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像是下雨了。”路款冬将另一只手放在余迢面前,细长手指上粘住的东西像透明的细线,“和雨珠一样,[氵显;氵显]的。”

  屋内昏暗,除了窗台这一块靠外面路灯的获得微弱的光源,其他都被笼在黑暗里。

  包括余迢[亻故]时的叫声,看上去乱糟糟却又极具暧昧的一切。黑夜保护着,黑夜包容着。

  “路款冬,再Yao一次,”余迢嗓子火烧般得疼,不知道是不是又发起低烧,“好痒....”

  余迢累极了,嘴里低喃着,被路款冬横抱起来去[氵谷]室。

  路款冬还是那副云淡风轻、悠然自得的表情,他问:“咬什么?”

  “我的腺体。”

  “谁来Yao余迢的腺体?”

  “路款冬...可以吗?”

  “不行。”路款冬无情,让别人说出来又拒绝。

  从[氵谷]室出来,路款冬将人放好,盖好被子,有意思的是,刚才说停的余迢似乎意犹未尽,手抬起来想勾住路款冬的[月孛]子,因为没力气又垂落下去,路款冬眼疾手快握住了,笑了一下:“怎么了?”

  可惜余迢刚刚一直没看见他笑,他一直顺着路款冬就是想再见一次这样的路款冬...这会费力睁着眼,看也看不清。

  “想和你说话。”余迢皱着眉,脸色看上去并不好,头很晕,路款冬像是一个漩涡,让人晕头转向地就陷进去了。

  腺体似乎更肿了,不想再发烧了,余迢拜托道:“明天,可不可以帮我清理一下,我实在...太累了...”

  路款冬也躺到床上,和刚刚一样从背后拥抱着余迢:“自己弄。”

  余迢意识混乱:“我弄不干净,上次你就自己走了...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是没清理好才会发烧的。”

  “在委屈么。”

  “没有,在拜托你。”

  “那就不帮了。”路款冬说,“你需要在我这学会委屈。不然骗不过他们。”

  在这种时候还要做路款冬的阅读理解,余迢无异于是零分,他只会顺着路款冬的意思:“那就是...在委屈。”

  “好。”路款冬下巴埋到余迢的颈窝,脸颊能蹭到自己刚才在余迢腺体上留下的齿痕,他自己没意识到他很喜欢这个痕迹,这是能在余迢身上留下的证明。尽管等他褪去,余迢还是不会被他的信息素支配。

  “最近买香水了?”

  路款冬轻轻嗅了嗅,很难形容的气味,仿佛等到一场十几年没下的雪,雪梅、绿叶被风雪夹杂,在温暖的地方出来后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五脏六腑被净化,干爽又让人无比舒心。

  “......”怀里的那个人没有回答他,呼吸沉稳,已经进入深眠。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工作有些繁重,他对余迢没回应自己感到烦躁。

  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弄醒,像以前那样就行——路款冬是很不在意余迢感受的,以前[亻故]爱,余迢晕了也没用,更不用说只是睡着。

  可这次仅仅只靠一点,路款冬就克制住了——他认真地闻了闻,余迢身上全是路款冬的信息素,上一次的易感期似乎改变了一些东西,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只是想把余迢完全标记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这样的想法不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路款冬不是很在意,前两天回路家的那次饭局,谈话间隙他意识到,他那个弟弟路晚已经发现到自己和余迢的婚姻有问题。

  这个家有路晚安排的眼线。

  刚结婚时和余迢签的合同,有些要求得变了。

  【作者有话说】

  路款冬的信息素如其名——遇冬雪款款而开,款冬花的味道。

第04章 再相见(1)—我只负责给钱

  04余迢和路款冬真正意义上来讲,不能说是重逢,高二那年他们分到了一个班,毕业后没见面,但也没真正断过联系。

  余迢实习期通过之后,他对生活一再陷入了迷茫。尽管学历优秀,工资待遇不错,公司还提供员工公寓住宿,只要在这个城市打拼几年,他余生无忧。

  工作了几年,在他想要提出离职,去环球旅游的时候,生活又朝他挥出一个重拳。他需要一笔巨款。

  原来普通人不管在几岁都需要面对突如其来的苦难,五岁学不会的折纸,十七岁够不到心仪大学排名的模拟考,二十几岁面对重要之人的疾病,银行卡不够应急的存款...他的人脉可以说是没有,上学的时候就因为不爱说话受过孤立,所以他发完朋友圈,没有什么人理他。

  余迢白天上完班,晚上还会去酒吧上夜班,因为是急需用钱,他完全没管招聘的要求,货比三家,哪家的兼职钱给得多他就去哪家。

  余迢刚来Feeling上班的时候,老板娘就让他取个代号,简单点的,方便记。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白日青空,塑胶跑道经阳光一晒有种刺鼻的味道。

  日光透过直指天空的白榆树,拼凑出了零零碎碎的绿叶影子,映在地上。风一吹过来伴着簌簌响,让走路的学生生出一种在踩碎金子的错觉。

  视野里,操场上几个在学校里比较受欢迎的alpha聚在一块打篮球。

  手掌向上,篮球稳稳抓在手心,alpha一个健步跳跃,在空中划出一道弯弧,好似与蓝天肩并肩。砰得一声,球进框了。

  篮球落地的时候,架上的背板还在轻微晃动。alpha迅速跑过去和队友击了个掌,不经意间,余迢看见了他身上的数字——

  “就叫三十号吧。”余迢对老板娘说。

  这一晚和平时一样,下班后他赶到酒吧,今天的工作任务比较多,晚饭还没吃就过来了。

  眼前闪黑,这些天他的身体透支严重,高中做的那场手术失败后他的体质就变得很差,稍微休息不好就容易头晕。

  “三十号,今天有个委托。”老板娘朝他挥手。

  “什么委托?”体力稍微恢复了些,余迢戴上酒吧员工统一的袖标。

  “三楼被一个客人包场了,他指定要一位beta去服侍他。我们这招的omega多,beta也就你长得还行,快快去吧。”老板娘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