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看着其他人手里捏着的红包,明显有一定厚度!他边说边打开红包,里面只有一张一元人民币。
宴令见状也打开红包,和往年一样,厚厚一沓。
“要是依着我想,你就该没有红包!给你一块钱还是看你奶奶的面子上,臭小子!”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
宴卿不恼,笑嘻嘻似求饶又似拜年的作揖,彩衣娱亲作着怪。
桌上笑开来。
在气氛极好中,大家开饭了。
而夏家和沈家气氛就没那么美妙了。
“线人”女佣回家过年,大年初五回来,别墅内只剩下夏家夫妻俩。
大部分餐馆在过年当天不营业,也有开门的,但夏母周围是订不到外卖。
这么多年没做饭的夏母,再拿起锅铲,做出的饭菜相当难吃。
夏父气得摔了筷子。
如今夏父公司申请破产在走程序,正清算着,每天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别墅年后也不能住了,成为被执行财产。
心里压着一团团火的夏父无处发,夏母这顿难吃的饭,算是点燃了导火索,夏父指着夏母破口大骂。
说她不光没用还拖他的后腿,花他的钱是个废物……
说了很多侮辱人格的话,甚至提起当年的事情来怪罪夏母。
夏母当然不依,那些事看似都是她主导,但哪一回丈夫不知情?
就这样,过年这一天夫妻两个人破口大骂,随即互相不搭理对方。
夏家如此,沈家亦是,沈父和沈夫人也发生了龃龉。
过年这天沈佑安没回来。
年夜饭只有沈父和沈夫人两个人吃,不知怎么话题说到了沈佑安,沈父责怪沈夫人没有教育好儿子。
沈夫人忍了这么多年,对沈父曲意逢迎,温柔小意。
头一次,她摆了脸色。
放下筷子转身上了楼,沈父见状也是重重放下碗,然后拿着衣服开车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沈夫人从司机那里得知沈父去医院看望沈默后,气得摔了手机。
沈佑安比沈夫人想得更加稳得住,公司内不传消息来,他知道是母亲做的。
现在就看谁能撑住。
他一定要让悠悠光明正大踏进沈家的门!
沈佑安对喻悠郑重其事的表态,喻悠哭着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悠悠,年后就好了,快了,很快了。”
沈佑安眸中闪过暗芒,母亲那些人早就攥在他手里了。
他们看似听着沈夫人的话,没对沈佑安传消息,实际已经私下偷偷联系。
这些日子沈佑安也在走自己的计划。
他觉得自己太被动了,从沈默回国后,他就意识到这点,并且有所准备。
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沈氏也是,父亲该退位让贤了。
等年后,他再找母亲谈谈。
想到刚刚收到父亲去医院看望沈默的消息,沈佑安嘴唇紧紧抿起,母亲不该再将主心骨放在父亲身上。
是时候死心了。
*
外头如何鸡飞狗跳夏妤不管,这个年她过得还是挺开心的。
冬季天色黑得早,七点来钟的时候,大家一起放了烟花,吃过年夜饭后,宴老爷子说大家要在一起守岁。
宴家每年都要守岁。
夏妤,宴卿,宴令和姜茴他们四个人凑了一桌麻将,是宴老爷子提议的,说他们待着没意思,不如打牌时间过得快。
姜茴问夏妤会不会麻将,夏妤说会,便打起了麻将。
最里面榻榻米的房间里头有个麻将机,原房主留下了,宴卿没有动,正好用上了。
宴老爷子看了会儿麻将后,和喻然又凑一起摆弄模型去了。
打麻将的输赢是贴纸条,打到最后宴卿和宴令输得不相上下,夏妤和姜茴是赢家。
她们俩赢靠的是实力!
宴卿和宴令最初有想让着点,打着打着都认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