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池斜睨了她一眼,神情骄傲:“那还用你说?”

  这京都有谁不认识他徐非池?

  霍峤无辜地笑问:“那你觉得,大师会不认识你吗?”

  徐非池:“……”

  既然大师认出了徐非池是徐家的小少爷,那还能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吗?

  毕竟这些都能在网上查到。

  至于徐家和谢家是世交这事,在京都也不是什么秘密。

  而谢家五爷是个病秧子的事,那更是人人皆知。

  综上所述,这位大师并不是什么高人,很有可能只是个神棍。

  徐非池又不是真的蠢,霍峤的话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些。

  “靠!”徐非池低咒了一声,“难怪这么一个破符纸,他卖我五百块!”

  霍峤:“……”

  这下就连霍峤看这位徐少的眼神都变了,俨然是在看大怨种。

  一个符纸卖五百块,你居然也买了。

  你不被骗,谁被骗?

  徐非池将手中的符纸揉作一团,愤愤道:“下次别让我碰见他,否则本少爷非砸了他的算命摊不可。”

  徐非池一细想,也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

  哪家大师摆摊还带着个小孩啊?

  这一看就是骗子嘛。

  “我是看他大热天地带着个孩子摆摊,才好心关照一下他的生意,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当成冤大头。”

  听到对方带着个孩子,霍峤面色微顿,语气不由得带上丝狐疑:“你说的这位大师是不是个年轻男人?长得还挺英俊帅气?”

  闻言,徐非池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你也会算命?”

  谢屿洲也跟着朝她看了过来,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霍峤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因为我之前见过他,他还欠黎秧一顿饭钱。”

  徐非池有些幸灾乐祸:“所以你也被他骗过?”

  被骗一顿饭也是骗。

  霍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总比你被人骗了五百块钱强。”

  徐非池说:“不就五百块钱吗?小爷完全不缺这点钱,倒是你,都和人家坐一个桌吃饭了,居然还被人给骗了。”

  两人互相伤害地打了会儿嘴仗,败了下风的霍峤立马转头去看谢屿洲:“五爷……”

  徐非池也不甘示弱地跟着喊:“五哥!”

  站在谢屿洲身后的方逸眼观鼻鼻观心,对此只能评价两个字:幼稚。

  谢屿洲八风不动地坐着,丝毫不受两人嘴仗的影响。

  “五爷,如果我和徐非池掉河里了,你救谁?”霍峤表情严肃地问道。

  徐非池:“??”

  这个问题你也好意思问?

  徐非池信心满满:“肯定是救……”

  话还未说完,就听谢屿洲风轻云淡地吐出两个字:“救你。”

  徐非池傻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屿洲:“五哥,你为什么不救我?”

  难道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终究是错付了吗?

  谢屿洲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会游泳吗?”

  徐非池不高兴地道:“我会游泳你就不救我了吗?那如果我不会游泳呢?”

  谢屿洲说:“也救你五嫂。”

  霍峤终于气顺了,愉悦地哼起了小调。

  徐非池伤心欲绝,看着谢屿洲的眼神宛如看渣男,泪奔着跑了。

  这一局,霍峤完胜。

  看了眼躺在沙发上摇头晃脑的女孩,谢屿洲微支着额角,嗓音散漫:“满意了?谢太太?”

  霍峤轻咳了一声,收敛起得意忘形的小表情,嘟囔道:“是他先说我用美色迷惑你的。”

  明明她才是那个被美色迷惑的人!

  谢屿洲闲闲地开口:“他说的也并非全错。”

  霍峤瞬间瞪圆了杏眸,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