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就像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

  可真要论起美色,不该谢屿洲更胜一筹吗?

  霍峤反而觉得被美色迷惑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霍峤斜睨了徐非池一眼:“照你这么说,五爷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徐非池:“我五哥才不会是昏君,他只是被你这个妖妃给蛊惑了。”

  霍峤:“……”

  越说越离谱了。

  “明知我五哥体虚,你还故意引诱他,害他进了医院。”徐非池神色鄙夷,“为的不就是早日获得他的遗产吗?”

  霍峤刚入口的茶水噗地全喷了出来,然后咳嗽个不停。

  谢屿洲微微眯起桃花眼,幽沉的目光阴恻恻地朝着徐非池看过去。

  嗓音薄凉得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谁跟你说我入院是因为这个?”

  徐非池愣了一愣,下意识回答:“新婚不都要办事吗?”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弯起抹细微弧度,却不像是笑:“你有多久没和祁年比试了?”

  徐非池:“……”

  “叫他过来,你俩比划两下。”谢屿洲轻描淡写地说道。

  徐非池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乔祁年那家伙就是个笑面虎,最喜欢玩阴的,从小到大,他就没打赢过对方。

  每次比试,他都是被血虐的那一方。

  徐非池猛地站起身,一本正经:“五哥,祝你新婚快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落下,立即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徐非池一走,整个客厅就安静了下来。

  霍峤抽出纸巾把刚才喷的茶水擦干,余光不着痕迹地朝着谢屿洲看了一眼。

  难怪谢屿洲不碰她。

  原来是因为男人不能泄阳啊。

  估计这也是谢屿洲常年不近女色的原因?

  “有话直说,谢太太。”谢屿洲淡声开口。

  霍峤想了想,语气中透着善解人意:“没关系的,身体重要。”

  谢屿洲说:“也可以不重要。”

  霍峤:“……”

  果然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某个方面都不允许被质疑。

  她把擦桌子的纸巾扔垃圾桶里,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你又去医院了?什么时候?”

  谢屿洲看了眼她被红裙映得格外雪白的腿,语调倦怠:“凌晨四点。”

  这么早?

  霍峤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谢屿洲说:“只是低烧。”

  “张老上次说你必须住院治疗直到病情稳定才可以。”霍峤神色严肃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到医院去,直到张老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才可以出院。”

  “谢太太。”谢屿洲慢条斯理地喊她,调子有些拖,“你这是在管我吗?”

  霍峤挑眉:“不能管?”

  “能。”谢屿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微微俯身,嗓音徐徐地响在她耳边,“那谢太太可得好好管。”

  最后三个字咬得有些重。

  田阿姨做好早餐来通知他们。

  霍峤在吃饭的时候接到了霍父给她打的电话。

  没说别的,只是让她今天回家一趟。

  霍峤语气幽幽:“就我一个人回去?”

  霍父只问了一句:“谢五爷愿意陪你一块儿回来?”

  霍峤淡淡道:“他没时间。”

  一个四体不勤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没时间?

  无非就是谢五爷厌恶他这个刁蛮任性的养女,不愿跟她回门罢了。

  霍父心道: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养都还是摆脱不了骨子里的低贱。

  “那你就自己回来。”霍父声音冷漠又严厉,“谢五爷身体不好,你安分点,不许缠着他,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