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要孩子,但谢太太放心。”谢屿洲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们依然可以做要孩子的事。”

  霍峤:“?”

  大白天的。

  开什么车?

  周日很快就到了。

  霍峤早晨陪谢屿洲做完例外检查,便离开了医院。

  演出在九点开始,但霍峤他们前面还有好几个节目,大概要一个小时后才会轮到她们上场。

  黎秧抢到了比较靠前的票,还自己做了个手幅,搞得像是来追星一般。

  霍峤得去后台化妆换演出服,两人匆忙见了一面,就各自分开了。

  黎秧拿着手幅往场内走,这时,一个风情万种,脸上戴着副深色墨镜和口罩的女人走到了她身边,声音也很好听:“小美人,你手上拿的这个手幅还有没有?”

  黎秧看着对方这身奇怪的打扮,眉眼间多了丝警惕:“你想干嘛?剧院没规定不能带手幅吧?”

  “小美人别紧张。”女人伸手揽住黎秧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勾人的魅惑,“你是来看霍峤的演出的吧?我也是,我们是同担啊。”

  女人靠近时,黎秧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并不浓郁,相反清新又淡雅,像是青梅煮酒。

  黎秧觉得对方实在太过自来熟了,她都不认识对方,女人就和她勾肩搭背的。

  不过听到对方也是来看霍峤演出的,她的警惕心稍微放低了些,更多的是疑惑:“你是峤宝的同学吗?”

  “峤宝?”女人墨镜下的眼尾微挑出一抹戏谑的弧度,“你平时都是这么叫她的?”

  “对啊。”黎秧点了点头,“朋友间不都这样叫吗?”

  女人惆怅地感叹:“我也想这么叫她。”

  黎秧不明所以:“你和峤宝做朋友,不就可以这么叫她了吗?”

  “不行,我和霍峤做不了朋友。”

  黎秧:“?”

  为什么会做不了朋友?

  难道对方和霍峤有仇吗?

  黎秧看着女人的眼神再次变得戒备起来。

  如果对方真是霍峤的仇人,那女人接近她就很有可能是居心不良。

  女人一看黎秧严阵以待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误会了。

  凑到女生耳边,嗓音压低:“因为霍峤只能做我的小婶婶。”

  “啊?”黎秧整个人都呆住了。

  女人用慵懒的语调说道:“谢五爷是我小叔。”

  “你你你……”黎秧惊讶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女人也就是谢容漾,她伸手拨了拨自己的波浪头,隔着墨镜给黎秧泼了个媚眼:“现在能给我一个手幅了吗?”

  黎秧沉默了几秒,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猫耳朵发箍:“我只做了一个手幅,剩下的只有这个发箍了。”

  猫耳朵发箍是会发光的,左边的猫耳上是一个霍字,右边的猫耳则是一个峤字。

  一看就是为霍峤应援的。

  不过因为实在太引人注意,黎秧就没拿出来戴上。

  谢容漾看着女生手中的猫耳发箍,陷入了沉默。

  黎秧也知道戴上这个发箍肯定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于是表情讪讪地打算把发箍放回去。

  下一秒,谢容漾抓住她的手腕,将猫耳发箍拿了过来:“算了,总比没有强……”

  说着,正要把猫耳发箍往头上戴,突然眼尖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谢容漾拉着黎秧往前挤,而后猛地在一个青年肩膀上拍了下。

  青年回头,艳丽俊俏的脸上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谁啊?”

  谢容漾将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拿下,青年立即就认出了她:“谢容……”

  谢容漾下意识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好歹她是个大明星,要是被人知道她在这里,现场肯定会乱起来的。

  青年显然也反应了过来,及时将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目光注意到被谢容漾拽着的女生。

  黎秧干巴巴地笑了笑:“乔少。”

  没错。

  眼前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乔遥。

  乔遥盯着她手中的手幅,错愕得不行:“你为什么会有这玩意儿?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我还要带应援的东西啊。”

  “不用带。”谢容漾举起手里的发箍,“这有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