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都停不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又骂道:“放我下来……!不准这么对我!……讨厌鬼。”

  半晌,罗敷软绵绵地滑落在他怀里,荆无命伸出手,把玩着她浮动着暗香的一绺乌发。

  那是晚香玉的味道。

  荆无命道:“如果……”

  罗敷道:“如果?”

  荆无命死死地盯着她,胸膛无法控制地剧烈起伏了几下,道:“如果你真的是别人的妻子,我也一定要把你抢过来。”

  罗敷:“…………”

  罗敷斜眼瞅他:“……你?”

  荆无命点点头,以示自己的决心。

  罗敷“噗嗤”一声笑了,道:“我们荆先生实在出息了,居然还想当西门大官人……哈哈,哈哈哈。”

  荆无命:“…………”

  荆无命面无表情,阴沉沉地说:“你不信。”

  罗敷笑得更厉害了。

  她一边笑,一边说:“我不是不信你的心,我是不信你的手段……你会追女人么?你会挖墙脚么?好少爷,你可不太会使坏。”

  荆无命:“…………”

  荆无命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回想二十年前的往事——他是怎么得到罗敷的来着?

  唔,不知道。

  那时候,他的确很着急,满脑子都是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但是具体是怎么做的呢……自断一臂?

  好像也不是。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是由罗敷一步步主导的,他刚认得她时,她对他那么好,然后又骤然赶走他,令他总是想到她,想见她。后来见了面,她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般对待他。

  罗敷满面笑容地搂住他的脖子,道:“傻子,你和别人不一样。”

  荆无命闷哼了一声,手臂顺势把妻子搂紧,妻子的腰像水蛇,又像是可以攥出汁来的软玉。

  这一天罗敷都忙得很,把三个小崽子丢在那个小院子里自生自灭去,她倒不担心路小佳会和傅红雪打起来——傅红雪不会动手,而路小佳不会对一个铁了心不出手的人动手,况且,还有叶开在。

  时隔一个多月,与丈夫久违地见面,他们两个都很激动。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罗敷才醒来……还是饿的。

  荆无命已经起床了,他连衣裳都换好了,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回来,还拎着食盒,食盒里饭菜点心齐备。

  他推门进来,瞧见了半阖着双眼,枕着自己一头乌发的罗敷。

  荆无命道:“醒了?”

  罗敷“嗯”了一声,懒洋洋道:“少爷,你过来。”

  荆无命把食盒放在桌上,自己又走到了榻边儿,伸手一搂,就把妻子从被窝里搂进了自己怀里,她身上的皮肤又变成了微凉的,不自觉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一个多月不见,连罗敷也变得黏人了起来。

  不过,他的衣服有点粗糙,罗敷贴上来之后没过多久,就不太高兴地把自己又缩回被子里了

  。

  荆无命:“…………”

  荆无命把手放在了腰带上。

  罗敷赶紧阻止了他,又斜眼瞅他,问:“有没有帮我买新腰带回来?”

  ——她的腰带昨天直接被他用剑给割断了。

  荆无命道:“用我的。”

  ——他的腰上是随便用了两条长布条来当腰带的。

  罗敷生活精致,衣食住行讲究得要命,荆无命却不讲究这些,他穿的最好的时候……唔,大概是在金钱帮的时候?因为金钱帮的衣裳里面都织了金线。

  等来了罗园,他自己置办自己的东西时,就开始穿最普通的那种黑布劲装了,罗敷偶尔也会试着打扮打扮他,什么青缎粉底靴,大红箭袖,攒珠勒子,都试过,结果嘛……

  罗敷默默地把他身上的衣裳又剥下来了。

  算了,算了,冷面剑客挺好的。

  罗敷慢悠悠地起身,吃了些早点,这里的早点当然不怎么样,不过住了大半个月,罗敷也习惯了,与丈夫一同吃完早点后,她又慢悠悠地换衣裳,白荷衣本是用烟青紫的宽腰带勒着,此刻却换上了条黑腰带,与身边这男人身上的料子倒是一致,任谁见了,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罗敷重重地拧了一把他的腰,恨恨道:“王八蛋。”

  荆无命一动不动地受了这一记骂。

  吃完早饭,她才有空问:“你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小佳?”

  荆无命道:“嗯。”

  罗敷道:“他现在就在边城。”

  荆无命又道:“嗯。”

  ……他看起来也不是很关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