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泽也发现了一件事,只要自己对上苏鸢,话就会变得多起来。

  虽然也没有几句,但比之前五年多很多了。

  还用自己问诊,看来是没生气。

  苏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口气,但就是感觉一阵轻松。

  “傅总的西装我会送去干洗,今天的事抱歉了傅总。”苏鸢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直接把它当作空气。

  “苏医生,不用麻烦了。”管家又一次开口,“傅总的西装都是高级定制,普通的干洗店恐怕没有办法处理好傅总的衣服,还是我来安排吧。”

  是她把傅宸泽衣服弄脏的,不给洗干净了送回来苏鸢总觉得自己欠傅宸泽点什么。

  “这样,张管家,您把干洗店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送一下。”

  苏鸢十分周到。

  管家这次也不好拒绝,因为他察觉到傅总是乐意将自己的衣服送到苏鸢手上,让她来做处理。

  张管家素质极高,也很有职业素养。

  “那就辛苦苏医生了。”张管家找出来常用干洗店的名片递给苏鸢。

  苏鸢拿上衣服和名片,忙不迭离开。

  不是因为傅宸泽压迫感太强,而是因为她真的要来不及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她和秦渊约定的时间了。

  一路风驰电掣,苏鸢总算是用了二十七分钟抵达。

  她在秦家门口甩上车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别墅。

  秦渊家的管家看到苏鸢过来,先是说了句“秦总在楼上”,又吩咐佣人去煮热牛奶,等着一会儿治疗结束给苏鸢垫垫肚子。

  谁知话音刚落,就被正在上楼的苏鸢给听到。

  “您别麻烦了,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说完,苏鸢赶在最后一分钟走进老爷子的卧室。

  秦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似乎专门等待苏鸢过来。

  看他憔悴的程度,怕不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一直都没睡觉吧。

  看到苏鸢走进来,秦渊还撑着精神和她打招呼,“苏医生你来了。”

  “我先给老爷子号脉。”苏鸢把秦渊从椅子上扯下来,自己又坐上去。

  这几天汤药看起来都有按时喝,不然病情不会控制得这么稳定。

  但显然不是秦渊的功劳。

  那会是谁呢?

  估计是新换的佣人。

  给老爷子量了一下脉,苏鸢气定神闲道,“这次我会再给老爷子开一个药方,对老爷子现阶段的治疗还是很有效的。”

  “需要我做什么?”秦渊问她。

  苏鸢摇摇头,“你只需要配合,因为接下来要进行的治疗有些痛苦。”

  “针灸吗?”秦渊不太信。

  上次看她给老爷子针灸,老爷子面不改色,看起来不像是多痛苦的样子。

  猜到了秦渊心中所想,苏鸢笑了一下,“上次扎的是头,为了给老爷子退烧,这次可不是。”

  针对老爷子的治疗要进入正轨,汤药能发挥的空间很有限了,需要她用针灸来接管。

  “过来帮我按住老爷子。”苏鸢叫秦渊一声。

  秦渊走过来,虽然有些疲惫,还有点困,但力气还是有的。

  早就提醒过给老爷子治疗的过程中会比较痛苦,但为了爷爷能站起来,秦渊还是同意了苏鸢的治疗方案。

  只不过这会儿看起来,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痛苦。

  苏鸢每扎下去一针,老爷子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

  秦渊能够清晰得感受到手下老爷子身体的变化。

  “爷爷,苏医生在给您治疗,顺利的话您还能站起来,忍一忍吧。”

  老爷子生病之前就是秦氏集团的一把手,怎么可能这点苦都吃不了。

  后半段他硬是忍着,一声不吭,直到苏鸢全部都扎完。

  这场针灸也让苏鸢感到十分疲惫。

  她需要全神贯注,一点杂念都不能有,一心一意地给老爷子施针。

  这会儿结束了,苏鸢舒了口气,直接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休息。

  看苏鸢也很累的样子,秦渊问她,“让厨房给你准备燕窝,苏医生补一补吧?”

  苏鸢再次婉拒,“秦总不用麻烦了,我歇一会儿就好,等下还得给老爷子身上的针取出来做腿部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