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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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既琛之前的衣服在他变大的时候全给撑烂了,他刚换上新的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嘈杂了起来。

  “这里很好看,房子是红的。”

  “还有猪,我喜欢猪。”

  叽叽喳喳,全是小孩儿音。

  温既琛没想到被池奚折磨完,还要被小孩儿折磨,他眉心刚一皱,池奚就推门进来了。

  “嚯,起来啦?”

  温既琛显得有点冷淡:“不然还躺在床上回味吗?”

  池奚被这话说得有点脸红,但仔细一看温既琛的表情,那没事了。

  看起来比之前没交集的时候表情还臭呢。

  他就说,温既琛要是gay且喜欢他,那也太恐怖,不,也太离谱了。

  “我带小孩儿在院子里玩儿,你玩你的,我就进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以为我又故意整你呢。”池奚耸肩。

  “节目组安排的环节?”

  “昂。”

  简短对话过后,室内又陷入了短暂的静寂。

  温既琛其实也很想知道,他所产生的一切究竟单纯只是所有男性都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还是真看池奚这小傻逼,觉得可爱了点儿,之后才有了不该有的对同性的欲-望。

  ——这个问题的结果决定了他之后怎么收拾池奚。

  但现在池奚姿态轻松,完全没了在床上时的紧张和慌乱。显然没把刚才那出当回事。

  这倒把他的试探显得太郑重了。

  池奚看他不说话,心里暗暗嘀咕,是因为突然被迫萎掉了,所以很不爽吗?

  “我走啦。”池奚觉得还是先溜比较好。

  温既琛还是没说什么,他抿了下唇,很想问问池奚是不是阳痿才能这么跟人亲密没界限。

  门“啪”一声带上,他听见池奚不知道在吼谁:“你干嘛呢?给我放下!”

  温总挑眉。行,估计这够池奚头疼的。

  门外,缪乐乐摊着手掌,掌心趴着一只天牛,说:“我没干嘛,就是许澄问那是什么,我就抓给她看。”

  池奚怕那种滑腻腻的东西,对这些虫子倒不怎么怕,他撇嘴捏走:“你都快放人脸上了。”

  “拿近点她才看得清啊。”

  池奚盯着他眯了眯眼。

  也不知道现在的男孩儿,从哪里养成的吓唬女孩儿的坏毛病。

  池奚琢磨自己小时候也不干这事啊……那都是只往牛逼的人头上挑事,比如温总。

  池奚反手把天牛扔缪乐乐脑袋上:“那你驮着给她看吧。”

  抓虫,和虫掉身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啊啊啊!”缪乐乐瞬间惨叫起来。

  池奚扭脸问许澄:“你看吗?”

  许澄鼓起勇气:“我不看,长得很恐怖。”

  池奚招手:“哦,那你别玩儿了,走走,我们去下棋。”顺便把施泽远那儿子也给拽走了。

  留下缪乐乐在原地:“啊啊!它掉我脖子里了!啊啊,快看看,谁快帮我看看!”

  【就算经历了针扎事件,池奚下手整治起小孩儿,也还是一点不手软啊】

  这头许澄问:“哪儿有棋?”

  池奚抓过一根木棍,就在泥地上画出了棋盘格,再把木棍折一半递给许澄:“喏,用这个。”

  这边玩儿上棋了,那边还在找天牛。

  温既琛隔着一道门缝,听见了缪乐乐的惨叫声,也看见了池奚坐小竹筐上,得意又自在的背影。

  池奚真是……不管跟着谁,都没有他吃亏的道理。净折磨别人去了。

  池奚跟许澄下了会儿棋。

  施泽远的儿子施放歌实在绷不住了,问:“我干什么?”

  池奚指了指那头:“你要不去帮他找衣服里的虫子吧?”

  施放歌:?

  施放歌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去。”

  那头缪乐乐突然惨叫一声:“啊!鸡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