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条悟打败,还败得那么耻辱,禅院直哉顶着众人或戏谑或嘲讽的目光,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自小便跋扈惯了,在禅院家又向来备受追捧,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便接着方便的名义离开宴会,主仆二人转来转去,此时不知道到了五条家哪个犄角旮旯里。

  “什么声音?”禅院直哉忽然道。

  侍从侧耳听了听,“好像是从那座院子里发出来的,什么小动物的叫声吧?”

  “哈?五条家还养了那种东西?”

  侍从眼珠子一转,“好像听说,五条家的神子养了一只小狗,还颇为宠爱。”

  “小狗?”禅院直哉向来对这种弱小的东西不屑一顾,但要是五条悟养的狗那就不一样了,他才刚刚被狗的主人狠狠羞辱,正想着要怎么报复回来。

  “走,我们去看看。”

  这座小院跟其他地方比荒凉得有些不正常,侍从推开木门,里面一盏灯都没有,但好在今夜月光明亮,即使没有灯光,也能看清这里有多破败。

  房梁上到处都是蛛网,院子里杂草丛生,主屋的木料上都已经生出苔藓。

  侍从心里有些发凉,“少主,这里太脏了,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本来禅院直哉一踏入这里,就嫌弃得不行,但一听侍从这样说,倒显得是自己害怕了才走的。

  侍从心里有些发凉,“少主,这里太脏了,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本来禅院直哉一踏入这里,就嫌弃得不行,但一听侍从这样说,倒显得是自己害怕了才走的。

  “怕什么?咒灵我都杀过,还有什么可怕的?”说完,禅院直哉率先踏进了小破屋。

  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木头腐烂的味道,又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禅院直哉捂住口鼻,嫌弃地看着四周,忽然脚下一个没注意,被一根横在地上的木头一下子绊倒。

  ——哐当!

  禅院直哉倒是没有受伤,却弄了一脸灰。

  侍从连忙上前扶起。

  “滚!”禅院直哉一把挥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正准备站起来,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一闪而过。

  就藏在那堆破家具下面,还会动。

  他快步走过去,三两下踢开那堆破木头,一只奶黄色的毛团子于是显露出来。

  果然。

  禅院直哉盯着那团子看了几秒,“它是活的还是死的?怎么一动不动?”

  “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侍从说。

  “你戳它一下试试。”

  侍从并不想欺负一只生病的小狗,但碍于自家少主的淫威,只得伸手慢慢靠近。

  他戳得并不重,被扒拉了两下,小奶狗依旧没有动弹,倒是露出柔软的身体。

  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狗,侍从想,只是可惜了,刚刚他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

  “少主,这只狗好像是死了。”

  “你说什么?我刚刚才看见它动了。”禅院直哉一点儿也不信,正欲伸手探一探狗子的鼻息。

  才刚蹲下来,就对上了一双幽幽发亮的紫色眼睛。

第17章

  “嘎——”

  有只乌鸦从树梢枝头飞过。

  禅院甚尔侧头看去,若有所觉。

  “怎么啦?”身边一位躯俱留部队的队员问到,他虽然在一开始也看不起这个咒力全无的家伙,但无奈禅院甚尔拳头够硬,几次被按在地上摩擦后,队员们也都渐渐服气了。

  “没什么。”禅院甚尔随口说:“我去转转。”

  “喂!你这家伙,家主让我们守在五条家附近,以免少主遇到什么危险,你别一个人乱跑!”队员提醒道。

  禅院甚尔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

  禅院甚尔很是轻松地就混进了五条大宅,他虽然没有咒力,但自小在禅院家长大,对于御三家惯用的防御手段再清楚不过。

  躲在暗处时,他还听见仆人们像是说笑话一样谈起刚刚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禅院家的少主输得有多惨。

  想起禅院直哉那个讨人厌的小鬼,禅院甚尔也想嘲笑两声,但看在收了一笔巨款的份上,还是得先去看看那小鬼到底有没有遇到危险。

  找到禅院直哉并不难,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是从宴会上落荒而逃了,他顺着小孩儿的脚印,很快就来到了一处荒芜的院落。

  院门没锁,禅院甚尔推开门后就看到了禅院直哉和他的侍从。

  院子当中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桌,禅院直哉和侍从相对而坐,听到推门声,两人同时回过头来,扬起两张无比相似的笑容。

  禅院甚尔:“……”

  好吧,任何有理智的人都看得出眼前这幅场景很不正常,最明显的地方就在于禅院直哉的笑容实在是太亲切了。

  “甚尔。”禅院直哉叫他,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友好,“我们等你很久了,快来吧。”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