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之前看见的黑雾还有红雾。
黑雾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红雾,她总觉得就是……鬼。
可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东西呢?
莫非她有通灵眼?
霍峤眉头不自知地皱了起来。
等等,难道她不是穿进了一本都市言情文吗?
看着女孩苦恼的神情,谢屿洲面不改色地喝着能把人舌头苦掉的中药,不紧不慢:“若是有,谢太太会害怕吗?”
霍峤想了想:“有一点吧。”
这些都是未知的东西,倘若真的存在,而你又看不见,那岂不是会感觉心底毛毛的?
神佛就算了,毕竟这些都是老百姓自古尊崇的,想必也不会伤人,但是鬼或者妖之类的东西,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谢屿洲喝完药后,小沙弥就带着霍峤等人去了谢老夫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就连床铺都是新换的。
小沙弥悄咪咪地看了眼谢屿洲:“老夫人说这房间是给她儿子准备的。”
闻言,谢屿洲面色没什么变化,那双桃花眼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沙弥今年不过十岁,而自打他有记忆以来,那位老夫人就一直居住在偏僻安静的静心殿内。
老夫人很少出门,他也没见过老夫人的家人来探望她。
只每年春节的时候,老夫人会离开寺庙,据师父说老夫人是回家和亲人团聚去了。
可近几年以来,即便是春节,老夫人都没再下过山,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待在寺庙内。
霍峤这时才想起他们来静山寺的目的,看着谢屿洲道:“我们现在去探望你母亲?”
谢屿洲静默了一瞬,而后开口:“她叫陶焕枝。”
霍峤:“?”
谢屿洲握住她的手,不咸不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起伏:“比起我母亲这个身份,她可能更喜欢你这么叫她。”
霍峤静静地看了男人半晌,什么都没问,只颔首道:“那我叫她陶姨可以吗?”
毕竟是长辈,直呼其名实在太不礼貌了。
谢屿洲眼里多了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嗯。”
小沙弥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朝着谢老夫人在寺庙内的住处走去。
路上碰见了忘尘大师,小沙弥高兴地跑到对方面前:“师父。”
忘尘大师笑了笑,摸摸小徒弟的小光头,然后才将视线放在霍峤一行人的身上。
“谢五爷,您好。”
谢屿洲微微颔首:“忘尘大师。”
忘尘大师笑问:“五爷近来身体可安好?”
谢屿洲言简意赅地道:“尚可。”
“可还会再陷入梦魇不可自拔?”
谢屿洲看了眼身边的女孩,随后答道:“未曾。”
“那便好。”忘尘大师颔首一笑,“愿五爷身体康健。”
告别忘尘大师后,霍峤用余光偷瞄了身旁的男人好几次。
谢屿洲虽目视前方,却早已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谢太太,有话直说。”
霍峤挨近了男人一些,像是说悄悄话一般:“忘尘大师说你陷入梦魇是怎么回事?”
“只是时常做梦罢了。”谢屿洲风轻云淡地说道。
霍峤好奇:“什么梦?”
什么样的梦竟然能让谢屿洲深陷其中?
她猜测,“噩梦吗?”
谢屿洲略微握紧女孩柔软的小手,低沉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有些失真:“并不全是。”
霍峤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树荫繁茂,送来了裹挟着草木香的山风。
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句话霍峤说得格外小声:“我之前也总是做梦。”
谢屿洲看了眼低着头的女孩:“谢太太梦见了什么?”
霍峤抬起头看向男人:“我说了,你不许吃醋。”
谢屿洲眉头微挑,嗓音慵懒倦淡:“做梦而已,谢太太为何觉得我会吃醋?莫非……”
男人话音顿了一顿,调子拖得慢吞吞,“谢太太做的是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