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既琛箍着他的腰:“池少太聪明了,奖励你一下。”

  池奚:“谁奖励谁?”

  温既琛压着他,用手给他帮了下忙。

  那倒确实是算“奖励”了池奚。

  但这么亲密地互动一下,难免就又撩起火气。最终还是变成了池奚大发慈悲奖励温既琛。

  毕竟今天过去,温总家的丑闻就要满天飞了。

  可怜温总,满足一下吧。

  温既琛往池奚腰下塞枕头的时候,温桦立在老温总的轮椅旁。

  “老温总,您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节哀。”

  “万事向后看啊……”

  一个又一个温氏的股东,陆续来到现场,语气悲痛。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们连温嘉永是哪号人物都不知道。

  老温总始终是那副表情,连冲别人点头都显得费力。他用电子设备发声,对温桦说:“你今天就能如愿了。”

  温桦先是一愣,而后惊喜出声:“真的吗?难怪要办葬礼,你是准备当众宣布,重新移交股权的事?”

  老温总没接声,他还在看来往的宾客。

  温桦整个人更加精神,嘴里叨叨念着:“温既琛还没来,您骂他的话骂得真对。叔叔对他挺好的,他都这么不顾亲情……对您肯定更没尊重了,这两天还让池奚在您头上拉屎……”

  老温总突然发出声音:“不对。”

  温桦不得不顿住,问:“什么不对?”

  “客人,没来。”

  “来了啊,这么多……”

  “都是温氏内部。”

  温桦一惊,陡然意识到这一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除了鲜少几个外人露了面,其他在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没来。

  温桦难以置信地吐出声音:“他们、他们……怎么敢这么不给温家面子?”

  老温总终于意识到,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们给了温家面子,非常给面子。”

  温桦:“可……”

  “现在代表温家的,是温既琛。他们给温既琛面子,所以不能来。”

  温桦仿佛遭受了巨大冲击:“怎么可能!不,您才是……”

  “那就不等了。”老温总作出决断,他遥看向墓碑的方向,“你的儿子太可怕。”

  温桦有点糊涂:“您说什么?”

  老温总一把拽住温桦的手腕,力气很大:“你,去让公司发公开声明,温既琛……不是我的儿子,无法合法继承我的股份和其它财产。”

  温桦:“什、什么?”

  “老温总。”股东献完花,走回到了他们身边,“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您万事要向后看,怎么能还拘泥于眼下的悲痛?”

  温桦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大对劲。

  果然,股东接着说:“这公告不能发,会影响股价。”

  老温总抓着温桦的手更用力,但人倒是不慌,他让温桦:“你去发。”

  温桦:“好、好好……”

  股东叹气:“真的还有这个机会吗?”

  这边话音落下,有警察走了进来:“这是温嘉永的葬礼?”

  温桦脑子还是懵的,本能地应答:“是。”

  “早在三十多年前,温嘉永的父母就给他报过失踪。今天他再出现,竟然已经死了。我们怀疑温老先生你跟他的失踪死亡有关,请配合我们走一趟。”

  老温总“咚”一声又摔到了地上。

  他浑身发抖,声嘶力竭,这次不再是电子音,而是他原本的口齿不清的声音:“温、温既琛……你、你利用他的死……对付我……你才……该去死!去死!死!”

  老温总被带走。

  温桦震撼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浑身发抖地迎向其他股东的目光:“我、我肯定不会发了,我是温既琛的哥哥,老爷子就是老糊涂了,我肯定向着温既琛啊……”

  这头,池奚一脚把温既琛踹下去:“你是不是有病!你咬我胸干什么?”

  温既琛慢条斯理爬起来:“不是池少邀请我的?”

  “我什么时候……”池奚猛然想起来,之前第一波歹徒登门的时候,温总突然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