动作,简母的确被气得要死。

  简母是个自诩优雅高贵的女人,骂人她不在行,通常和别人吵架都是用气势和轻蔑的态度压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