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既琛皮笑肉不笑:“父子俩真是一副德行,明明知道不讨人喜欢, 却还要纠缠不休。”

  蒙骥怔了怔。贺帆?贺帆又怎么了?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池奚又说了那句:“都别吵了。”

  两个男人同时一僵, 估摸着池奚是又要吐了, 正手忙脚乱的时候, 见池奚抬起手冲蒙骥勾了勾:“你也上来。”

  温既琛:“……”他一把卡住了池奚的肩, 语气温柔:“池奚, 你说什么?”

  被人叫“大名”, 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祥预感的。池奚牢牢抱住他的手臂,有点怂了吧唧,但抬起头又显得天真无邪:“他不是想上车?他都……扒车门了。那就、就……让他上吧。”

  温既琛气笑了:“你以为公交车呢?”

  池奚皱起眉,有点无法思考这和是不是公交车, 有什么必然联系。

  蒙骥已经在旁边嘲讽上了:“这时候温总又不讲什么尊重池奚的意愿了?”

  池奚:“闭嘴, 我在思考。”

  蒙骥:“……”

  温既琛顿时既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他摸了摸池奚的脸,心说自己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现在池奚显然处在喝醉后的兴奋期, 再过会儿就该进入失调期了。也就是说, 再多废话几句, 池奚该难受了。

  温既琛轻笑一声:“我当然听池奚的,蒙总既然这么不放心, 那就上车吧,不过你那弟弟不管了?”

  蒙骥本来想说交给助理就行,但话到嘴边,又想起来池奚对蒙天星比较特殊,醒了没准儿要怪他连当人大哥都当不好。

  “蒙天星!”蒙骥喊了一声。

  蒙天星闻声迈着步子就过来了。

  “上车。”蒙骥对他说。

  蒙天星探头一看,池奚也在,喝昏了的头也没多想,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蒙骥脱了弄脏的外套丢进垃圾桶,跟着也上了车。

  温既琛对后座的动静半点目光也没分,他弯腰给池奚系好安全带说:“别思考了,走了。”

  池奚:“哦。”

  蒙骥见状面露怀念之色。池奚上初中的时候,就这么乖巧,现在却只有等他喝醉了才能见到了。

  念头刚起,蒙骥就听见温既琛沉声教训池奚:“别乱摸,车已经启动了。”

  池奚:“哦。”

  蒙骥表情僵了一瞬,当然知道池奚是在摸哪儿。

  毕竟刚才就已经表演过一次了。

  他喉咙里憋着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先说温既琛不该对他那么凶,还是出声制止池奚。

  但这压根不是接下来最痛苦的事。

  没一会儿,池奚要开窗吹风,说闷。

  温既琛就给他开了窗。

  吹两下,他又抱着脑袋:“呜呜,我头痛。”

  于是温既琛又把车窗关上。

  池奚还不满意:“呜呜,我屁股也痛。”

  蒙骥听见这话,简直当场要厥过去。

  蒙天星跟个傻登似的,抱着前排的头枕,伸长脖子问:“池哥,为什么屁股痛?”

  池奚一手托着脑袋,轻声控诉:“因为温总他把他的……唔唔……”

  温既琛刹车一踩,捂住了池奚的嘴。

  打击情敌他是乐于见到,但问题是一旦明天池奚酒醒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只会恨不得杀了他。

  蒙天星还追问呢:“什么?温总……打你了?”

  蒙骥抓住蒙天星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拉,咬牙切齿:“别问了。”

  前座上,池奚张嘴咬了温既琛一口。

  温既琛屈指堵他嘴里:“你是狗吗?”

  池奚“呸”一声吐掉:“什么东西?难吃。”

  不过好歹没接着讲述他屁股是怎么痛的过程了。

  然后赶在池奚下一次喊启动之前,温总再次发动了车子。

  蒙天星还告状:“他不让你说话,池哥。”

  池奚想了想:“回去我……我教训他。”

  蒙天星害怕:“可是、可是他长着温既琛的脸。”

  “那、那又怎么样?”池奚伸手抓上温既琛的脸,扯了两下,并总结道:“也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