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陆川白发现大家在准备他的生日派对,就安排白谨习拖住他,守在他身边。这样陆川白很高兴。

  恋爱后的陆川白让白谨习觉得他特别的可爱,他坦率,温柔,眼里只有他,让他在这段感情中越陷越深,两人都无法自拔。

  今天晚上是陆川白生日的前一天,白谨习觉得他自己的生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一直在分散注意力。

  陆川白并没有看出来他的紧张,因为他做的事情都很合理,“白白,今天你已经学习了一晚上了,不累吗?”

  他虽然一直在看书,但是注意力并没有在书身上,陆川白一叫他,让他的注意力回归,“没…不累。”

  陆川白今天一天都没有跟白谨习贴贴了,让他很难受,从床上下来抱住他,“你这个姿势很久啦,我们休息吧,很晚了。”

  陆川白并没有往他的书上看一眼,看了的话就会发现他的书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这一页,磕磕巴巴的说:“我再看一下就睡觉。”

  “好,我陪你。”陆川白拉开旁边的凳子坐在白谨习旁边,趴在桌子上看着白谨习。

  白谨习本来就看不下去,陆川白这一坐,让他更紧张,心想:“谁来救救我啊?我快得心脏病了。”

  他努力让自己看进去,发现自己看不进去一点,深吸一口气,看着陆川白说:“你…”对上陆川白的眼睛,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这句话。

  陆川白现在的眼神没有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淡淡的忧伤,很好靠近,但是又有很大的距离感,现在的他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你,满眼爱意。

  陆川白带着点一些疑惑,“嗯,怎么啦?”陆川白眼神的温暖一把击中陆川白的心脏,让他无法自拔地只为陆川白存活。

  “我好想你。”陆川白就在自己的身边,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很想他,或者说这六年都很想很想他,为以前的自己说出这句话。

  陆川白抱住自己的全世界。两人都无话,但两人都明白。

  最后被陆川白劝到床上去睡觉。跟陆川白确认关系后,他们就一直睡在一起,陆川白就像个粘人的小妖精,白谨习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像小孩子一样需要人哄。

  生日当天。

  白谨习找了个借口说,“阿白,我要去找江江处理一下事情,我处理完了找你好不好?”

  “好,我等你。”江珊瑚是白谨习最好的朋友,陆川白再怎么控制欲强,也不会让白谨习不理他的好朋友。

  白谨习赶紧坐林恩萤的车,但是开车的人好像不是林恩萤。

  林恩萤也坐在后座上,给白谨习介绍道:“这是我哥哥,我的车前一天出了点事故,就找我哥哥帮忙了。”

  白谨习以表尊敬和礼貌地说:“麻烦您了。”

  前面的男人很大方地摆摆手,“不用,恩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谢谢。”从内后视镜能看到男人的长相是有一点张扬且带着点痞帅的男人。

  白谨习争分夺秒地布置房子,以表感谢让林恩萤和他的哥哥一起吃饭,增加热闹的气氛。

  江珊瑚收到白谨习的消息,马上去找陆川白,因为跑着去找,所以有点气喘吁吁地说:“陆川白,白谨习让你回家,他有事找你。”

  陆川白虽然有点疑惑,但他不敢怠慢一秒,赶紧跑回家。而江珊瑚慢悠悠地坐林恩萤哥哥的车到达目的地。

  晚上7点,所有人都在等待今天主角的登场,房子很暗,暗到感觉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江珊瑚在阳台上等着目标出现,几乎是陆川白从游玩区一出现,她就赶紧回里面报备,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哪怕是他们不认识的,或者只见过一面的人。

  陆川白打开门,发现黑乎乎的,摸索的去打灯,拉炮一响,白谨习推着生日蛋糕从房间里出来,一点小小的光芒,让他看到五彩缤纷的气球和流动的彩带点缀着整个空间,让灰色调的房子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

  他从来就不会为自己庆祝生日,因为别人也不会为他庆祝生日。白谨习从光里出来,身后带着整片黑暗,眼睛里全是他。他想以后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也不能替代这种感情。

  陆川白很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对视那一刻,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感觉白谨习就像虚幻一样,出现重影,很不真实,赶紧擦拭眼泪。

  白谨习推着蛋糕站在他面前,刚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唱生日歌,等白谨习站立在陆川白面前之后还集体的唱起了生日歌。

  陆川白有认识的,不认识的,眼熟的,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也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这是第一次别人为他精心筹备生日,不知道生日要干什么,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白谨习小声地对他说:“许愿吹蜡烛。”

  他第一次许愿许了个最淳朴的愿望。

  “我希望永远跟白谨习在一起。”

  这个愿望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会永远留在陆川白的心里,

  吹完蜡烛,林恩萤打开灯,在房间里的人远比陆川白想像的还要多。

  白谨习邀请了江珊瑚,林恩萤,林安,空时羽还有林恩萤的哥哥。

  林恩萤的哥哥吃完饭接了个电话就回去了,把钥匙给江珊瑚,嘱咐林恩萤不要开车。

  白谨习礼貌问林恩萤他哥哥怎么回去,林恩萤说:“舅舅会来接他。”

  “那就好。”白谨习没有多问,但是江珊瑚过来跟他八卦,“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学长跟的亲戚的亲戚的朋友在一起的主人公,但是并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传去就这样了。”

  白谨习不记得她说过,索性就没有放在心上。

  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酒量不好,就在吃饭和聊天的时候一个劲的灌他。最后把白谨习灌到了卫生间。

  陆川白拍着白谨习的后背,想让他不那么难受点,白谨习摊开手陆川白就知道他要喝水。妈妈喝了几大罐酒,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看着白谨习说:“儿子,难不难受啊?要不要去医院?”

  白谨习像是跟妈妈证明什么,用仅存的一点理智跟妈妈拒绝道:“我没事,吐一会儿就好了。”

  朋友都回家了,房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仨,有人跟妈妈比拼了,就回房间洗澡休息了。

  陆川白为了确认他还有没有意识,把蹲在地上的白谨习抱起来,拍拍他的背说:“白白,我是谁?”

  白谨习不确定的看着他,眼神迷离,“你长得好像我喜欢的男孩啊。”

  “你喜欢的男孩叫什么名字?”陆川白宠溺的摸着白谨习的脸。

  “他叫陆川白。”白谨习确认地点点头,生怕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听不见,“他就陆川白,可是他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又让他想起了柜子里藏着的东西。是白谨习一直不想打开的过往。陆川白知道趁人之危不好,但是他就是想弄清楚柜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白白知道桌柜上的钥匙在哪里吗?”

  “在我衣服里。”

  陆川白想打开柜子里的东西的心情到达了顶峰,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说:“在哪件衣服里?”

  “蓝色外套。”

  陆川白直接把白谨习背到卧室,慢慢的把它放在床上,去衣柜里找蓝色外套。

  白谨习有很多蓝色外套,他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最后在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才能穿的外套里找到一枚钥匙。

  陆川白单膝跪着打开被白谨习唯一封锁的记忆,手都是抖着的,里面只有一个盒子,他打开这个盒子,映入眼帘的都是他高中时期不要的东西。

  他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震惊,不可思议,开心,无措,难过,无助都有。

  他一直以为他们只见过一面,没想到其实已经见过两面了,久别重逢的惊喜只有白谨习才有。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盒子里破碎的水杯,没水的水笔,有点过时的保温杯,甚至还有一个断掉的棍子。原来不是初次见面,而是再次重逢。

  看着这些东西,每一件事他都能想起来,但唯独就忘了白谨习。

  陆川白觉得自己就是笨蛋,大傻子,白谨习一直在身边,就是没有看见他。所有的记忆就像洪水一般涌入陆川白的大脑,泪腺一下子打开。靠在桌子上看着没有意识的白谨习,无声地哭泣。

  白谨习看着眼前的男人很伤心,只觉得他像陆川白,并没有觉得他是陆川白,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没看脚下被椅子绊了一下,跪在地上被陆川白抱住,带着点酒气说:“别哭。”

  “没哭。”陆川白内心的伤痛无处遁形,是让白谨习等那么久还是自己记不住他,都让他痛苦,恨不得弄死自己。

  陆川白把白谨习抱的越来越紧,很怕很怕丢了他。白谨习有点呼吸不过来,让他的理智有一点回归。

  陆川白觉得抱不能满足心中的欲望,放开白谨习,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