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五年,整整五年。

  二宝一出生就不见了,她甚至连二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沈鹤一向细心,感知到苏鸢情绪低落,出声安慰:“会找到的,我和爷爷的人都在帮你。”

  “爷爷病成这样,我没替他寻回醉心草,还要他费心替我找二宝。”

  苏鸢很愧疚,眨眼频率也跟着变高。

  “小鸢,二宝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也是爷爷的孙子。”

  沈鹤深知苏鸢性格,并不去看她,给她充分的情绪释放空间。

  好在苏鸢心理强大,半分钟就把情绪收拾干净,再开口声音也恢复正常。

  “没关系,会好起来的。傅宸泽的治疗今天进入下一阶段,很快就能拿回醉心草了。”

  傅宸泽这一觉十分安逸,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十年如一日的生物钟让他自动睁眼。

  昨晚萦绕在鼻尖的栀子香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燕文躺在陪护沙发上睡觉,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成山的文件。

  傅宸泽有些吃惊昨晚的睡眠质量。

  竟然连苏鸢什么时候走,燕文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下床,手机忽然响了。

  燕文被吵醒,看到傅宸泽从床上坐起来,立马鲤鱼打挺也坐起来。

  “傅总。”

  傅宸泽微微点头,接通电话。

  “傅总,秦氏那边有动作了……”

  对于这通电话傅宸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在最后说句“我知道了”就结束了通话。

  “傅总,是秦氏的事吗?”燕文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抱歉,昨晚就应该告诉您的。”

  是看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没忍心叫醒,这才没说。

  没想到底下的人着急了,竟然越俎代庖直接给傅总打了电话。

  燕文正紧张傅宸泽会怎么处置自己的失职,没想到傅宸泽却“嗯”一声没了下文。

  “傅总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燕文一边说,一边瞟傅宸泽的脸色。

  傅宸泽睡了一觉,心情还可以,就没有计较这种小事。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别让秦氏讨到好处。”

  发布会刚刚开完,项目内容还没确定,秦渊就坐不住了。

  傅宸泽在心里冷笑。

  躲过一劫的燕文连连应声:“傅总放心,我一定会办好。”

  同一时间。

  苏鸢早上刚起,就接到了秦渊打来的电话。

  “抱歉这么早打扰苏医生。”秦渊的语气颇为客气,“昨晚佣人忘记关窗,我爷爷着凉了,今早有些发烧。”

  单单发烧的话,一般的医生就能治。

  苏鸢估计秦渊是怕用药冲突,才给自己打电话的。

  没办法,这个病人是自己有意接的,就算这通电话凌晨三点打来,她也得去。

  “秦先生稍等,我现在就过去。”

  草草洗漱,换身衣服,苏鸢拿上车钥匙就往秦家去。

  早上车少,这一路用时比平时少了将近一半。

  看到苏鸢时,秦渊也有些吃惊。

  很快又带着歉意道:“麻烦苏医生了,我爷爷在房间里,还没退烧。”

  “秦先生谨慎一些是正确的,秦老先生年事已高,经不起一点小病。”

  苏鸢脚步飞快,甚至先秦渊两步进了房间。

  进门先给老爷子测体温,38.2℃。

  苏鸢皱眉:“一整晚窗户都没关?”

  “是。”秦渊很紧张,“很严重吗?”

  “发烧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老爷子抵抗力低,会更难受一些。”苏鸢将头发挽起来,撸起袖子取出银针,“我先给老爷子退烧。”

  在苏鸢施针时,秦渊将管家叫进来,小声吩咐处置昨晚负责看护老爷子的佣人。

  苏鸢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些“赶出去”,“处置”之类的字眼,并没有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