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你瞒我瞒【完结】>第127章

  ◇ 第71章 你对我有意思啊

  71其实留余迢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路款冬在余迢提出这个要求后很快想好了对策。

  打电话让人在这栋楼下守着,然后自己跑去买。他很享受也很乐意帮余迢做点事,这种跑腿的活路款冬很少做了,也就刚被路庭和叫去公司,为了迅速拉拢人情而去干些讨好人的底层活。

  不过余迢为什么这么爱吃蛋挞呢……现在还是很喜欢啊,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从他口中了解到,或者要不要在附近安排一个只做蛋挞的店?

  这样算不算过界呢……

  路款冬边赶路边思考,这会他已经摘下口罩和帽子,偶尔路过一辆车,在不经意间看见车窗上自己的脸。

  而后回神——自己是余迢讨厌的路款冬,陆格只是一个保护伞,再过界就会被发现。

  他发现以前在路家追求的自我和独立,在这一刻都悉数飞散了,如果他真的是陆格就好了。—

  路款冬把便利店的蛋挞全买了,有些蛋挞是肉眼可见的不符合余迢的标准,于是他算准了时间,想着先等等下一批。

  店员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又确确实实没见过这张脸。晚上来便利店的人不多,收银员问:“扫码支付吗?”

  “嗯。”

  “你手里的这些确实放久了些,所以看上去卖相不好,下一批就会好很多了!”

  表面恭恭敬敬,店员已经悄悄地破防了,都快要下班了怎么还要烤蛋挞啊!偏偏还是全要,不得不做的那种。

  “好。”

  “你们这治安怎么样?”路款冬忽然问了一嘴,“晚上你敢一个人下班回家吗?”

  “唉,以前是敢的,最近不是出事了吗?所以我晚班干脆就待在这凑活睡了,等到白天再走。”

  路款冬点头:“对了,那酒吧里的员工你熟吗?”

  店员歪着头问:“我倒是经常和朋友去,你指哪位啊?”

  “余迢,是个omega。”

  “噢——我知道。”店员眼尾扬起来,随后说,“我比他们待在这的时间还长一点呢,之前那是一家超市,后来装修成了酒吧。余迢呀,感觉蛮可怜的。”

  “为什么这样讲?刚开始的时候他过得很不好?”

  “嗯,也不是……就是觉得他的经历有点可怜,”店员解释,“每次发青期都只能靠止疼药,alpha的安抚又没什么太大用处,因为他被完全标记了,而且他也不太愿意用其他信息素……”

  店员小声说:“我猜,他丈夫应该死了?或者去世了吧?不然怎么没洗去标记呢?”

  路款冬:“…………”

  “应该洗了,”路款冬垂眼说,“至于为什么不用其他alpha的信息素试剂,可能是心里有人。”

  一直都是任安晗,自己当初也只是沾了点任安晗的光。

  “没有呢,我问过了的,”店员说,“有一次他来我们店里买蛋挞,吃着吃着就哭了,给我吓了一跳……我问为什么,他说太难吃了,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被指定来这家买蛋挞的路款冬:“?”

  “本来是听上去会让人很不舒服的话对吧?但是他的样子太不对劲,强颜欢笑一样,明明应该是有更难过的事,他却只说蛋挞难吃。看着可可怜了,我就说可能是烤的不好,再赔他一些别的小吃。”

  “他这才说不用,说,我只是刚刚度过发忄青期,情绪不稳定而已。”

  “他还说,没有洗去标记,因为觉得太痛了。”

  店员双手叉腰:“那时候我还斥责他的对象,居然不陪他,余迢沉默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他老公很可能是死了,剩他一个人。”

  “然后某一次和酒吧老板聊天,他说和死了没差。”

  路款冬听完这些话确实像死了一回,眼神空洞,虚无地盯着某一点,眼前慢慢模糊,像隔了层毛玻璃。

  没有洗去标记?为什么?

  余迢怕痛是怕痛,要是因为这个而对某件事退缩,他当初就不会以死相逼了。

  要是怕痛,也不会配合自己打针,不会要求自己标记他吧。

  余迢是不是,不想忘记自己呢。路款冬奢望地想着,又很快否决——也许是不想忘记恨的感觉,不想忘记自己在这受的苦。

  为什么连恨都要选择折磨自己的方式?

  路款冬忽然想到,原来这些年他在受易感期折磨的时候,余迢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少。

  路款冬站在原地,钻心的酸涩从胃里泛上来,喉咙被异物堵着,胸腔闷闷,一瞬间氧气全被抽走似的,耳朵逐渐出现嗡鸣,什么也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回到余迢家里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眼睛半睁半闭,快要睡着的样子,但见到路款冬又清醒几分,有些抱怨的语气:“你还能再慢点。”

  路款冬比了个对不起的手语,看上去恹恹的,余迢反问:“你自己没做到,还要摆脸色。”

  “嗯?”路款冬很轻地发出一句,然后回过神,有些无奈地笑了:[没有摆脸色。]

  “我不要了,现在肯定不好吃了。”余迢说着就要丢垃圾桶。

  路款冬知道此举并非余迢的真心,因为他不会浪费粮食。但没意识到为什么余迢会这样做,只是很自然地接过去:[没关系,我吃你不要的,别扔了,先放这。]他把余迢奇怪的举动都当做是发忄青期带动的情绪波动,不知道以前他会不会向别的alpha这样——应该不会,他大概会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反锁好门,别人问就是没事,然后自己硬抗。

  想到这路款冬有些庆幸这次承受他发忄青期情绪的人是自己。

  慢慢释放出一些信息素安抚,又想到店员说的话,余迢没有洗去标记。

  “盯着我做什么?”余迢有些凶地说,“不要这样看我。”

  路款冬点头,而后挪去目光。但余迢对于他这样的顺从没有感到多大舒心,问:“你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