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切原赤也被夸的面红耳赤,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别谦虚了,耽误你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你不是要去集训吗?在哪里集合,我送你去。”利姆露不是临时起意,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连累他了。

  切原赤也想要拒绝,但是说不过利姆露,还是被他套到了集合地点。

  说是送他,其实还是叫的计程车。

  原本切原赤也是不想坐的,霓虹的计程车可不便宜。

  但是,利姆露已经直接报了目的地。

  能够上私立学校的家里也穷不到那里去,切原赤也更不是矫情的人,也就不再推辞了。

  叫计程车是正确的决定,他们卡着时间到的集合地点。

  切原赤也只来得及挥挥手机表示有空联系,就朝着等在门口的同学们跑去。

  利姆露在挥别切原赤也后,就美滋滋的去东京最大的酒店躺尸了。

  而安室透这边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

  跟踪未成年的事还好说,他们之前在明面上没有任何交集,“安室透”这个身份也没有犯罪记录。

  在黑衣组织呆久了,他已经变成法外狂徒的形状了,安室透有无数种方法洗脱罪名。

  但是随身携带木仓支是铁一般的事实。

  安室透没办法辩驳,也不打算辩驳。

  虽然刚开始进警察局是无奈之举,但他很快想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一个顺藤摸瓜的好机会。

  他好歹是组织的高级成员,组织不可能在没有榨干他价值的情况下,轻易舍弃。

  就像是之前得罪杀手的时候。

  起码会尝试捞一下。

  而会直接炸警局的琴酒之前飞去外国了,剩下来的人无论是谁,他都有办法应付。

  想到之前险些死在天台的挚友,安室透的心更加坚定几分。

  他知道公安局的高层里有组织的人,可是一直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谁。

  这一次说不定是可以诈出公安局里的蛀虫。

  安室透闭目靠在椅背上,刺眼的白炽灯像虫子一样透过薄薄的眼皮钻进他眼珠子里。

  封闭的室内燥热难忍,安室透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又痒又湿。

  他知道这是警察对危险分子的惯用手段,他以前也学习过相关案例,怎么在不触犯法律与相关规定的情况下击溃罪犯的心理防线。

  只是在决定当卧底的那一天,他就有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开口的觉悟。

  为了最终的胜利,他无所畏惧。

  不出安室透的所料。

  只在问过基础信息后就离开的警察又进来了。

  “真是狼狈啊,波本”面相严肃的中年警官发出了与外貌完全不同的娇媚女声。

  安室透手指微微抽动,面上却神色不变,只见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掀开,声音平稳不露丝毫破绽“贝尔摩德,如果你只是来嘲讽我的,就可以离开了。”

  贝尔摩德轻笑出声,“波本,BOSS希望你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几个小警察抓住。”

  安室透的脸上露出阴狠怨毒的神色“你还记得之前BOSS要求活捉的小子吗。”

  贝尔摩德来了兴致,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放在下巴的位置,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那个小男孩就是你被抓住的罪魁祸首。”

  波本适时露出几分屈辱的神色,放在桌子上的双拳紧攥“要不是……”

  “哼!”他做出欲言又止的不满表情。

  贝尔摩德还想追问。

  外面传来了小警察急切的敲门声。

  贝尔摩德眼皮子一掀,先发制人高声厉斥“是谁这么没有规矩!不知道我在审问犯人么。”

  毫无违和感的威严男声,让人听不出半分破绽。

  “对……对不起,景山警部,监控室的人说您这边的监控坏了,让您先出来。”小警员趴在门缝上大声说。

  “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有这种失误!”贝尔摩德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敲打密码。

  安室透用同样的方法回应。

  在“景山警部”离开的时候,安室透敲出“保下安室透这一身份”的要求。

  贝尔摩德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做出整理帽子的动作。

  等门再次关上,安室透脱力似的背靠在椅子上。

  然后又强迫自己恢复之前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冒险,但是他已经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