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傅宸泽未曾设想过的。
沈鹤看了苏鸢一眼，把话接过来，决定和他说实话，“这也是我们的猜测。”
“为什么这么猜？”傅宸泽表情严肃地问。
他之前就觉得詹昀怪怪的，这个项目中也是状况频出，之前只以为是詹昀心怀鬼胎，却未曾想过他可能是幕后boss。
“因为他在扮猪吃老虎。”苏鸢看沈鹤说了实话，也不吝啬，直接就把自己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他的野心很大，来Z国开设分部，不可能甘心被你和秦氏压一头。”
“你说他是想在Z国形成垄断？”傅宸泽手里拿着花都忘记递给苏鸢了，注意力全在詹昀这件事上，“证据呢？”
苏鸢抬眸，反问，“这种事要什么证据？对方和你竞争你感觉不到？”
这两句话倒是说到了傅宸泽心坎里。
的确不需要什么证据，詹昀光是有这个野心，就足够他们防备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傅宸泽一双眼睛盯紧了苏鸢。
目前在他眼中感受不到任何私情，苏鸢也放心和他交谈，“从发布会结束那天起。”
其实不太准确，具体要追溯到秦渊带着团队去豪庭总部时。
他挑这两家公司时也很有心机。
因为这是Z国当仁不让的龙头企业，还是两家规模同样巨大，联起手来完全能压榨所有同类型公司生存空间的集团。
“他这样做就是在故意离间你和秦渊，先是帮秦渊打通去总部的通道，又帮你的忙，表面上看起来是公平，可实际上谁多谁少，傅总心里也有计较吧？”
听苏鸢这么一说，傅宸泽皱眉。
詹昀原来一直在算计。
每一步都在算计。
“他怕我和秦渊联手抵制豪庭进驻？”傅宸泽皱着眉，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傅总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具体怎么做，您应该已经有想法了吧？”沈鹤把苏鸢挡在身后，迎上傅宸泽的目光，问道。
放在平时，傅宸泽肯定会对他的动作感到不满。
但今天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他没空计较这点小事。
“我知道了。”傅宸泽冲他们两个微微颔首，而后把郁金香递到苏鸢手上，“詹昀的调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看傅宸泽绷着脸，苏鸢也没有拒绝他的花，拿在手里回答道，“听师兄说就是这周。”
“傅总，今天周三了。”燕文也补充道。
那就还剩四天。
这周一过去，詹昀就会离职，到时候他就跟泥牛入海一样难找。
不行，不能让他消失。
“给秦渊打电话。”傅宸泽看向燕文吩咐道。
其实苏鸢有秦渊私人电话，但她不能直接拨出去。
因为她还是个医生，她有职业操守，不能泄露病人家属信息。
傅宸泽也知道她这一点，并没有问她要。
燕文有秦渊助理的电话，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直接拨过去。
秦渊助理看到来电显示时还有些懵。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和傅宸泽助理通话的机会。
一接通，就听到燕文焦急地问，“秦总呢？”
秦渊助理不明所以，但直觉是一件大事，“在开会，还有十分钟结束，出来我告知秦总给傅总回电话？”
“再好不过。”燕文欣慰于对方的配合，“这件事很急，请你务必通知到。”
“放心。”
燕文挂了电话之后，突然感觉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做。
虽然两家公司之前就互派过商业间谍，私下里也互相看不顺眼，但在这种正经事面前，还很默契的。
十分钟后，傅宸泽离开学术交流会，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秦渊打过来的电话。
秦渊刚从会议室出来，项目又出了问题，脾气一向很好的他，这次没忍住发火了。
这会儿说话时语气也没压住，有点冲，“喂，傅总？听说你找我？”
傅宸泽并不在意秦渊的语气，语气冷淡地说道，“詹昀可能就是豪庭的掌权人。”
“你说什么？”秦渊握紧了手机，加快脚步回到办公室，把门一关，坐下来跟傅宸泽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这是猜测。”傅宸泽面色冷酷，“但是我觉得这应该就是真相。”
“去他的。”秦渊没忍住爆粗口，“那他什么意思，在咱们面前扮猪吃老虎是吧？”
“不排除这个嫌疑，但他的目标绝对不止于此。”
第212章 情况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