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第一句说的是:太太在车里睡着了。

  保镖不知是否应该把她叫醒,但又不能放任霍峤一个人在车里睡着,只能去病房将此事汇报给五爷。

  然后谢屿洲就来车里等他的谢太太睡醒了。

  霍峤小声嘟囔了一句:“也没受什么欺负。”

  主要还是去作威作福了。

  “这还不算受什么欺负?”谢屿洲轻挑眉头,薄冷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

  霍峤辩驳:“这只是意外。”

  谢屿洲语调慢怠却含着几分认真:“还请谢太太以后少点这种意外。”

  不知为何,霍峤莫名有些耳热:“知道了。”

  随后伸手去开车门,“回病房吧。”

  下车走了几步,发现谢屿洲没跟上来,她只好又返身回去。

  谢屿洲还坐在车内,腿上放着之前盖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

  霍峤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干嘛不下车啊?

  谢屿洲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谢太太在车内睡了一个小时。”

  霍峤:“……”

  她有睡这么久吗?

  可是这与他不下车有什么关系?

  “靠在我腿上。”谢屿洲补充完最后一句话。

  霍峤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男人被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腿上,片刻后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试探地问:“你的腿还好吗?”

  谢屿洲靠着椅背,嗓音不疾不徐:“谢太太不应该只关心我的腿。”

  看着男人低眸轻扫了眼自己的腿间,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瞬间重出江湖。

  霍峤脸红得不行:“我只能对你的腿负责。”

  至于其他的,她可负责不了。

  “嗯。”男人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慢条斯理的,“毕竟谢太太只是看着我这张脸就能高潮……”

  霍峤:“!!”

  啊啊啊!!

  你别说了!

  霍峤头脑一热地想要钻进车里去捂男人的嘴,却脚下一个打滑,直接摔进了谢屿洲的怀里。

  纤细的腰肢被男人掌在手中,略微往上一提,霍峤就从趴在男人怀里变成了坐在他腿上。

  那双似能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可是谢太太没有试过别的,怎么就知道它不能也让你高潮?”

  霍峤身上的米白开衫在刚才的那一摔中被从肩头摔到了手肘的位置,圆润白皙的香肩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内。

  一开始的慌乱过后,霍峤已经稳住了心神。

  徐非池不是说过了吗?

  谢屿洲不能泄阳。

  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谢屿洲对她动真格的。

  男人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要看她羞恼的表情罢了。

  微卷的长发遮掩住了通红的耳朵,霍峤神色淡然自若,无辜地眨眼:“因为我觉得五爷你的脸和那个啥的功能是一样的。”

  不都是只能看,不能用吗?

  谢屿洲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却无任何情绪变化。

  只不紧不慢地俯身靠近,颜色薄淡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肩膀:“是吗?不如谢太太先试过再说?”

  微凉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往下,手中的红裙布料柔软又滑嫩,像是不经意就会从他手中溜走。

  浅淡的药香如空气般从四面八方侵袭她的五感,将她的脑子熏得迷迷糊糊。

  灵俏明澈的杏眸随着这股霸道强势的气息侵占而不知不觉地变得迷离,像是魂魄被对方攥在手中捏圆揉扁,无力反抗。

  直到肩头传来了轻微的疼痛感。

  随之响起的还有男人意味不明的短促轻笑:“不拒绝吗?谢太太?”

  霍峤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灵动。

  她迅速从男人腿上起开,却忘了他们此时身在车厢内,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车顶上。

  疼得霍峤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脑袋又坐回了谢屿洲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