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喻悠除了被强行灌了紫河车汤外,其余时间她滴水未进,更别提吃食物了。

  本身喻悠就有怀孕的不良反应,到现在还时不时的头疼想吐,

  再这么一折腾,就算是正常人也得丢半条命,何况是孕妇。

  冰凉的黑狗血浇肚子一个小时,烧热的公鸡血再浇一个小时,上香的时候窗户打开,作法的时候屋内烧火炉……

  大冬天的,冷热交替下喻悠发起了高烧。

  高烧是上半夜的事,到了后半夜乃至第二天,喻悠开始低烧,所以手脚才会那么冰凉。

  沈佑安以为喻悠的身上是狗血鸡血,实际上还有她自己身体下流出的血。

  夏父夏母太疯癫了,如果说像二十二年前那样,最后只招一个神婆作法,喻悠不会受这么多折磨。

  偏偏二人为了确保送走“它们”,找了那么多大师,这些人一个个憋着比试的心。

  看夏家这大别墅,起了以后长远发展的想法,都想让自己的“法术”在喻悠身上呈现得更明显。

  让夏家信服,以后岂不是财源滚滚来?

  所有人都这么想,下手就没了轻重,随着一位位大师登场,喻悠开始受罪。

  到了医院没多久,医生就宣布孩子保不住了。

  沈佑安脚步一个踉跄,求医生将喻悠救过来。

  喻悠最后人没事,但身体因为流产以及一天一夜的折腾,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医院内暖气烧得足足的,她仍要盖着厚厚的棉被,亏空得厉害。

  醒来的喻悠不吵不闹,面对沈佑安没能保护她的愧疚,她没有任何反应。

  当沈佑安试图去握住她的手时,喻悠满是惊恐地甩开,仿佛不认识沈佑安一般,看他就像看魔鬼。

  护士来了喻悠躲在护士身后,整个医院,她唯独对沈佑安这般恐惧。

  医生的建议是病人估计受到了刺激,建议先住院观察休养几日,沈佑安最好暂时不要出现来刺激病人。

  沈佑安是阴着脸离开医院的。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是夏家那对夫妻干的阴损事,为什么悠悠怕自己?

  一定是这家医院不行。

  沈佑安想给夏妤转到更好的医院,接受更高级的专家治疗。

  但他没有钱。

  沈佑安叹口气,决定先去看看父亲,然后再去找母亲将自己名下的资产证件拿来,这样就可以交易换钱了。

  开车到另一家医院的沈佑安,发现父亲的病房人去楼空。

  问了护士才知道,父亲一早办理了出院手续。

  沈佑安以为父亲回家了,结果回到家并没有发现人。

  虽然父母离婚了,这个别墅也分给了母亲。

  但家里父亲的东西还在,日常穿着的衣服可以不要,书房还有一些文件合同什么的,那些不可能不要。

  沈佑安问了家里佣人,确定父亲没回来后,他去敲响了母亲的房门,门依旧不开。

  苦口婆心对着门,说给屋内母亲听自己苦衷的沈佑安,听到楼下有动静,是冯特助来了。

  这位是跟在父亲身边最久的员工,即便沈父没有当董事长,也在身边忙前忙后。

  冯特助身后带着四名西装革履的保镖,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纸箱子,他们进入了书房。

  那些保镖在打包书房内的文件!

  “冯特助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呢?”

  沈佑安走下了楼。

  这些日子沈佑安没少在沈父面前“鞍前马后”,打饭倒水,讲述公司内的改革,推翻沈默的计划等等……

  他说了很多,父亲看样子是听进去了,但不表态,也正是这样沈佑安才更加起劲,他觉得自己努努力就能够说服父亲。

  认为父亲只是生气,所以才不搭理他,会听他说话,说明没有真正的生气,父子关系还是能缓和的。

  “沈先生今天上午已经坐飞机出国了,我来帮沈先生整理书房的资料,然后进行销毁。”

  沈佑安这才发现,冯特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称呼父亲为沈董事长。

  “出国?!”

  为什么?

  沈佑安心里的不安在扩大。

第273章 狗咬狗以及感情进行时(二合一)

  冯特助并没有回答,他只说自己是按吩咐做事。

  沈佑安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压着心中的燥火冷声道:“最起码告诉我去了哪个国家。”

  冯特助顿了顿,说了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