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是你伪装的服务员潜入的客房吗?”

  神谷拓也对此供认不讳:“是我,筑田一郎的镇定剂都是从我这里开的,平常他只会用能睡上四个小时的剂量,我往里面多加了些剂量他也不会发现。”

  “之后我就趁机走进员工室里拿到被换掉的脏衣服,伪装成服务员进了他的房间,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工藤新一探究的目光紧盯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筑田先生那层楼没有服务员的?而且你又是怎么把握的时机刚刚好在泾川小姐进去前五分钟离开的?”

  “凶手是我,我已经承认了!”神谷拓也的神情有些焦躁。

  正如工藤新一所说那样,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的话,神谷拓也是不可能会把时间掐算的这么好的。

  而最有可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一个人。

  秘书泾川。

  被所有人看着的秘书泾川将头发撩至耳后,哭红的眼尾衬着她冷淡的面容格外的惹人注目:“是我给神谷先生传递的消息。”

  “泾川!”神谷拓也急急地道。

  “五年前,我在带妹妹出去玩的时候她意外的走丢,为了找她,我父母散尽家财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双双丧生,这些年我始终不放弃寻找线索,直到我发现了筑田药企……”

  说起这段过往,泾川的眼里满是痛苦和恨意:“我的妹妹被那个人渣当成一团数据随意的对待,就连死前她都还在喊着姐姐……”

  看到记录药剂反应的那段视频时,泾川恨不得当场捅死筑田一郎。

  可是她清楚仅凭自己是无法杀死筑田一郎的,所以她找到了神谷拓也选择了和他合作。

  “如果可以,我想亲手杀了他。”

  “是你亲手杀的筑田一郎。”

  清亮的少年音接在了泾川的话后面。

  泾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工藤新一:“为什么要这么说?神谷医生不是都已经承认了他的杀人过程吗?”

  “他是替你承担的罪名。”

  工藤新一没有因为刚才那段话就陷入情感误区,而是冷静地指出所有可疑点:“前面的话就如神谷医生说的那样,他伪装成服务员前行进了筑田一郎的房间,但是他放的不是□□,而是他培育出的肉毒杆菌。”

  “肉毒杆菌的存在时间只有几个小时,在制作过程和来的路上已经消耗了很久,所以他必须得在房间里重新的让它毒性增强,才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手帕就是你隔离肉毒杆菌时做的防护,我没说错吧?神谷医生。”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想隐瞒也已经不可能。

  神谷拓也只能苦笑的点头:“是。”

  工藤新一再度看向泾川:“身为筑田一郎秘书的你知道他不会穿褶皱的衣服,所以你在房间里帮他把衣服熨烫好之后才把浸泡过□□的线条缠绕在他的衣服内侧,同时在他穿衣服时刻意将他的外套往外翻,就是能确保的让他吸入□□。”

  虽然神谷拓也也有谋杀筑田一郎的行为,但筑田一郎的死却不是因为他。

  “我不知道神谷医生为什么会选择替你顶罪,但……”

  “凶手,就是你!”

  清朗的少年音在寂静的酒会上响起。

  “不是她……我才是凶手,是我杀的筑田一郎!!”此刻的神谷拓也不再有先前的精英范儿,他迫切的想要承担下一切的罪名

  只是……

  泾川苦笑地看着他:“你不用把对我的罪恶感移加到自己身上,我会对他动手不全是因为你。”

  她露出了浅浅的,轻松的笑容:“谢谢你,给了我勇气。”

  这下她就可以无愧地在梦中跟她的父母,她的妹妹见面了。

  她的道谢让神谷拓也眼圈发红:“泾川小姐……”

  这时,警察们终于到了。

  穿着黄色风衣,带着同配颜色帽子的目暮警官看着在场的人,没等他打招呼,泾川就主动地走上前:“带我走吧,是我杀的人。”

  神谷拓也像是认清了现实,也走到目暮警官的前面,递出了双手:“我也是犯人。”

  目暮警官:“……啊?”

  他才刚来,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脸懵逼的他只能让人先把这两名‘犯人’都铐起来。

  “等等。”

  工藤新一跑到泾川的身边:“为什么是今天?你应该有很多的时机才对。”

  “这很重要么?”泾川反问他。

  “我想知道。”

  已经被铐上的泾川微微地俯身,在工藤新一的耳边轻声地道:“因为……”

  因为什么?!

  “我不想告诉你。”说完这话的泾川就一脸温柔笑意地转身走了。

  工藤新一:“……”

  她似想起什么,又转过身看向他:“唔……推理很精彩~我很喜欢。”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