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入江春也挂掉电话,夏油杰问:“……你竟然真的是逐春集团的会长吗?”

  “是呀,如假包换。”看着夏油杰不可置信的眼神,入江春也解释道:“严格来说这家公司是花翎创立的,但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出力啦,那些产品就是我和其他科学家一起研究出来的,你手上的手环,十年前也是我制作出了第一支,现在还在逐春大厦的展示柜里放着呢。”

  十年前,入江春也才不到十岁吧,虽然咒术等级不高,但在科研领域是个天才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夏油杰在心底感叹了一下,就把注意力放在刚刚的正事上了。

  “根据刚刚得到的消息,我们可以从目标的女儿,加茂惠子入手。”夏油杰说。

  出生在御三家的孩子,大都从小接受本家的教育,但加茂惠子却在一所普通的高中就读,因此他们很容易就能接触到。

  作为加茂良太最亲近的人,据说也很受加茂良太的宠爱,这个女孩一定知道不少。

  五条悟犹豫道:“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我从来不打女孩子的诶。”

  夏油杰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说的是取得她的信任,打听消息。”

  五条悟猫猫摊手:“好吧,那要怎么做?”

  夏油杰认真思考了几秒钟,阅览漫画多年的经验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他把目光投向了黑发紫眸的漂亮脸蛋,呵,就你了。

  ……

  这天,加茂惠子如往常一般走在回家的路上。

  桔红色的夕阳映照着这条普通的街道,女高中生的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淡淡忧愁,她这个年纪,正是烦心事多的时候,友情、恋情、未来的打算等等,青春期的烦恼就像青春痘一样总是频繁地冒出来。

  但加茂惠子的忧愁跟普通高中生不一样。

  虽然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她看着跟一般的高中女生没多大区别,但她来自于一个十分特殊的家族,一个拥有神秘力量却又古老封建的家族。

  在这样的家族里,女性无法自由自在地生活,更别说像她这样没什么天赋的女性了。

  但万幸的是,她有一个很宠爱她的父亲,在那个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方,他的父亲为她撑起了一方小小的、安逸的天地。

  加茂良太甚至愿意满足她想要去普通高中上学的愿望,不惜跟家族里的其他老古董闹得不愉快,她也由此见到了外面更加广阔的世界。

  生活里虽然有着不如意,但她也十分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幸运。

  但几个月前,她的父亲从一次任务回来后,一切全都变了。

  暴躁又没有耐心的父亲变得温和了,这股温和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冷漠。

  最为至亲至爱之人,她第一眼就知道,她的父亲不是她的父亲。

  想到这些,她回家的脚步也放缓了许多,仿佛走得再慢一点就不用面对那个令她恐惧不安的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她注定不能按时回家了,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已经在她必经之路上等了她许久。

  “记住我告诉你的说辞了吗?”夏油杰严肃地问。

  入江春也连连点头,“记住了,夏油老师。”

  夏油杰鼓励道:“嗯,按我们之前排练的来就好,组织相信你。”

  五条悟不爽地看着两人,即便到了这一刻,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不选我啊?老子不帅吗?”

  夏油老师不知如何打发这个问题学生:“五条,你的表现欲值得鼓励,但……”

  家入硝子说了实话:“五条,你确实长得不错,可惜你还长了张嘴巴。”

  五条悟:“切。”

  “来了。”夏油杰眼神一凛,“上!”

  加茂惠子的家位于郊区的一所老宅,所以每次回家的路也较为偏僻,但她从来都没遇到过什么抢劫或是小混混之类的,直到今天。

  女高中生双手用力攥紧背包肩带,紧张地退后了一步,面前这三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一看就来者不善。

  两男一女,银发的那个一身铆钉皮衣,那些铆钉将近一根筷子的长度,光是看着就让人不敢接近他。

  另一个花衬衫加脏辫,额间还绑着一根发带,上面写着“夜露死苦”几个大字。

  唯一一个女生,一头电光紫色的爆炸头,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三个人都带着夸张的墨镜,让人看不清长相,但那股凶神恶煞的气息,完全不需要表情,就已经传递过来了。

  加茂惠子又退后一步。

  “喂!那边儿那个,就是你!”银发开口了,咧嘴一笑,光洁的牙齿反射出鲨鱼般的凶光,“小妹妹,要不要一起去玩玩啊?”

  花衬衫也肆意地上下打量着她,“女高中生?不错嘛,跟大哥哥一起去唱K吧。”

  “不要。”加茂惠子害怕极了,“我、我家就在附近,家里有人在等我……”

  “骗谁啊?”小太妹缓缓吐出一口烟,一副老烟杆的模样,“呵,这地方这么偏,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银发听后不悦道:“怎么,看不起我们吗?混蛋!”

  加茂惠子都快要哭出来了,正当她无助之际——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男生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挡在了加茂惠子面前,对着三个混混义正严辞道:“欺负手无寸铁的女高中生吗?”

  那男生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很高,站在她面前,能够将身材娇小的女孩全部挡在身后。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他回过头,用很好听的声音对加茂惠子说。

  夕阳的余晖在对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层金边,加茂惠子并不是看脸的人,但对方紫色的眼睛实在太过梦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