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狱寺隼人拧着眉头走近他。

  就发现地上的人还有微弱的呼吸,浑身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失血过多很长一段时间了。

  再不进行急救,很快他就会真正的死去。

  跟其他人不同,狱寺隼人是见识过黑暗的。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会当做没看见的转身就走,但是……

  脑中一闪而过沢田纲吉的脸……

  绿眸里闪过挣扎。

  狱寺隼人蹲下身体将趴在地面的人翻过来,露出被血糊了满脸看不清模样的脸。

  看着不像个好人。

  “章鱼头,你为什么不跑了啊?”跑了一段时间发现身后没人的笹川了平折返了回来。

  看到狱寺隼人蹲在一具生死不明的人面前,他也不嫌这人身体脏污的直接把人扛在了肩膀上:“得赶紧把人送去医院。”

  准备往前跑的笹川了平被狱寺隼人拦住。

  清隽的眉眼有着不耐烦:“白痴!那个方向怎么可能会有医院啊?!”

  狱寺隼人用手机查出离他们最近的医院:“往这边走。”

  “极限的冲啊!!”笹川了平掀起了一阵风的奔跑。

  银发少年紧抿着唇也跟了上去。

  他把人送到医院,再折返回工厂会耽误一个小时左右,晚饭……

  可能会赶不上。

  虽然懊恼,狱寺隼人倒也没多少后悔的情绪。

  等回去后他就向十代目请罪!

  笹川了平扛着浑身鲜血的人出现在医院时险些被误认成了杀人凶手。

  好在他和狱寺隼人明显看着是未成年,在解开这个误会后昏迷的男人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两人本来想走,但医院却以男人的情况不像是意外,更像是谋杀将他们暂留在了医院。

  狱寺隼人很暴躁。

  可他又清楚医生也只是担心他们两个人离开医院会遭遇意外。

  哪想到救人就救出这种事来的两人只能希冀病房里的人情况赶紧稳定。

  医生急救了两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此刻天色已经近傍晚,太阳都西斜的悬挂在半空中。

  狱寺隼人此刻就跟炸药包一样,随时都会被点燃爆炸,笹川了平倒是比他冷静些,也可能是大脑空空的什么也没想。

  急救出来的医生望着两个未成年,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实情:“抱歉,病人失血多过对大脑造成了损伤,他的左眼和左腿我们已经治疗好,但他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也不确定。”

  那不就是他不醒,他们就得一直待在这里等?

  医生也知道他们只是好心的把人送到医院,但这种情况让他们离开也很让医院为难:“报警吧,或许警察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只能这样了。

  因为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缘故,狱寺隼人对日本警察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来医院的警察会那么的不负责。

  只是看到狱寺隼人不耐烦的样子,竟是在记笔录的时候直接问:“为什么在上课时间你们两人会在郊外?还碰巧的救了人?”

  这话的指向很明显。

  显然是怀疑病房里躺着的人是狱寺隼人和笹川了平做的。

  本就因为时间渐晚不耐烦的狱寺隼人听到这话当即就爆发了:“你什么意思?”

  笹川了平完全没听懂,不过他的脚步还是下意识地往狱寺隼人旁边靠。

  见多了像狱寺隼人这种不良学生的警察毫不掩饰脸上对他的鄙夷:“如果你们没有对受害人做什么?为什么会把人送到医院?难道不是因为心虚才会等了这么长时间吗?”

  即使大大咧咧如笹川了平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搭档听到这话也是满脸不赞同:“日谷你……”

  而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性偏见说嫌形秽。”

  身穿着深蓝色西装,留着八字胡的俊美青年从拐角处走出来,上挑的凤眼里没有太多的情绪,面部表情冷淡严肃的睨向说出偏见的警官。

  那位警官显然是认识他的,脸色当即就变得不好看。

  倒是他旁边的搭档看到青年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诸伏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诸伏高明举起他包扎着绷带的左手:“偶然路过。”

  因为他的打岔,狱寺隼人的情绪没那么愤怒了,只是依旧眼神不善的瞪着说出暴言的人:“草坪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